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中神、水坎、澤兌三州,其餘六州此刻都面臨巨大危機,因薛雲昨日之舉,海外各族魔獸皆是怒不可遏,要在今日讓薛雲、讓九州付出慘痛的代價。

海外魔獸族內老祖以血祭姿態降臨九州,每一族至少十個半神,而現今六州,至少有半數海外老祖級別的強者已經降臨,剩餘強者,也即將降臨。

火離州上,炎神門門主焚千禪與海外血罪族一眾老祖級別的強者對立而望,感受著一眾海外強者體內擴散出的威勢,作為一門之主、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焚千禪,身軀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焚千禪的修為,僅僅只是無上幻境,海外血罪族老祖雖以血祭分身的方式降臨,實力不如真身,但卻依舊擁有真身之威,能擴散出境界之勢。

血罪族一祖血段望著焚千禪,用冷漠到極致的眼神掃過站在其對面的火離州強者,面無表情道:“殺!殺個片甲不留!為我族九祖雪恨!”

血段話音落下,血罪族老祖級別的強者體內精純靈力一瞬擴散,而就在血罪族老祖級別強者要衝上前去,將火離州強者撕碎的瞬間,一道嘹亮尖鳴響起,迴盪在天地間。

“呤~”

朱雀尖鳴之音擴散,其遮天蔽日的身軀也在隨後自天穹急速落下,令天地驀地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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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罪族一眾強者齊齊皺起眉頭,而後抬起頭,將目光移向朱雀族老祖遮天蔽日的身軀。

火離州強者眉頭緊鎖,一個接一個抬起頭,亦將目光移向朱雀族老祖遮天蔽日的身軀。

朱雀族老祖的出現,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而後,在一眾強者的注視下,朱雀族老祖的身軀急速縮小,化為人形。

就在朱雀族老祖化為人形的瞬間,此地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滯,而後齊齊將目光移向站在朱雀族老祖身側之人。

站在朱雀族老祖身側之人,自然是曾經與朱雀族老祖一起出現在雙仙崖的薛無涯。

薛無涯望著血段,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語氣平和道:“給個恰當的理由。”

血段及一眾血罪族強者回過神來,皆是一臉漠然地望著薛無涯,他們知曉薛無涯是誰,也知道薛無涯有多麼強大,但他們卻無懼,因為人多勢眾。

血段望著薛無涯,眼底閃爍著瘮人寒芒,雙拳也隨之握緊:“你想要什麼理由?”

薛無涯面帶微笑道:“你是準備跟我裝傻嗎?當然是爾等降臨九州的理由!”

血段冷冷道:“關於這點,你理應去問你體宗弟子薛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薛無涯笑道:“所以,言而無信的你們認為在此事上佔理?你們因族內強者慘死而怒,所以要進入九州大開殺戒,以此洩憤?”

“你們恨的人,不應該是我體宗弟子薛雲,而是自己,如果不是你們自己蠢,如果不是你們言而無信,你們族內的強者豈會慘死?”

血段神情漠然道:“薛無涯,你今日是否真要阻攔我等?你可知阻攔我等的代價?”

薛無涯皺著眉,露出求知若渴的神情:“趕緊告訴我,阻止你們的代價是什麼?”

血段一臉陰翳道:“我們以血祭方式降臨,而你卻以真身降臨,你很強,但以一敵三卻還辦不到,所以,阻止我們,你唯有死路一條。”

“嗤~”薛無涯笑出聲:“我還以為是什麼代價呢?原來僅僅只是如此!”

“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血罪族的極致半神,不說三尊,即便是你血罪族在場之人都是極致半神,也難以奈何我。”

血段咬牙切齒道:“薛無涯,你當真要與我血罪神族為敵嗎

?”

薛無涯嘴角微翹,他將目光自血段身上移開,落在血段身旁的血罕身上:“我的實力究竟如何?你身旁的強者最為清楚,你們真的想好了嗎?確定要與我為敵嗎?”

聽到薛無涯的話後,本就神情凝重的血罕,此刻神情變得更加凝重,因為他曾直面薛無涯,知曉薛無涯究竟有多麼強大。

薛無涯收回放在血罕身上的目光,將目光再一次對準血段:“也就是說,現在你們說不出一個進入九州的恰當理由?是也不是?”

