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央提一夜的救治,才險將凌湛從鬼門關拉回來,不過他還有些發燒,她便寸步不離守在床邊。

天漸漸亮了,疲憊的睜不開眼,猛掐了下大腿才勉強提神。摸了摸床上他的額頭,還有點燙手,忙去換了溼毛巾再次給他敷上。

一來二去,掌心的傷口再次撕裂,鮮血染紅水盆。後知後覺毛巾上全是血紅,又忙不迭去換。實在太累,雙腿一軟險些摔倒。

“七王妃小心!”

卓瑪急忙把她扶到桌邊坐下。

她揉了下發疼的太陽穴,窘迫乾笑,“王爺已正式下了休書,我已不是七王妃……你叫我蘇清俞好了。”

“有勞蘇小姐您日夜照顧主子——”

卓瑪擔憂的看著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凌湛,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

“主子啊,您怎傷成這樣,若是讓皇爺知道,定然會心痛萬分……真主保佑,主子您一定要快些好起來,不然……不然卓瑪萬死難辭其咎——”

她突然想起手串,忙摘下給凌湛戴上。見剛換好的藥又被嫣紅鮮血浸透,頓時難過的溼了眼眶。

“凌湛,你怎麼那麼傻,以你的能耐,大可以一走了之,為何束手就擒……你若是醒不過來,叫我此生怎安……”

凌湛本派出去行事的兩個侍從趕回來,見到自家主子如此慘烈,無不義憤填膺的要去七王府要說法,被卓瑪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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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卓瑪這是在幫自己,感激的淺笑作揖。卓瑪還以作揖,想起她自昨日下午來了便沒進過食,抹著眼淚下去準備食物了。

後實在堅持不住睡去,被吵鬧聲吵醒,倉皇睜眼起身,看到凌若雪伏在凌湛身上抽泣。阿索和牙買站在一邊,抹著眼淚,嘴裡嚷嚷要給凌湛報仇。

“你們兩個蠢貨,把蘇姐姐吵醒了,還不快出去!”

“是……”

凌若雪抹著淚水,再也忍受不住悲傷,撲到她懷裡放聲痛哭。

“蘇姐姐,到底發生了何事?哥哥為何會傷成這樣……嗚嗚……蘇姐姐你告訴我,哥哥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對吧……嗚嗚……”

她眼神空洞看著床上的凌湛,卻堅定無比的說道,“放心,他一定會沒事!”

若真的有事,她也會殉葬。

無心用膳,在凌若雪好勸歹勸下,她勉強吃了幾口,又匆忙趕往星河守護凌湛。好在凌湛的燒已經退了,只是後背的傷不能躺著睡覺,看他趴著眼眶就又溼了。

“蘇姐姐,為何雲舞會在七王府?”

眼前的凌若雪成熟了許多,若是換了以前,她早就拔劍衝到七王府要打要殺。她猶豫了下,拉著她一邊坐下,緩慢說起整件事情。

“不可能!雲舞深愛的是哥哥,怎會懷了七王爺的孩子!”

“我想她是因愛生恨,不然她不會為了對付我連凌湛也拖下水——”

凌若雪還是不相信,起身焦躁的滿房間轉圈。忽然想起一事,回到她身邊激動說道,“雲舞的孩子可能是哥哥的!”

她一愣,將信將疑,“有何證據?”

“你說雲舞懷孕兩月多,我想起兩月前我有次回來,看到雲舞匆匆從哥哥房中出來。因為當時哥哥說雲舞已經出走,可她為何還會出現,還是在哥哥的房中?我便好奇跟蹤雲舞,隨後跟丟了。後來我去找哥哥,發現哥哥一醉不醒,他又赤條躺在床上。隨後我問起卓瑪,卓瑪說哥哥這幾日心情不好,常常借酒澆愁。至於雲舞,他說從未看到她回來——”

“你的意思是,那日雲舞趁凌湛喝醉,所以上了他的床??”

那雲舞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

她下意識起身想去告訴洛見荀,後知後覺想起已經和洛見荀和離,苦笑著坐回去。

“蘇姐姐你還愣著幹嘛!咱去告訴七王爺,揭開雲舞的假面具,看那個賤人往哪裡跑!”

“小丫頭,可能你不知我和他已經和離。今後他便是他,我便是我,他的事我也不再管了——”

凌若雪心頭一樂,脫口而出,“那你和哥哥不就……”

“他是好人,是我的恩人,是我虧欠的人,唯獨不可能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何必說的那麼決絕,其實哥哥這人不錯,除了尖酸刻薄,不可一世又悶了點……”

“好了,先不論這事。我和洛見荀和離的事你先別告訴洛見澈,免得他那性子惹出什麼事來。”

凌若雪點點頭,扭頭嘀咕一句,“我才不會說呢,鬼知道那個傻子會不會又傻乎乎湊上來——”

“你個小丫頭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我在說如何揭開雲舞的假面具,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罷了,誰又能證明她肚中的孩子不是洛見荀的。此時我只想好好照顧你哥哥,待他醒來康復,我便會回蘇大將軍府,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凌若雪一驚一乍,“蘇姐姐你不打算報仇了??”

她慘淡笑著,“是不是覺得這不是我平時的作風?”

“對啊。你應該去揭開雲舞的假面具,然後狠狠教訓她!”

“無論她肚中的孩子是你哥哥,還是洛見荀的,都是我所相識的人。我只希望她能痛改前非,安心待在七王府中……至於其它,隨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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