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錦急了,啞著嗓子慌張喊著,“公子您不可任性而為!若你帶走暖兒,也會被定罪……”

殷霏得意洋洋的說了句,“堂堂七王妃還不如一個青樓女子懂事。永巷掖廷不是何人想來便來,想走即走的地方,更別說七王妃要帶走死囚!若七王妃還要執意而為,休怪霏秉公處理,手下無情了~”

永巷掖廷也是關押王公貴族達官貴人女犯的地方,向來只有活著進死了出,縱使是公主,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特權。

“你認為我會在意這個?”

“王妃不在意,可若會牽連七王爺呢?”

她頓時一怔,手停在了半空中。

殷霏更是意氣風發的小人嘴臉,“本官是永巷掖廷剛上任的官長,同王妃算是老友。就算不看在老友的份上,看在荀的份上,本官也要奉勸王妃一句。這擅闖永巷掖廷已是重罪,若是強行帶走死囚,到時別說王妃人頭不保,整個七王府也會遭殃!”

說著殷霏拿回她手中的鞭子,看著她得意笑著,“來人,還不請王妃到花廳坐著。等本官處置完這個死囚,再去同王妃喝茶談心。”

“遵命。”

假設是一個人的生死,她大可丟擲頭顱,可是有關整個七王府,她不能冒這個險。

可。

聽著鞭子揚起落下,殷霏和眾女吏的大笑聲,蕭暖錦的慘叫,她不由攥緊拳頭,一拳打趴攔路的女吏跑過去抓住殷霏手中的鞭子。

殷霏略顯錯愕,仗著鍾皇后撐腰愈發奸詐陰狠,“王妃這是要陷整個七王府於險地了?”

她慘淡冷笑一聲,忽然退到蕭暖錦面前,緩緩張開雙手。

“你恨得不過是我,打我比打她更能解恨。”

殷霏一愣,拿著鞭子的手高高抬起,忽然鬼魅笑著,“本官不解王妃為何要替一個青樓女子受罪?要知道您可是尊貴的王妃……”

“第一,暖兒不是青樓女子。第二,是她替我受罪,如今我不過是還她。”

如此淡定從容,不卑不亢,顛覆了殷霏從小到大奴為輕,主為金的信念,她以為蘇清俞之所以能得到洛見荀,不過是皇上賜婚。如今看來,她身上有太多自己遠不及的地方,相形見絀的自卑最後卻變成歇斯底里的痛恨,不顧一切的揚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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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兩下,三下……鞭子上沾了鹽水,皮開肉綻的同時更是痛徹心扉,短短瞬間已是遍體鱗傷,衣裳被鞭撻出一道道口子,鮮血染紅衣裳。她閉眼咬牙強忍一聲不吭,任由殷霏的歇斯底里,以及蕭暖錦的放聲痛哭。

殷霏愈發看不懂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一時分神鞭子脫手而出,本是氣喘吁吁,見她睜眼冷笑,忽然恐懼的雙腿一軟,若不是女官扶住,早就癱在地上。

“蘇清俞,你可是七王妃……堂堂七王爺的正妃!卻不惜為那個卑賤的青樓女子受罰,你看輕自己也便罷了,你讓世人如何看待荀!”

她竭力擠出一絲笑意不語,身上的痛早已麻痺,轉身看著蕭暖錦,發現她早哭得淚雨梨花,心疼的抬手擦著她的眼淚。

“公子,您這是何苦……暖兒看到您這樣,不如死了算了,這樣也不會拖累公子……”

“傻瓜,我說過我還要給你找一個愛你寵你一輩子的人,你不死,我定會帶你出去——”

殷霏推開眾女官,不住搖晃著身子,紅著眼睛瘋了般大笑,“蘇清俞,你以為你是誰,你能帶她走?呵呵,蕭暖錦因為在意曾經是萬春樓青樓女子的身份,先是殺人後又防火,已是證據確鑿!你若識相立馬離開,否則我將此事上報皇后,到時候你和整個七王府都不得安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著執意去解蕭暖錦手上的繩子,李然突然出現抓住她的手,“王妃不可!”

“放開!”

李然只得收回手,見她還是執意,突然跪下。

她頓時一怔,淚水不禁滑落。

“王妃,李然從不曾求過人,可這次李然求您了……求您三思而行!求您要顧念大局!求您了……”

“公子,暖兒蒲柳之姿,命薄福淺,您不可為了暖兒犯下滔天大錯。李小哥說得對,若您還執意而已,暖兒只有咬舌自盡——”

她陷入兩難,看著殷霏小人得勢囂張大笑,再看看跪地不起的李然和苦苦哀求的蕭暖錦,憤怒的低吼一聲。許久後痴痴笑著,溫柔擦去蕭暖錦嘴角的鮮血,眼底已是一片黯淡。

“乖,我定會想到辦法救你出去。撐住,還有陽光和花海等著我們。”

蕭暖錦不由潸然淚下,“原那晚公子聽到了……”

她頷首淺笑,忽然轉身走到殷霏面前,強大的氣場嚇得殷霏和一眾女吏愣住。

“我還會來。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今生我奉陪到底!”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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