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日也沒等到單小滿回信,倒是不知不覺路過養身殿,偷偷用餘光瞥了眼裡頭,黑洞洞的,看不到人影。

一回頭卻看到白渠西款款而來,“皇妃這麼巧,您也來看兩位王爺?”

剛到嘴邊的否認卻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白渠西笑得更加深邃,恭敬擺手,“皇妃請。”

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算來洛見荀和洛見澈進宮已有好幾日,卻不曾碰面,想來他們也不想惹出沒必要的風波。

養身殿內異常寒冷,似光也照不進。剛進去就有兩個宮女迎面出來,匆匆作揖後投來怪異的眼神,後匆匆離開。

想到快要碰面,心跳無故加速,緊張的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調整好幾次笑容。

一邊的白渠西看在眼中,故意找話題聊天,她無心應了幾句,邁過門檻,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桌邊,一臉沮喪喝茶的洛見澈。視線快速掃了圈,洛見荀負手站在窗前,眉頭深鎖的眺望遠方。

“小俞兒?你怎來了?”

剛爬上嘴角的笑,因為隨後進來的白渠西變成了無端的驚恐,洛見澈表情生硬的打了個招呼,忙跑去拉住洛見荀的衣袖,小聲交談幾句,後跟在他身後怯怯的過來。

正面迎接洛見荀的眼神,他不像想象中的欣喜,甚至帶著恨意和怒氣,瞥了眼徑直坐在桌邊。

心頭陡然一落,收起落寞笑盈盈的過去坐下。情不自禁用餘光打量他的神色,氣色好了許多,想來他的傷已無大礙。

氛圍焦灼,誰也不想開口打破此時的沉默,互相用餘光打量對方。

最終是白渠西一聲淺笑開啟話題。

“渠西常聽爺爺說起七王爺的事,說七王爺文武全才雄才偉略,爺爺還常讓渠西多向七王爺學習,可惜一直苦無機會。今日有幸見到七王爺,渠西自是要多向七王爺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若說雄才偉略文武全才,你爺爺白元老才是當今第一人。”

視線還是習慣性的被她吸引,忙裝作喝茶掩飾。她瘦了,卻更漂亮了。容光煥發,仍舊撓得人心癢癢。

白渠西淺笑著看著洛見荀又道,“沒想到七王爺如此謙虛,怪不得爺爺說眾王爺中,唯七王爺可擔大任。”

“你張口閉口七哥,難道我不是個王爺了?”

“澈子!”

洛見澈不滿的扭過頭,“誰讓他眼裡只有七哥,愛慕七哥美色的大姑娘也就算了,他可是個大男人!”

洛見荀無奈的苦笑一聲,抬手為白渠西斟茶,“白公子別介意,澈子這任性口無遮攔的毛病從孃胎裡來的,估計老死都不會改。”

“怎會,十王爺說話直白,個性豪爽,渠西好生佩服。方才十王爺說為何渠西只關心七王爺,因為渠西和七王爺算是第二次見面了,勉強算來也是老相識了。”

洛見荀不禁疑惑的蹙眉,“第二次?本王何時曾見過白公子?”

白渠西刻意看著他道,“七王爺忘了五年前爺爺大壽,您曾來過府中,還喝醉了,在府中過了一夜。也是那日,渠西才見識到傳聞中七王爺的風采。”

“本王沒什麼印象了,想來當時你還小,本王沒留意。況且當時本王喝醉了,第二天還是被府中下人抬回去的,腦子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渠西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轉而看向洛見澈。洛見澈不爽的翻了個白眼,一言不合起身走到窗邊看風景。

“還是讓白公子見笑了,就當澈子是個剛斷奶的孩子,眼不見為淨罷了。”

“渠西只是覺得十王爺是不是對渠西有些誤會,所以十王爺才……”

她連忙接上,“澈子就這個性,凡看到長得比他帥的男人都有情緒。可能小白公子不知,澈子和雪兒公主是一對,前幾日雪兒公主又——”不忍說下去。

白渠西心領神會,湊近輕聲一句,“難道十王爺是吃醋?”

她咧嘴笑了笑,做著鬼臉點點頭。

白渠西將信將疑,始終感覺洛見澈知道他過去的事,可又感覺她不像在幫謊。左右思量,決定暫時放下,做一回快樂逍遙人,不斷的找話題聊著。

她也是興致盎然的接話題,不為白渠西,只是想引起洛見荀的注意,哪怕一個在意的眼神也好。可是沒有,他像什麼也沒看到的喝茶,不禁惹得心頭苦澀。

洛見荀卻出神的看著她,再硬的嘴也敵不過心裡的聲音,那種心癢難耐想要一把擁入壞,耳鬢廝磨訴說相思之苦。

可如今身份的轉換,什麼也做不了,唯有喝著茶故作什麼事也沒有。

“對了,這單小滿姑娘可是皇妃派來的?”

話語入耳的瞬間,她端著杯子的手猛地一顫,縱使心跳狂亂差點慌得露了相,很好的壓制住後,帶著優雅的笑直視白渠西,從容開口反口,“我是認識單姑娘,可不知小白公子為何要這麼問?”

白渠西放下茶杯,撓著眉頭疑惑道,“昨日半夜渠西已睡下,忽然聽到房中傳來砰的聲響,本以為是刺客,過去才發現是單小滿姑娘,她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怎麼叫都叫不醒。地面又冷又硬,渠西只好將她抱到床上,方才渠西出門時單姑娘還在呼呼大睡。渠西怕單姑娘誤會,若她問起,勞煩皇妃為渠西解釋一二,昨夜什麼事也沒發生——”

“小白公子一身正氣,坐懷不亂,豈會有非分舉動,清俞見到單姑娘自會解釋。”

她頓時松了口氣,心想單小滿這不靠譜的,讓她誘惑,她竟睡著了。

“不過單姑娘為何半夜會在渠西的房中?還怎麼叫都不醒——”

“不瞞小白公子,其實單姑娘有夜遊症,時常睡著了走出去,四處亂逛。想來昨夜她又犯病,才會誤入小白公子廂房。”

“原來如此……這都大中午了,不知單姑娘醒來沒,渠西先回去瞧瞧,就先行告辭了。”

“恰好我也有事要走,也先告辭了。”

忙跟著白渠西一起起身出去,不為別的,只為避免傳出沒必要的謠言。不過方才白渠西的話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想,好在洛見荀不記得了,白渠西又一副釋懷的表情,想來可暫時不去管他那邊的事,此時應該全力以赴凌湛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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