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拿了銀票三磕頭走了,她想,他會帶著家人永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黑暗恰好,她穿上久違的夜行衣溜進祠堂。

祠堂不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仍是毫無收穫。

謝容芳出身風塵,心眼自然比平常要多,定然會選個好地方收藏。

正困惑會在哪裡,轉頭看到平陽郡主的牌位,安靜立在那裡,恍惚間看到她死前瞪大滿是血絲的眼睛,控訴這個世界對她的不公。

對於這個沒有見過面的母親,原主的悲傷湧上腦海。她抹掉眼角淚水,跪下三鞠躬。

無意間看到牌位下有絲縫隙,透過本不明亮的光,看到了放在夾層中的書信。

拿出一看,果然是謝容芳保留的蘇震煥的罪證,上面清楚記錄了平陽郡主所中的劇毒,還有一個看似大夫的名字。以及蘇震煥行軍打戰那些年收受1賄賂,營私舞弊的罪證,更為可怕的是,陷害平陽王一脈的人竟然也是蘇震煥。

這些證據足以讓蘇震煥身敗名裂死上百次,怪不得蘇震煥會懼怕謝容芳,這些年任由她在府中作威作福。

小心將書信收到懷裡,再次叩謝平陽郡主。

回到廂房後看到段以柔在房中走來走去,喊她也沒反應。自她臉被毀了以後,段以柔就患上了夢遊之症。

將書信和脫下的夜行衣一同藏進床下土坑,又小心蓋好,做到不留一點痕跡。轉身見段以柔已躺回床上睡覺,過去幫她拉好被子。

想起初見時她的菜鳥,天真活潑,每天吵吵嚷嚷要報仇,如今卻變得痴痴呆呆,害怕見人……一時自責的溼了眼眶。

但願風過雨去,一切重歸如初。

根據謝容芳書信上記載,她孤身趕往京都回春堂,試圖找到當年開出毒藥的大夫嚴濟。到了地方一看,回春堂已經變成了萬春樓,樓上樓下姑娘那一個叫浪。

無意間看到卓雲從萬春樓出來,不由一笑,想來男人都好這口。

等回到大將軍府,剛走進西跨院就看到一群家丁在廂房中忙碌,頓時心頭一怔,快步跑了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

“老爺見您廂房破舊,特意讓小的過來修繕……”

“該死!”

她推開家丁直奔床而去,卻發現床已經被拆成木板,頓時臉色劇變。

“出去!”

“可是老爺說這幾日就得修繕……”

“出去!!”

轟走家丁後,她關上房門,過去扒開木板,土坑裡卻是空空蕩蕩,夜行衣,書信和藥劑全部不見了。

“難道被發現了?”

若真的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門外傳來蘇震煥的聲音,她下意識抓起木板翻滾貼在門上,透過縫隙往外看。

蘇震煥一人站在門前,見她不開門,耐著性子喊了幾句,“俞兒,是為父啊。快把門開開。”

殺戮這麼快就到了?

“爹爹,女兒身體不適,不便見風,等安好些再去拜見爹爹——”

“俞兒怎麼了?病了?為父馬上去請大夫。”

說著蘇震煥直接走了,她不由一怔,如此乾脆?

等了片刻後她開啟房門,家丁還在院中。她猶豫了下,喊來家丁。

“誰拆了本小姐的床?”

怕是小姐發火,眾人把小六子推了出來。小六子年約十六七,稚嫩的臉上滿是無辜,撲通一聲跪下了。

“小的見小姐的床又破又舊,想著抬出來也麻煩,才想著拆了換個新的……小姐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思索了片刻,將小六子扶起,拉到一邊輕聲問話。

“你在本小姐的床下發現了什麼?”

“沒有啊。”誤以為她懷疑自己偷了房中貴重東西,小六子又撲通跪下了。“小姐明察,小六子真的沒有偷小姐房中的東西……”

說著便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不由一臉黑線,再次將他拉起。

“本小姐沒說你偷東西,只是今日床下有東西爬動,想問你發現是什麼了嗎?”

“沒有任何發現。”

見小六子表情不像撒謊,她頓時更加迷糊。

“之前老爺來過嗎?”

“也沒有。老爺剛剛才回府。”

“沒事了,你去吧。”

小六子愣愣的點點頭,又哭著鼻子走到跟前,“小姐要相信小六子真的沒有偷東西。俺娘從小教育,不得偷竊,小六子真的沒……”

“打住!堂堂男子漢哭什麼哭!本小姐又沒說你什麼!”生怕這愛哭鬼又哭,她掏出銀子塞到他手中。“拿去買糖吃,別哭了。”

小六子卻把銀子塞回她手中,抹著眼淚一本正經道,“俺娘也說了,不得隨便拿人錢。小六子是府中下人,府中每月給錢,給小姐做事怎還能拿錢……”

受不了這小鬼的喋喋不休,她努力上揚嘴角去笑,小六子才自討沒趣的過去幹活。

看著廂房中忙碌的眾人,她蹙眉抱臂思索。蘇震煥剛才的反應顯然還不知道床底下東西的存在,也不可能是家丁拿的,那東西怎就無緣無故不見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難道這蘇大將軍府還存在另一股神秘力量?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