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眼眸內寒光閃爍:“源族欲亡四宗之心已久,明日大哥你與源金生死決戰之期,便是他們等待已久的機會。”

“四宗聯合,每宗僅有一個極致半神,共四個極致半神,若是四個極致半神全部離宗,明日四宗必定在劫難逃。”

金瞳望著薛雲,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言語裡殺機畢露:“近段時間,是否僅有皇二十一詢問過你關於生死決戰的打算?”

薛雲一臉凝重地點點頭:“沒錯,我記得很清楚,他詢問我的時間,就在三天前。”

金瞳眼眸內的殺機一閃即逝:“我先找人確定皇二十一現今所處何處,待到摸清他的動向,再做下一步打算。”

說完,金瞳便對金戈殿強者傳音,接收到金瞳傳音的金戈殿強者也在隨後行動。

薛雲皺著眉,望著薛雲二人道:“皇二十一是否擁有三千世界圖?”

薛雲輕輕搖頭:“皇二十一不是界童,沒有三千世界圖。”

薛雲沉聲道:“族內知曉界童在各宗內身份的是哪些人?”

薛雲道:“知曉界童在各宗內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除開千界殿之外的七殿,一般都是殿主和附屬軍前五強者知曉界童的身份。”

“母親執掌的千界殿,是專門管理界童的地方,其中,知曉界童在各宗身份的人不會少。”

薛雲道:“就今日之事來看,族內肯定有源族探子,但源族卻並未選擇攻入鬼族,如此,只能有兩個解釋。”

“第一,源族探子還沒有得到三千世界圖;第二,源族探子已經將三千世界圖弄到手,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源族為什麼會知曉大哥你和飛雪谷的關係?若是如此,他們為何不用爺爺和父親來威脅飛雪谷,讓飛雪谷妥協?”

薛雲的話,令薛雲和金瞳的眉頭皺成一團,顯然,就今日之事來看,源族的確知曉薛青峰和薛百壽的真正身份,可他們卻並未用薛青峰和薛百壽來威脅飛雪谷和雷極宗,讓飛雪谷和雷極宗妥協,這倒是個問題。

薛雲皺著眉,眼眸內閃過一縷精芒:“小弟,你說~這件事會不會不是源族所為?”

薛雲輕輕搖頭,語氣冰冷到極致:“這件事若非源族所為,便只可能是眾神殿之人所為。”

“當日眾神殿之人曾言,神魔二域都有成為九州至尊之心,所以,這一件事,很有可能是他們所為,而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源族和飛雪谷四宗徹底撕破臉皮,為神魔二域降臨九州做準備。”

“但是,陳定和歲寒山都能看到未來,他們預謀這件事,肯定會看到當前一幕,所以,他們的計劃很可能會落空,若這件事當真是眾神殿之人所為,他們一定別有企圖。”

“而我們現今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弄清楚這件事究竟乃誰所為,而是要確定族內究竟有沒有奸細,若是有,必須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將族內的奸細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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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薛雲便側過頭,望著薛雲道:“大哥,請你現在離開枉生殿。”

薛雲皺著眉,疑惑道:“離開枉生殿,我該去哪兒?”

薛雲道:“不需要去哪兒,在鬼皇城中轉一圈,或是發出訊息,秘密約見一些人都可以。”

薛雲皺著眉,望著薛雲道:“你想引蛇出洞?”

薛雲道:“對啊!想要將四宗四個極致半神引去中神州的人,選擇今日冒充你的身份,以你的身份去尋求幫助,而今日,又是你挑戰源金的前一天,距離你挑戰源金僅有一天時間,今天行動,最為保險。”

“他們

已經冒充了你的身份去四宗尋求幫助,自然要時刻監視你的行動,若是你離開枉生殿,見到四宗極致半神,豈不是一切算計都會落空?”

“引蛇出洞這一招或許管用,又或許不管用,因為知道你去向的人,不僅僅只是鬼族內部的人,還有四宗的人。”

“若此事真乃源族所為,源族在四宗皆有探子,在鬼族安插一個探子比四宗難得多,所以,鬼族內源族探子很有可能不會選擇暴露自己阻止你前往四宗。”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可以碰一碰運氣,希望我的推測並不準確,族內奸細會跳出來阻止你離開。”

薛雲皺著眉道:“若是他不出來呢?他不暴露自己我們又該怎麼辦?族內有個奸細,若是不儘早除去,恐成大患。”

薛雲道:“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就是源族,而源族曾經也得到過三千世界圖,他們當初能進入鬼族的真正原因是母親分娩、對三千世界圖的控制減弱所致,現在······”

薛雲話未說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因為越是細想下去,薛雲的心就越慌:“現在我們只有祈禱這件事不是源族所為。”

“源族曾經得到過三千世界圖,有了經驗,第一次時,他們不知道三千世界圖的具體作用,失手殺了界童,而這一次,若是讓他們得到三千世界圖,他們定不會失手殺了界童。”

“作為源族的附庸,輪迴殿有很多辦法,能讓界童為自己所用,若此事是源族所為,源族奸細一定沒有得到三千世界圖。”

“現今最主要的就是保護好身處千宗百族內的界童,不要讓他們的身份暴露。”

薛雲話音剛落,金瞳冰冷的聲音便響起:“找到皇二十一了,他在枉生殿外的茶樓喝茶!”

