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白增了分雙指力量,掐得蘇清俞喘不過氣,臉色漲紅面露痛苦之色。

“你答應過我會放過他們……”

“我已放過他們一次,這次是他們來找死。”

秦浩深知慕一白手段,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上的江湖高手上百,就算此時和韓乙聯手,也未必打得過他。

“放開蘇姑娘!!”

眼見蘇清俞的臉逐漸成豬肝色,他卻忽然淺淺一笑。

慕一白蹙眉疑惑,“你就這麼堅信我不會殺她?”

“不,你要殺的人一貫不會手軟。只是我要告訴你,如果你殺了她,整個慕白山莊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唬我?”

“你久居江湖,定然不知道她是誰。你一直誤會她是我的心上人,其實她是我家主子的心上人。她叫蘇清俞,是大名鼎鼎的蘇二小姐。蘇大將軍之女,也是七王爺的深愛的女子。自然,以你性子要殺便殺。不過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朝廷大軍殺到,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慕一白略顯詫異,倒是聽門客說起過蘇二小姐的事蹟,沒想到就是她。

秦浩見他猶豫,心中多了分把握,繼而又說道,“以她尊貴身份,卻一再為了我一個江湖人身犯險境。像她這等有情有義的奇女子,若你真的殺了她,我也只好與她共赴九泉,向她賠罪——”

“你威脅我?!”

“我只是想問你,為了一個我,讓慕白山莊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真的值得嗎?”

慕一白幾乎不假思索,“值得!”

秦浩頓時一愣,從沒想過慕一白用情竟如此之深。可如今已是徒勞,不愛便不愛,何來勉強。

“我一直不明白,你究竟鍾情我哪裡?”

連慕一白自己也不明白,他生下來就繼承了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金銀珠寶成山婢僕成群,以他容貌,男男女女盡收懷中。這些年來見過多少絕色的男子,未曾上心一分,卻偏偏對秦浩動了心。

“論相貌,山莊中比我英俊之輩比比皆是,他們無不爭寵於你。論武功,我徒有浩神稱呼,只會一手野路子的大刀,接不了你幾招。我脾氣還不好,待你也不好,你為何放置大群絕色男寵不顧,偏偏鐘意我這本事小脾氣大的江湖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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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我鍾情的是你,不論你的相貌武功,我只要你守在我身邊!”

“恐怕不對吧。”

秦浩想起以前曾聽慕一白身邊的守衛說起過,慕一白曾不好男色,一次醉酒後被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哥哥強行撲倒。雖之後慕一白殺了那個人,卻性情大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可是沉淪男色和紙醉金迷。

而那個對他心理造成無法補救的陰影的小哥哥,同他相貌相似。而慕一白既恨那個人,卻擺脫不了過去,才會對他動了心。

“你鍾情的不過是這張臉——”

秦浩敲碎桌上茶杯,抓起碎片對準自己的臉,看嚮慕一白時,眼中帶著絕望的笑。

“若我毀了它,你是不是就能斷了痴念?”

慕一白以為他在詐自己,不屑一顧的冷哼,“我瞭解你,不會做出傷害……秦浩?!”

一道血口自右臉頰滑向下巴,鮮血順勢不斷汩汩湧出。秦浩卻含淚冷笑,忽而將碎片對準喉嚨。

“我不可能看著她死在我跟前,等我死了,你再殺他們。”

說罷絕望的閉上眼。

“不要!!”

慕一白歇斯底里的大喊,淚水隨之湧出。

趁他鬆懈,蘇清俞忙掙脫出來,摔在一邊地上捂著脖子痛苦喘息。

“為何你要這樣對自己?要這樣絕情逼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白天較量拳腳,晚上對酒當歌,為何你那麼厭惡我,難道我愛你有錯嗎?!”

秦浩緩緩睜開眼,淚水滾落眼眶,淚水迷離中慕一白哭得像個孩子。

“愛情從來不會錯,只是那個人不是我……你救我兩次性命,我本該以命報答,無論你說什麼都答應。可是他出現了,他是我打心底愛上,想要疼愛一輩子的男人,所以我再不能和你在一起——”

慕一白以為是韓乙,一記眼刀過去,韓乙忙擺手,“別看我,不是我。”

“他是誰?到底是誰?!為何他能和你在一起,我卻不能!我哪點不如他?!你叫他出來,我要和他一較高低!!”

“他財勢不如你,樣貌不如你,武功不如你,也不像你對我這般好。可是真的很奇怪,像我百般討厭你,你卻一如既往的對我好,像我待他也是如此……”

“不可能!絕不會!你是屬於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

忽然一支弩箭從窗外而入,直接射進慕一白胸口。慕一白瞬時臉色一怔,不住往後踉蹌幾步。捂住胸口咳出一口鮮血,瘋了般仰頭哈哈大笑幾聲。

“誰人敢放冷箭!!給我出來一較高低……”

“小心!”

秦浩飛身撲倒慕一白,見弩箭不斷射穿窗戶扎在地上。

與此同時,鬼階全面進攻慕白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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