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不瘋狂不為蘇清俞
在初遇香蓮的河邊撒下黃紙,插下三柱香,願香蓮走好。
“什麼?你打算扳倒玲瓏閣?!”
後花園亭中,韓乙聽她這麼說以為是在開玩笑,見她眉頭深鎖眼帶恨意,才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臉上笑容消失,繼續幫她按摩後肩的傷。
“你可知玲瓏閣的後臺是太子?”
“就是因為知道,才要找人商量,不然我已經去放火了!”
“呵呵,感激你在衝動之餘還有一絲絲理智。”
“我就問你,幫不幫我?”
韓乙停下手中動作,坐下後遞上一個藥瓶,“每日三粒,三日後可傷愈……”
“我問你幫不幫我?!你跟我扯破勞什子藥丸!”
韓乙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藥瓶遞上,“每日三粒,可清心去火……”
她惱怒的摔了藥瓶,起身看著遠方。
“昨夜你帶傷回來,我擔心了一晚。你若還繼續下去,我想我這一生就只剩下擔心了——”
她心頭一暖,想起昨夜韓乙驚慌失措的神情,輕嘆一口氣後坐回去。
“抱歉。”
“你沒必要道歉,你只是忠於自己。我只是怕以你一人力量,不足以撼動玲瓏閣……”
“加上我們倆呢?”
說話間李然和秦浩落下,往桌邊一坐,湊齊四個角。
韓乙不由得一笑,心想原來她早找了援兵。
“你們倆任由她胡鬧便罷了,還要陪著她胡鬧?”
秦浩不客氣的說道,“什麼叫胡鬧!我們這叫警惡懲奸,為民除害!”
李然附和,“玲瓏閣做的是些喪盡天良的非法勾當,我家爺早欲處之而後快。若是此次蘇二小姐牽頭,定然能將玲瓏閣一網打盡!”
“你們就不怕太子?”
“太子也不過是個人,有啥子好怕!而且我家李然說了,太子不敢對外伸張玲瓏閣的事。就算我們一把火燒了玲瓏閣,太子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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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乙被說得啞口無言,見她一直若有所思,問道,“你不會真的想一把火燒了玲瓏閣吧?”
“這等粗魯無腦的事一向是秦浩的作風,放火多無聊,定要搞些名堂,就算太子知道是我們,也要他打掉門牙往肚裡咽。”
“這麼說,你們三人已經決意要整垮玲瓏閣了?”
“不是我們仨,是還有你。”
說罷四人相似一笑。
“想來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根據暗影衛調查,玲瓏閣表面上是個青樓,實則是幫太子洛見軒斂財的地方。包括從各種非法途徑得來的錢財,每月數目驚人。
本以為她會有所行動,怎只是到燕子樓喝茶聽說書,等了許久也不見李然和秦浩,韓乙耐不住性子了。
“這說書先生技術一般,為何要在這裡耗時間?”
“因為這裡是進宮的唯一途徑。”
說著她神秘一笑,掌聲送給說書先生。
不遠處的樹蔭小道中,李然和秦浩一身黑衣人打扮,藏在樹上靜候馬隊過來。
不一會兒馬隊護著一個轎子緩緩來到,李然和秦浩交換了下眼神,快速拔出鋼刀殺了下去。護衛連忙拔出鋼刀廝殺。他倆只是用刀背將人挑開,帶擄劫轎子裡的少女後,留下一方帕巾快速逃離。
帕斤上留繡有玲瓏閣的標記。
燕子樓中,她掐算時間差不多了,放下茶錢,帶著韓乙慢悠悠出去。
老遠看到鼻青臉腫的護衛們沿途問人,她便裝作路人模樣晃悠過去。
“這位姑娘,你可看到兩個黑衣人挾持一個少女路過?”
她搖頭擺手,“咦,你手中這抹帕巾上的圖案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護院心想帕巾是歹人無意間落下,如果能知道帕巾上的圖案是什麼,就能找到擄劫他家小姐的歹人。
“事關我家小姐安危,若是姑娘能識破帕巾的圖案,幫助我們救回我家小姐,我家老爺定有重賞!”
“別急別急,讓我好好想想……哦對了!想起來了!”
見她忽然閉口不語,護院焦急的追問,“姑娘不是說想起來了,怎的又不說了!我家小姐是我家老爺心頭肉,若是有一絲傷害,我家老爺定會急死,在下求求姑娘了!”
說著護院就要跪下。
她忙扶住,故意環顧左右,拉著護院到一邊。
“不是我不說,而是這……對了,你家小姐是誰?為何會被擁有這帕巾的歹人擄走?”
護院生怕洩露小姐身份引起騷動,又怕她不敢說,急得再次跪下。
“我說你這人膝蓋軟的,動不動就貴!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
“若我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萬死難辭其咎。”
別看這護院劍眉星目威風凜凜,急著竟然差點哭出來,她也不好再戲弄,讓他附耳過來輕聲說道。
護院頓時一怔,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你說這帕巾是一家叫玲瓏閣的地方?”
“小哥你聽過玲瓏閣?”
“不不!”護院蹙眉沉思,忽然拱手道別。“在下謝謝姑娘告知。小姐被擄走,想來歹人定會要求贖金,在下先回去了,就此別過。”
說罷護院小哥行色匆匆的走了。
這時韓乙從一邊大樹後過來,“怪不得不見李然和秦浩,原你讓他倆當綁匪去了——”
“噓!”
忙捂住韓乙的嘴,拖到角落後小心環顧四周。
“若讓人聽到就完了!”
“那小姐究竟是何人?為何護院聽到玲瓏閣三字後反而不慌了?”
她眯眼咧嘴一笑,“你猜。”!
“恰好最近我學了些占卜之術。”韓乙煞有其事的口中默唸掐指算著。“嗯,那小姐定是權貴之女,還不是一般的權貴!”
“演技不錯,可以去路邊擺攤替人摸骨算命了。”
“難道不是?”
“你是從這條路是通往皇宮唯一的通道,才推算出那小姐的身份非富則貴吧。”
韓乙不否認的點點頭,“一個護院的衣著也可如此華麗,說明被擄走的小姐更是萬金之軀。可皇上沒有公主,各個藩王的公主又長期居住番地。也不是大臣的女兒……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快告訴我!”
“你可聽過青陽公主?”
韓乙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打心底敬佩她膽兒肥。
“你說的可是那個異姓王沐王慕容戈的獨生女慕容卿,因為皇上和慕容戈是生死之交,所以特地破例封慕容戈之女是公主……你動她,你當真是瘋了?!”
“不瘋就不是蘇清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