“呵~”薛雲笑了,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是嗎?他還真會享受!看來,奸細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說完,薛雲側過頭,望著一旁金瞳道:“有沒有打草驚蛇?”

金瞳輕輕搖頭:“沒有,臣七藏得很隱秘。”

“很好!”薛雲笑道:“就這樣一直監視著他,有什麼情況,讓他立刻稟告。”

“還有,讓他看看皇二十一所在的位置是否能清楚地看到枉生殿的大門。”

金瞳點點頭,而後朝臣七傳音,大約三息後,臣七的聲音在金瞳腦海中響起。

金瞳收到臣七的回訊,當即沉著臉道:“他的位置視野很開闊,能看到枉生殿的正門。”

薛雲輕輕笑了笑,抬起手,打出一道魂力印記,烙印在薛雲身上:“大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薛雲點點頭,而後沿著薛雲二人進來的小道離開。

金瞳和薛雲並未離開,而是在原地等候臣七和薛雲的訊息。

很快,薛雲來到枉生殿的正門,大大方方地出了枉生殿的門,徑直走向前方街道。

枉生殿後花園中,金瞳望著薛雲道:“皇二十一的目光落在大雲身上了,臉色也變了。”

薛雲道:“很好!”

說完,薛雲便直接傳出一道魂力傳音,接收到薛雲傳音的薛雲當即露出愁眉苦臉的神情。

坐在茶樓喝茶的皇二十一見此,輕輕放下手中茶杯,他離開茶樓,出現在薛雲所在的街道上。

皇二十一小跑著上前,來到薛雲身旁,伸手拍了拍薛雲的肩,一臉詫異道:“咦~少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皇二十一啊!”薛雲看了皇二十一一眼,而後長長出了口氣,滿臉無奈道:“我在想明天的事。”

雲話音剛落,一旁擺攤的大嬸兒便道:“您擔心什麼啊!該擔心的人是源金!少主啊!您可千萬別擔心!”

薛雲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能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的確,連擺攤的大嬸兒都對自己有著如此的信心,薛雲怎麼能不高興?但現在的他,可不是要扮演一個高興的角色,而是要扮演一個心憂自己安危的角色。

薛雲望著擺攤的大嬸兒道:“沒辦法啊!源族之人的手段您也瞭解!若是明天源金真的輸了!他們狗急跳牆的話,我可就危險了。”

“對哦!”大嬸兒一臉嚴肅道:“倒是有幾分道理!少主,您明天可不能去,源族的人最無恥,說不定真的會對你下死手。”

大嬸兒說完,路過的鬼族之人便齊齊附和道:“對啊!對啊!少主!您明日一定不能去!”

薛雲欲哭無淚,只能是露出無奈的神情:“明日我必須去,但為了自己的安危,我明日必須要找些得力助手,方能應對狗急跳牆的源族。”

薛雲話音剛落,皇二十一便皺著眉道:“少主,您確定嗎?源族雖然無恥,卻也要臉,輸不起的事他們應該做不出來吧?”

薛雲道:“薛雲方才對我說,源族之人最是不要臉,想他當初受到了他們多少次圍剿?他們若是要臉的話,就該顧忌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應該再一再二再三地對薛雲出手,可他們顧及了嗎?他們依舊對薛雲出手!由此可見!源族明日定不會讓我全身而退?”

按道理說,薛雲進入鬼族的事,一般人不會知情,但一直在關注枉生殿動靜的皇二十一一定知情,可他應該知情嗎?顯然不應該!

皇二十一並沒有因為薛雲出現在鬼族內而驚訝,他望著薛雲,一臉嚴肅道:“源族應該不會對您出手吧?明日九州千宗百族都會到場,若是對您出手,他們定會因行徑不齒而受到九州修士的譴責。”

薛雲嘆道:“你不是源族人,豈會知曉源族之人如何想?源族之人什麼事做得出來,受到九州千宗百族的譴責又何妨?他們有著絕對的實力,能讓所有人閉嘴。”

皇二十一皺著眉,望著薛雲,試探性問道:“您是想要請另外四宗的強者庇護嗎?”

薛雲深吸一口氣,無奈道:“只能如此。”

皇二十一認真道:“其實您沒必要去,因為即便您不去請他們,他們明日也會到場。”

聽到皇二十一的話,薛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對!他們一定會到場。”

說完,薛雲便轉過身,徑直朝枉生殿而去,見此,皇二十一松了一口氣。

金瞳望著薛雲,一臉嚴肅道:“我已經確定皇二十一就是奸細,你怎麼看?”

薛雲道:“一直與皇二十一保持五丈遠的距離,臣七能不能做到,若是能做到,就讓臣七一直跟著他。”

金瞳道:“臣七隱匿的本事在金戈殿無人能及,只要他願意,三丈都不是問題。”

說完,金瞳便皺起眉頭:“怎麼?難道你還不確定?他剛剛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了,你為何不確定?”

薛雲道:“我當然已經確定,但若是族內不僅僅只有他一個奸細呢?”

“你的意思是~”金瞳若有所思道:“你想順藤摸瓜,找到其餘與皇二十一屬於同一勢力的奸細?”

薛雲點點頭,一臉嚴肅道:“沒錯,希望他們相互間有聯絡,如此的話,應該能找到與皇二十一源於同一勢力的奸細。”

“您讓金戈殿隱匿本事好的強者準備一下,若是臣七能發現什麼線索,就讓他們循著臣七發現的線索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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