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東苑。

雲舞被噩夢驚醒,坐在床頭汗如雨下。

說是噩夢,不過是以前的記憶,和凌湛有關的記憶。

當在馬術大會上第一眼看到高頭大馬上的凌湛,年幼的她便將他意氣風發的模樣烙印心底。不惜被人恥笑,留在凌湛身邊。縱使他從不表態,心想總有一天能融化他冰冷的內心。

一起風花雪月,一起暢遊野外,一起對酒當歌,一起吹奏樂器……

漸漸的忘了自己,徹底成了凌湛的附屬品。

當蘇清俞出現的時候,她不甘心凌湛就這樣被奪走,卻忘了蘇清俞早在她認識他之前就走進了他的內心。

本是千金,卻淪落到如此地步。除了不甘,還有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對凌湛,對蘇清俞,對所有人!

忽然從窗外飄進一個身影,段以柔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眸子比月光更陰冷。

“是我低估了你,連你自己最心愛的男人都能陷害——”

雲舞冷冷一笑,“我愛他如命,他對我棄之敝履,得不到我就毀掉!”

段以柔讚賞的鼓著掌,“可惜凌湛還是和蘇清俞在了一起……”

“我絕不會讓他們在一起!”氣血翻湧,無法抑制心頭的憎恨。“你深夜到來必定有計劃,快說!我要讓蘇清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殺蘇清俞沒那麼容易,她有貴人相助,她武功不弱,計謀絕對不在我之下……”

“我不要聽廢話!為了殺她,我能付出任何代價!”

“就算犧牲你肚中的孩子?”

雲舞一愣,撫摸著凸起的肚子。那是凌湛的孩子,縱使凌湛不愛她,她也想留著凌湛的血脈。

段以柔早猜出她會猶豫,轉悠一圈踱步到她跟前,忽然俯身摸著她的肚子。

雲舞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知道段以柔的心狠手辣,保不準真的會殺掉肚中的孩子。

段以柔卻突然背過身,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去約蘇清俞單獨出來。”

“如今這場面,縱使我跪在蘇清俞面前,她也不會單獨跟我出來……”

“很簡單,只要抓住她的弱點……洛見荀……”

翌日,卓瑪匆匆拿著在門口發現的匿名書信找到蘇清俞,她疑惑的開啟一看,上面只有三個字,洛見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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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心頭一愣,找藉口離開塞外閣。

不遠處一輛馬車等候多時,她帶著疑惑走過去,簾布掀開,看到雲舞的臉。

“書信是你寫的?”

雲舞淺笑點頭,她丟下一聲冷笑轉身要走。

“難道你不想知道洛見荀怎樣了?”

“他堂堂七王爺,能怎樣……這是?”

定睛一看,雲舞手中的拿的是洛見荀的帕巾,上面斑斑血跡,看得她心頭一緊。幾秒後勾唇一笑,故作無所謂,“用一塊染血的帕巾就想引我上車,你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我——”

“你不信便罷了。”雲舞說著收起帕巾。“我只是出於好心通知你一聲,洛見荀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要嚴重——”

帕巾是洛見荀貼身之物,向來隨身攜帶,怎會落到雲舞手中?而且上面還染滿了鮮血……

想著她蹙眉看著雲舞,“你究竟為何而來?”

“那倒要看看蘇二小姐有無這個膽量上車。”

她向來不受激將法,可卻再一次猶豫。心想若是洛見荀真的出事,即便李然不來,洛見澈也會前來告知,除非雲舞暗中挾持了洛見荀……她不敢拿洛見荀的安危去賭,縱使心如鋼鐵,在此時卻敗下陣來。

“好。”

一聲道,她利落上了馬車,之後車伕揚鞭,馬車往未知的方向絕塵而去。

無論是為洛見荀也好,為凌湛也罷,和雲舞之間也需來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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