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和楊順是京畿衛的左右指揮,本在後面那條街喝茶,聽到響聲帶著人馬趕了過來。

得虧他們帶人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茶館中,暴雨沒有停歇的意思,趙德讓老闆上了壓驚熱茶,饒有興趣的用餘光打量她。

她捧著熱茶暖著手,奈何渾身還是哆嗦的沒完,不由打了幾個噴嚏。

“公子您沒事吧。”

“沒……沒事。”一看趙德滿臉唾沫星子,幽怨的眼神,頓時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得罪趙指揮了,莫怪莫怪。”

“您可是七王妃,卑職巴結都來不及,怎敢責怪。”

趙德皮笑肉不笑說著,一臉嫌棄的去洗了。他最寶貝自己的臉和儀態,凡是有些髒汙都受不了。

坐在桌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楊順看了她一眼,然後痴迷看著外面的暴雨,突然來了句,“啊!暴雨是老天爺在腹瀉啊!”

噗。

趙德再次去洗臉了。

她笑得眼角抽筋,心想楊順平日裡一個沉默少話的男人,如今一看竟有點反差萌。

“沒想到楊指揮如此多愁善感。”

楊順看她一眼,繼續保持沉默是金。

趙德回來了,怕又被噴一臉唾沫星子,害怕的拉過長凳坐到旁邊。

“卑職有個疑問,那些黑衣人為何要追殺七王妃?”

“他們是……”

她看了眼蕭暖錦,淺淺一笑,“本王妃也不知,興許是群打家劫舍的歹人。多虧兩位指揮及時趕到,本王妃在此多多感謝。”

說著她微微頷首,趙德忙拱手作揖,和楊順交換了下眼神,楊順忽然起身對著手下輕聲交代幾句,手下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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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古怪,不便多問,只想暴雨快點停回府。

趙德又笑著道,“卑職還有一疑問,誰家王侯權貴出門不是八抬大轎左擁右護,為何王妃就帶著一個婢女,還古怪的做男裝打扮……卑職自然不是質問王妃,只是剛才那群歹人分明是衝著王妃而來,王妃和王爺鶼鰈情深,若是讓王爺知道了,定然會責怪卑職這個京畿衛指揮使失職之罪,所有有些事情王妃需交代一聲——”

言外之意,若是不合作,必將此事告知洛見荀。

若讓洛見荀知道,又要被痛斥教訓一番,然後關上半個月的足禁。

兩相比較,她自然選擇把事情原本告訴趙德。

趙德聽完深鎖眉頭,摸著鼻尖若有所思道,“王妃說有人送書信到七王府要您在南街大槐樹下等,之後沒等到送信的,卻等來了剛才那群刺客?”

“瞧趙指揮使的樣子是不相信本王妃說的話,既然如此,本王妃也無可奉告了。”

說罷她故作氣憤起身離開,趙德忙憨笑著攔下,恰好之前派出去的手下回來彙報,楊順一聽臉色頓變,喚來趙德咬耳朵。

她用餘光偷偷打量,心想剛才那小廝定然是去案發現場檢查彪形大漢的屍體了,看樣子想必發現了什麼。

“咳咳。”

趙德一溜煙回來,看著她笑得那叫一個瘮人。

“卑職已經探查到行刺王妃的那群刺客的身份——”

“他們是誰?”

“刺客左手臂紋有寮北右軍的標誌——”

她頓時一怔,想起黃耀祖曾經是寮北右軍的元帥,隨著後來邊疆戰事平靜,他便回到京都過著投閒置散的生活,不過寮北右軍中仍有很多他的舊臣心腹……這事怎麼就和黃耀祖扯上了關係?

是有人刻意嫁禍,還是因為之前黃浩森的事情?

“行刺王妃可是殺頭的重罪,更何況還是在京畿衛的監察之下。若不快速查清此事,給王妃一個交代,那咱京畿衛的臉就丟大了——”趙德忽然吆喝一嗓子,“你們速速整裝,等下去定北侯府。”

她故意裝傻,“這行刺本王妃的歹人和定北侯府有何關係?”

“也難怪王妃不知,定北侯黃耀祖曾是寮北右軍元帥,如今除了寮北右軍當街行刺王妃的事,卑職定然要去定北侯瞭解一下。當然,定北侯光明磊落豪氣幹雲,定然和侯爺無關。想來是有人在外打著寮北右軍的旗號胡來,無論如何,卑職都去拜訪下。”

趙德一番話說得毫無破綻,她也無法反駁,只想著絕對不能摻和此事,不然定被洛見荀訓得狗血淋頭!

想著起身,“雨也小了許多,本王妃也該回王府了……”

“王妃不得!”趙德翹著蘭花指笑得叫一個嫵媚,“王妃是此事重要的人證,卑職斗膽請王妃一同前去定北侯府。王妃放心,卑職定然不會洩露您的身份,只說是京畿衛。免得王妃女扮男裝上街遇刺的事傳到王爺耳中,到時候京畿衛難逃其責。”

這個趙德,看上去諂媚陰柔,似完全不用放在眼中。可到關鍵時候,說出話的話不由得讓人刮目相看,相比沉默是金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楊順,他才是京畿衛的真正靈魂人物。

這趕鴨子上架,無奈只能去一趟定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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