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

剛踏進十王府就看到了殺氣騰騰而來的洛見荀,幾個兄弟中,他最寵愛洛見澈。之前也因為洛見澈的事發生過幾次衝突,更別說這次洛見澈受了那麼重的傷。

果然,洛見荀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強大凌盛的氣場壓得人透不過氣。

白渠西還不知死活的試圖打圓場,被一句話狠狠嗆在原地,洛見荀丟下一句‘本王不想看到你們’,隨後拂袖而去。

結結實實碰了一鼻子灰後,她還能怎樣,安慰了拍了下同是一臉愁雲的白渠西,打算先離開再說。

結果十王府的管家老許追了出來,擺手作揖示意一邊談話。

十王府後院的倚風亭,老許在連嘆幾口氣後,忽然轉身看著坐著的他二人,雙眼淚光湧動,早被洛見澈的事急的膽腸寸斷。

“蘇二小姐,其實您不來,老奴也要去蘇大將軍府找您。”

她頓了頓神,疑惑問,“此事與我有關?”

“正是。”老許嘆了口氣,想起那天的事。“

自打塞外回來後,王爺變得悶悶不樂,也不愛出去溜達,要麼去七王府走走,要麼就在府中待著。前日晌午剛過,老奴正忙著府中的事,無意間看到王爺興沖沖的出門。老奴很少看到王爺那麼開心,便上前問了句,王爺說是蘇二小姐有請,然後就走了——”

她這才明白兇手是如何哄騙洛見澈出去,原來是借自己的名義,怪不得剛才洛見荀的火氣格外大,原來自己也被算計了。

“直到當天入夜,老奴在門口等了又等,也不見王爺回來。本以為王爺是和您玩過了頭,想著興許在外頭過夜了,便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豈料到了第二天晌午,順天府的捕快匆匆上門,說是王爺出事了……”

老許如鯁在喉潸然淚下。

“王爺被送回來的時候好慘,身上全是血,叫他也不醒,一直在咳血。後來七王爺聞訊趕到,御醫也來了一撥又一撥,誰也不知道王爺中了什麼毒,只能開些解毒的藥暫時保住王爺性命……王爺自幼喪母,雖然頑皮胡鬧,受的都是些雞皮蒜苗的小傷。可自打認識您以後,回回都是要命的重傷,看得老奴好是心疼,恨不得替王爺承受了那些苦痛……”

老許本是厲貴妃身邊的太監,因為忠厚老實的個性,之前在宮中常被其他宮人欺負,後來時厲貴妃收下了他,保他不再風雨。他對厲貴妃感恩戴德,厲貴妃死後,他傷心欲絕,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洛見澈的身上。

無論洛見澈怎麼胡鬧撒潑,他都是一笑而過,跟在這個小主人身後替他收拾爛攤子。好不容易盼到他平安長大,以為能過上安生日子了,沒成想自打洛見澈認識蘇清俞後,真正的麻煩才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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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洛見澈大傷小傷不下十次,要命的傷也有好幾次,回回擔心他坐立不安,哭得肝腸寸斷。

這次更是要命,洛見澈昏迷不醒,群醫束手無策,他幾乎感覺自己的身子要被掏空了。每每看到床上洛見澈痛苦的樣子,捶胸頓足老淚縱橫,恨不得替他承受一切。

她聽著更是難過的溼了眼眶,不禁想著若是沒有自己,洛見澈還是那個整日吊兒郎當,過著逍遙物外生活的十王爺,也不會一再被人算計,傷了又傷。

越想心頭越不是滋味,噗通一聲跪下了,“老許,是我拖累了你家王爺,該替他承受一切苦痛的是我——”

老許頓時一怔,趕忙把她扶了起來。

“是老奴一時情急說錯話,這事怎能怪蘇二小姐,要怪也怪那害王爺的兇手!我家王爺天真善良宅心仁厚,平日裡連踩死只螞蟻都要立碑禱告,兇手怎能下得去這等狠手!若是讓老奴知道他是誰,老奴定要和他拼老命!”

痛定思痛,再多的自責和眼淚只會正中兇手下懷。想著抹掉眼淚,攙著老許坐到邊上。

“十王府守衛森嚴,常人不可輕易靠近,兇手又是怎的以我的名義讓你家王爺出去?”

老許想起一事,忙在身上尋找,不一會兒找到一張紙條,“這是那日王爺焦急出府不慎掉落,恰好被老奴撿到。”

她忙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城南護城河邊見,蘇清俞’。字跡和她的有七八分相似,若是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來真假。

“兇手故意仿冒我的字跡,他又是如何得到我的手寫書信?”

難道兇手是蘇大將軍府,或者身邊人?

餘光無意間瞥到白渠西,他雖和平常一樣,但方才看到字條的時候顯然怔了一下,難道此事和他有關?因為洛見澈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才痛下殺手?

可他自大前日起都在蘇大將軍府,寸步都沒有離開,根本沒機會和外界聯絡。

不能就憑這麼沒有根據的推斷,就武斷的把白渠西定為嫌疑人。

任千頭萬緒在腦海中亂成麻,太多可能也太多不可能。余光中的白渠西純白無暇,怎麼也無法把他和喪心病狂的兇手聯絡在一起。

從老許口中問得洛見澈中毒的症狀後,她起身作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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