“你說在泗水圍的男人是皇甫仁??”

蘇大將軍府花廳中,聽到蘇清俞的答案後,不只夏月至,連洛見荀也頗感意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她。

蘇清俞早料到他們會是這種反應,所以在泗水圍的時候沒說,更也怕阮小六等人透露風聲。

“你逗我們玩呢?皇甫仁早死了,如今早成白骨,你卻說泗水圍的男人是他?洛見荀你說是不是?”

蘇清俞看著洛見荀,“你也不信我?”

“不是本王不信,而是夏月至說的對。皇甫仁早在幾年前就已遇刺身亡,當時轟動朝野,不久後兇手落網伏誅,皇甫家更是因此舉家遷移……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回答之前,我要考驗一下你們,皇甫一脈為何能在朝中屹立百年不倒?”

洛見荀勾唇淺笑,張口即來,“皇甫一脈曾是前朝貴族,後前朝皇帝昏庸無道,以至民不聊生,後先祖為萬民蒼生,毅然決然舉兵起義,推翻前朝暴政,登基為王,建立了南朝。皇甫先祖對本朝創立有功,封賞伯邑侯,世1襲罔替。除造反和通敵賣國外,皇甫後代可免除一死。”

“那七王爺可知皇甫一脈的武功源自何處?”

洛見荀犯難的蹙眉,他自認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但皇甫一脈向來神秘,不和朝廷中人來往,他還真被問倒了。

蘇清俞笑不露齒,“終於難倒你了,那我告訴你,皇甫一脈的武功,綜合了少林武當兩大派之精華。氣勁剛猛,硬橋硬馬。若非以絕對的力量給予一擊重創,不然很難獲勝。泗水圍的男人雖有意隱藏,但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的武功路數。”

夏月至疑惑打斷,“你又如何知道皇甫一脈的武功路數出自何處?要知道皇甫休那小子武功路數很是雜亂無章,像是綜合了各門各派,打起來跟瘋狗一樣。而泗水圍那個男人的武功路數,和皇甫休截然不同——”

“丫頭,你該揭開謎底了。不然夏月至想破腦袋,瘋了怎辦。”

“你才瘋!”惱怒罵了聲,對著蘇清俞憨憨一笑。“我替洛見荀問的,謎底到底是什麼?”

蘇清俞看了眼兩人,起身走到窗邊,望見撒了一院子的花,秋意甚濃。

“我曾去過皇甫府,無意中得知皇甫仁是個擅用罡氣的高手,一般高手傷不了他分毫。皇甫仁的荒天罡氣很強,又怎會輕易死在刺客手中。更重要的是,我無意間看到泗水圍男人右手臂上的圖騰,那是皇甫一脈才有的圖騰。”

夏月至猛地一拍大腿,“你看到了不早說,剛才耍著我倆玩呢!”

“豈敢。只是我一時沒想明白,當年皇甫仁為何要詐死——”

事關皇甫一脈,刻意看了眼洛見荀,他的神情還算自若。

“既然當年詐死,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既然他回了京都,為何不住在皇甫府?而虛穀子為何要給我們假消息,刻意指引我們找到皇甫仁?”

這一系列問題就像一張大網,牢牢罩在心頭,百思不得其解至於,更是頭痛的慌。

“這還不明白,顯然當年皇甫仁接受不了皇甫槿的死……”刻意看了眼洛見荀,他在苦笑。“皇甫仁又是一家之主,逃避會讓人說笑,索性詐死離開,圖個清靜。至於他為何回來了卻不回皇甫府,他當時詐死一走了之,如今知道兒子揚名立萬,定然想回來看看。但又無顏面對,所以不回去了。”

“你說的乍一聽合情合理,實則漏洞百出,愚蠢至極。”

夏月至不滿的拍桌而起,“你說我說的漏洞百出,愚蠢至極,那你說!”

蘇清俞轉身坐到視窗,嘴角盪漾一絲笑意,“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說我……”

“不過我隱約感覺,當年皇甫仁詐死離開,和如今歸來,都是同一個目的。若想解開謎團,只有去找皇甫休……”

“本王不允許你去!”

說著快步走到她面前,眉頭深鎖的搖著腦袋。

很自然的抬手撫去他眉間褶皺,眼底因為他的悲傷而悲傷。

“只有搞清楚事實,或許能解開皇甫休對你多年的心結,他才不會恨你入骨,一直找你麻煩……”

洛見荀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臉上寫滿了禁止,“他恨讓他恨,本王不在乎。皇甫休是個危險人物,你不該去招惹他!”

“你說的好像皇甫休會吃了我一樣……”見他不放手,抬起左手摸摸他的臉。“乖,聽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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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執意要去,別怪本王對你動粗。”

“喲,莫說這裡是我蘇大將軍府,還有夏月至在,你想對我怎樣……洛見荀你快放我下來!夏月至,你還愣著作甚,快救我下來!!”

夏月至剛要動手,被洛見荀一記眼刀瞪愣在原地,“你也見過皇甫休的手段,你認為她進得去皇甫府,還能出得來嗎?”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蘇清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被他的看似有道理給騙了!他這個人也只會說一些看似有道理的話!還不快救我下來!”

“可是我打不過他。”說著聳聳肩頭,表示愛莫能助。

“你……”

“乖,聽話,你好好在廂房中過幾日。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交給男人就好。”

說著拍了下她的屁股,走路帶風的趕往西跨院。把她扔到廂房中,反鎖房門,還不放心,命下人釘死門窗。下人豈敢不聽,只能照辦。

“七王爺,發生何事了?為何將我家小姐鎖在房中?”

小英憂心忡忡問道。

洛見荀想了想,笑不露齒,“你家小姐得了瘋狗病,本王生怕她亂跑,才將她鎖在房中。對了,熱疾不僅能讓人精神紊亂,還會傳染。接下來三天是關鍵時期,切不可聽她胡說八道,將她放出來。”

小英將信將疑,“嚴重嗎?”

“只要平安度過這三天,既能痊癒。切記,為了你們的安全也好,絕對不能放她出來。”

“奴婢領命……小姐您就別嚎了,七王爺說您得了瘋狗病,要隔離治療……”

“他才瘋狗!!別聽他的,快放我出來!!”

“看吧,她開始神志不清亂咬人了。記住這三天給你家小姐送飯,本王先回府了。”

“恭送七王爺……”

夏月至追了上來,“你真是不怕死,敢這樣對蘇清俞——”

洛見荀無奈苦笑,“難道你看不出來,皇甫休對她有企圖。她還跟個傻子似的,以為天下一家親的亂晃。與其被困在府中,總比落到皇甫休的手中要好。”

“你主動對我說起這個,不會想讓我幫忙吧?大爺我最近修身養性,有錢也不出手!”

“或者你想讓三天後蘇清俞出來,讓她去面對皇甫休?”

看著洛見荀鎮定自若有恃無恐的笑,夏月至下意識攥緊拳頭,卻忽而無奈一笑,“你有時真的很賤,專抓別人的弱點,賤得讓人又愛又恨。”

“恨就夠了,本王可不想你的愛。”

“死去吧,誰要愛你。”片刻思索後,正色看著洛見荀。“接下來怎麼做?”

洛見荀眸子一沉,嘴角盪漾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本王想去看木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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