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周航果然帶著大批人馬包圍住了賈府。隨著周航一聲令下,手下撞開賈府的大門衝了進去。季六卻帶人關上大門,打算來一招關門打狗。

還未展開搜查,只見一大群人從四周衝了出來,瞬間將周航和他的手下包圍。

這時賈富貴帶著張四李三從堂中出來,看著亂了陣腳的周航一夥,得意洋洋的抽了口水煙。

一見中計了,周航手下紛紛害怕的聚到一起,被周航罵的狗血淋頭。

周航仗著自己是知府,又有太子撐腰,怎會把眼前這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裡,視線一一掃過,不可一世的冷哼。

“你們這群刁民,竟然聚眾謀反,難道不怕國法森嚴,將你們滿門抄斬!”

賈富貴慢悠悠吐著菸圈回了句,“大人好口才,哪知眼睛看到我們聚眾謀反了?”

周航一時語塞,厲聲低吼,“你們企圖襲擊本官,這還不是聚眾謀反!”

“可笑,是大人忽然帶人闖入我府邸,難道還不準我的手下出來看看——”

“賈富貴,你不用跟本官逞口舌只能!本官已經知道昨夜的事,你無非想一人吞了這礦坑生意!本官告訴你,本官代表的是朝廷,今天你若是敢動本官一根汗毛,他日朝廷自會派人誅滅你九族!”

賈富貴冷冷一笑,“什麼破勞什子生意,老子不放在眼裡!你以為你這些年做的事能見光,你以為你是官就能隻手遮天!礦坑我是不開了,也不做那些事情了。你若還咄咄逼人,把我逼急了,那大家夥一起死!”

“呵呵,就憑你們這群雜碎,也敢跟本官談條件!”

周航留了一手,帶了一群武功高強的死士過來,就是防賈富貴狗急跳牆。

“賈富貴,既然你執意找死,就別怪本官下狠手!來人啊,這群刁民聚眾謀反,給本官就地正法了!”

說話間死士從屋頂上飛了下來,拔出隨身兵器和賈富貴的手下打了起來。

“老爺,這裡危險,您先進去。”

季六拿著刀保護賈富貴進去,賈富貴卻不動如鍾,一直死死盯著人群中間高頭大馬上的周航。

“老爺!”

“我若一人苟且,怎對得起你們這幫兄弟!”

季六聽得眼泛淚光,他跟了賈富貴三十多年,看著賈富貴從山匪到富甲一方的大商賈,本以為他老了,結果他還是當年那個帶著兄弟們,衝在最前頭的老大。

嗖。

“老爺小心!”

看著中箭倒下的季六,賈富貴悲痛欲絕的溼了眼眶,撿起地上鋼刀一路向著周航砍殺而去。無奈這些年忘了練功,被死士輕鬆擊倒在地。

“爹爹!”

賈寶兒大喊一聲衝了出來,抱住倒在地上的賈富貴放聲痛哭。

“寶兒莫哭,快走!”

“爹爹不走女兒也不走……”

“寶兒!聽爹爹的話快走!!”

賈寶兒淚雨梨花的搖搖頭,“從小到大就爹爹最疼寶兒,全世界最愛寶兒的人也是爹爹。此時寶兒怎能丟下爹爹一人逃走——”

賈富貴老懷欣慰的抓住賈寶兒的手,心想寶貝女兒終於長大了。

周航卻再次拉弓,對準賈寶兒,陰險冷笑,“好一個父慈女孝,那本官就送你們父女倆一起下到九泉!”

砰!

秦浩突然出現一刀砍斷羽箭,凌空飛起一刀直接將周航砍下馬。若不是死士拼命護著,周航已經身首異處。

吃了一大驚的周航忙扶好官帽,看著忽然冒出的秦浩,無論身手衣著,顯然不是賈富貴的手下。

不管他是誰,有太子撐腰,老子誰都不怕!周航想著哈哈大笑幾聲,瞪著秦浩惡狠狠說道,“你們這群刁民,與本官為敵就是和朝廷為敵,今日就將你們統統殺光……”

“我砍死你個狗官!”

說著秦浩揮舞大刀加入了戰鬥。

“爹爹您沒事吧,嚇死寶兒了——”

“爹爹沒事,寶兒不哭了——”

賈富貴捂著胸口,看著英勇殺敵的秦浩,不由想著,若是他真是個過路人,倒真想把寶貝女兒嫁給他。可惜了,他心中已有所愛。

秦浩迅速解決掉死士,一刀就要砍掉周航腦袋的時候,李然忽然出現制止,秦浩只能收回刀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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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就裡的周航以為他們是懼怕朝廷,起身扶好官帽,依舊不可一世的看著眾人。周航的手下敗於下風,紛紛退回周航身邊。

“你們這群刁民也知道怕了!本官告訴你們,綠羽軍很快就到,到時候一定會將你們和這座宅子夷為平地!哈哈哈哈……”

李然打量了眼周航,傷勢未愈,站立還有些吃力,索性就地坐下。

“敢問周知府,我們所犯何罪?”

“殺官兵等同聚眾謀反……”

“周知府雖然貴為隴東之首,但沒有刑部命令,就擅離職守,私自帶人闖進民宅,大肆威脅——你可知你犯下的是殺頭的大罪!”

周航頓時一怔,難以置信看著李然,“你……你是何人?!”

李然抿著嘴角淺笑不語,心想這周航太豬腦子了,太子怎會重用這種人。

周航一看李然器宇不凡,和剛才那個拿大刀的定然不是賈富貴的人,而且看樣子李然和那個拿大刀的顯然不是普通角色,像是朝廷中人,難道是奔著私運兵器的事來的。若真的是這樣,就大事不好了。

周航想著冷靜一笑,想著礦坑屬於賈富貴所有,將全部罪責都推到他身上便是。

“有人告發賈富貴私自冶煉兵器,等同賣國,本官身為隴東之首,怎能容忍境內有如此惡徒!”

“哎呀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狗官,分明是你……”

“老六!”

賈富貴喝止住季六,看向李然,心想他總有辦法應對。

李然早料到周航會來這招,從容應對,“周知府此言有理,若賈富貴真如周知府說的這般,周知府帶人前來抓捕也在情理之中——”

“李然?!”秦浩心頭咯噔一響,心想這傢伙向來死心眼,不會真的要和周航講國法,那怎說得過這種奸官!

“不過私運兵器這麼大的事,身為隴東之首的周知府會毫無所知?”

“這——”

“而且賈富貴已經全盤托出,說你才是主謀之人!”

賈富貴立馬遞上賬簿,“這裡記載了這些年周航分去的錢財。”

周航譏諷一笑,“你分明是栽贓陷害本官,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我——”

“你又是什麼東西!”

李然直接亮出七王府的令牌,嚇得周航倒吸一口涼氣,卻突然裝起糊塗來。

“原來是七王府的人,下官失敬。”

“七王府?”

“原來他是王爺的人……”

“怪不得看上去那麼與眾不同……”

周航見要大禍臨頭,立馬指著賈富貴狠狠說道,“您不要被賈富貴給矇騙了!他本是山匪,憑著打家劫舍發下的財,現在還想誣陷下官!請您給下官做主,一定不要讓賈富貴這等惡賊逍遙法外!”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暗影衛阿羅押著一個男人出來後,周航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面如死灰的癱在地上。

“看來周知府已經認出他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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