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洛見荀大吵一架後,蘇清俞直接奪門而出,蕭暖錦忙追出去,李然本要追,被洛見荀喊住。

“不準追!隨那個丫頭胡鬧去!”

“爺,外面仍有人對王妃虎視眈眈,若就這樣讓王妃出去,定然會有危險……”

洛見荀身心俱疲的往桌邊一坐,緊閉雙眼,身子止不住顫抖。

李然急了,低吼,“爺!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想起和她開心的時光,氣自己為何總控制不住脾氣傷她,明明愛的要命,卻被嫉妒支配了理智……

猛地睜開眼,已是通紅,一聲‘丫頭’,忙不迭追了出去。李然無奈嘆了口氣,連忙追上。

等追到街市,卻看到蘇清俞上了一頂金頂大轎,洛見荀一下愣在原地,頭也不回的往王府走。

李然不解的多看了幾眼,忽然想起這轎子是皇帝賜予外姓王所有,想來轎子裡還有凌湛,怪不得洛見荀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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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很大,幾乎碰不到,她還是緊貼轎子坐在一邊,生怕鬧出沒必要的麻煩。

凌湛盤著珠子用餘光打量,若不是放不下來七王府附近看看,也不會遇到怒氣衝衝而出的她,她也不會直接鑽進轎子。

“凌公子必然還有要事,清俞就不打擾了,前面停轎放清俞下去便可……”

“我初來京都乍到,人生地不熟,恰好缺個領路的……瞧我這笨嘴拙舌,蘇姑娘身份尊貴豈是領路的——”

沒想到凌湛害羞起來的樣子挺可愛,一點也不像個威風凜凜的公子爺。

“令妹不是也在京都嗎……”

“一提起那個丫頭我就頭疼。我來了都幾天了,那丫頭始終沒來瞧過。想來忙著她的澈啊澈,早忘了我這個兄長——”

也對,就凌若雪那個性,自打和洛見澈看對眼後,還不直接賴在十王爺。

“我久居塞外,常聽人說京都哪裡好哪裡好,可惜家僕都是從塞外帶來的,一個個都不識路……蘇姑娘是京都人士,看在我這個塞外粗人沒見過世面的份上,帶我瀏覽下京都的山水風景,我自是感激不盡。”

凌湛何人,北上皇唯一的公子,身份可比那些王爺高貴多了,如此謙虛。一點也不像他那個刁蠻任性的妹妹,著實有點讓人意外。

“凌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本小姐就帶你京都一日遊~”

凌湛高興的拱手作揖,“多謝蘇姑娘了。”

“別開心的那麼早,有條件的,你要包我和暖兒今天的吃吃喝喝~”

凌湛笑得更加開懷,離她又近了些……

首站是京都的仙雀樓,據說古來神雀,落在此處,後人便建了個巨大的鳥雀雕像用來供奉拜祭。

除了那個巨大的雕像,她也瞧不出這裡哪裡好,心想就是騙騙外地遊客。

之後又領著凌湛去了幾個地方,都是些徒有虛名,實則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景區,想著還不如到運河邊上看花花草草。

一路上凌湛在身後跟著,鮮少說話。她以為把他悶壞了,忙憨笑著說道,“其實這些地方都是我聽別人說的,我也沒來過,悶壞你了吧。”

凌湛的心思全在她身上,就算是美景也絲毫入不了眼,豈會在意這些。

“那蘇姑娘平日裡都去什麼地方?”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沒事逛逛青樓,更多的時候是被人追殺的滿街跑,而且青樓已經被燒了。

“蘇姑娘不必苦惱,我也只是閒得慌,就這麼走著也挺好。”

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地方,轉身對著凌湛甜甜一笑,“有個地方的風景不錯。”

“蘇姑娘請帶路。”

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運河邊,三三兩兩的亭子裡坐滿休憩和下棋的人,樹蔭中扎堆的三三兩兩,談天說地有說有笑。唯一不變的是風景依舊,人面全非。

猶記得當時和洛見荀走過這條路,盡頭的時候他為自己戴上鐲子求婚,以為可以幸福一輩子。結果當洛見荀知道鐲子碎了,猙紅了臉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或許鐲子是個開端,因為鐲子碎了,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是在當時洛見荀求婚的地方,她驚慌失措的轉身,太過著急險些趔趄摔倒,好在凌湛手疾眼快扶住了。

“蘇姑娘這是怎了?像是有心事——”

“哪有!咦?他們人呢?”

“我讓卓瑪他們帶著蕭姑娘去茶樓休息了……”雙眼因為她眼底的悲傷所刺痛。“蘇姑娘,容我斗膽問一句,是不是和七王爺發生了爭吵……”

“怎會!我和王爺新婚燕爾,不知有多甜蜜……”

這臺詞好耳熟,好像說過好幾遍了。見凌湛一臉不信的樣子,想起他今早該看見了,索性坐在河堤上,苦惱的手託腮。

凌湛陪著她坐下,用餘光看了眼她,忽然把珠子戴到她手上。見她急著取下還來,忙笑著說道,“這是我們受過我們真神洗禮的念珠,每個真身的使徒出生後就會佩戴,從不離身。戴上後能驅散苦惱痛苦,帶來歡愉幸福……好東西啊,不可以隨便摘下。”

“就因為是好東西,又是你那什麼真神洗禮過,我才不能要……”

凌湛忽然嚴肅了臉,緩慢搖頭,“我贈予了你,就是你的。”

她看看他,又低頭看看手串,像是沉香木所制,散發著讓人鬆弛的香,足足一百零八顆,每顆上面都雕刻著看不懂的文字,一看就是很貴重的東西。

“不行,太貴重了,它又陪伴了你那麼久,我不能要……”

“蘇姑娘這是不把我凌某人當朋友了。”

她為難的皺起眉頭,再看看凌湛的臉,心想和凌若雪不愧是兄妹倆,發脾氣時候的樣子如出一轍。

“那多謝凌公子好意。”

凌湛這才重露笑容,“別叫我凌公子,叫我凌湛好了。”

“那你也別叫我蘇姑娘,叫我清俞好了。”

凌湛淺笑頷首,心想離她更近了一步。

“誒,凌若雪是完全的漢人模樣,為何你長得——”

說起長相,凌湛很是無奈,悠然看著遠處風景說道,“這是我的痛腳,回想從小到大,就我模樣與旁人不同——”

“你不是親生的?!”咬了咬手指頭。“不對啊,你和凌若雪長得又有幾分相像,不可能是……”

“是這樣的,我孃親來自西域,我的發色長相隨我母親,雪兒隨父親。”

她這才恍然大悟,傻笑著喃喃,“怪不得第一眼看到你,就從你身上得出了一個詞——”

“什麼詞?”

“極具異域風情的美人兒~”

說罷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凌湛也不由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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