血段面若寒霜,用滿是殺意的口吻道:“殺人,便是最恰當的理由,薛無涯,你既然決定了要與我們作對,就勢必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所有人聽命,不計一切代價,先行聯手除去薛無涯,除去薛無涯之後,再將此地人族殺個片甲不留。”

血段乃血罪族一祖,且是現今血罪族族長,他的命令,一眾血罪族老祖級別的強者自然不會違抗。

也就在血段話音落下之後,一眾血罪族老祖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徑直衝向薛無涯。

風巽州上,海妖族強者與逍遙閣強者對立而望,海妖族老祖級別的強者都將目光放在作為此地主心骨的源宇身上。

海妖族族長神情漠然,對一眾海妖族老祖級別的強者下令:“殺!”

一個鐵血‘殺’字,令源宇心臟止不住狂跳,亦讓其身軀止不住顫抖,海妖族十位老祖降臨風巽州,他們所組成的隊伍,絕非源宇一個半神境強者所能抗衡。

世間生靈皆惜命,源宇自然不會找死,他知道,此地所有人族修士加起來,都不是海妖族十尊老祖級別強者的對手,所以,他已心生退意。

就在源宇心生退意的瞬間,一道戲謔的輕音迴盪在天地間,在每個人耳畔縈繞。

“好一個鐵血‘殺’字,好一個殺伐果斷的畜生,膽敢犯我九州,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

海妖族正欲出手的一眾強者齊齊皺起眉頭,而後用滿是警惕的雙眼掃視四方天地。

藏匿於暗中之人,將自身氣息收斂到極致,若非他此刻出言暴露自己的存在,此地所有人都不知曉此地還有一個神通廣大之輩存在。

“咻~”

鋒利劍鋒劃破空氣,帶起一陣血雨,定睛看去,海妖族族長的屍首已然分離。

一人提著被海妖族族長鮮血染紅的四尺長劍,如鬼魅般出現在人族修士前方,一臉風輕雲淡地望著一眾海妖族強者。

突然暴斃的海妖族族長,令一眾海妖族強者色變,而後,他們齊齊將驚恐的目光移向如鬼魅般現身之人。

斬下海妖族族長頭顱之人,不過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其劍眉橫立、面如刀削、眉宇間英氣逼人、眸裡盡顯殺機。

中年男子身著潔白衣衫,提四尺長劍,氣息內斂如一汪清泉,體內靈力如平靜大海。

出現在一眾海妖族強者面前的中年男子,無疑是一個實力極其恐怖的強者,但其面容卻格外陌生,不僅僅只是海妖族強者覺得陌生,就是貴為源族族老的源宇也覺得陌生。

九州何曾有過此等強者?源宇不知,將若有所思的目光移向背對著自己的中年男子。

海妖族二祖望著中年男子,臉上滿是凝重:“閣下,你是何人?為何阻撓我等?”

中年男子笑道:“吾名韓風澈,身為九州修士,以護九州為職,所以阻攔爾等。”

“韓風澈?”源宇輕喃,隨之輕輕搖頭,顯然,韓風澈之名,他從未聽過。

海妖族二祖一臉凝重道:“你是九州修

士?為何我等以前從未聽聞九州有一個名為韓風澈的修士?你究竟是誰?”

韓風澈笑道:“我的確是九州修士,爾等從未聽聞,只能說是耳目閉塞,並不能說明我並非九州修士。”

海妖族二祖也不管韓風澈究竟是誰,一臉漠然道:“閣下,你當真要與我等為敵嗎?”

韓風澈笑道:“這是自然,護衛九州,乃我天職,爾等既然想屠戮我九州修士,我自然有義務將爾等殺得望風而逃。”

地昆州上,地昆州強者與鯤鵬族強者對立而望,鯤鵬族老祖級別強者眼底滿是瘮人殺機,而地昆州強者皆是目露怯意。

鯤鵬族也是十尊老祖級別的強者降臨,其中七尊半神境強者,三尊極致半神境強者,莫說輪迴殿,除開源族,九州哪個頂尖宗門擋得住如此數量的強者?

輪迴殿是魂修的殿堂,輪迴殿的修士,幾乎都是魂修,而魂修的壽命,比起靈脩的壽命要短得多。

玉闕算是輪迴殿最為年長的強者,也是輪迴殿最強的強者,而玉闕的魂力修為,僅僅達到九宮境巔峰,他雖可以媲美半神境靈修,但卻不是極致半神的對手。

無論是自鯤鵬族半神境強者體內擴散出的威壓,還是自鯤鵬族極致半神體內擴散出的威壓,都令玉闕膽寒。

作為輪迴殿至強者,作為六君,玉闕都被海外強者嚇得面無血色,輪迴殿一眾強者自然是被六神無主。

作為地昆州主宰,作為九州八大頂尖宗門之一,輪迴殿的強者都被嚇得六神無主,地昆州強者自然是面如死灰。

鯤鵬族族長用冷漠到極致的眼神掃視一眾地昆州強者,而後用滿是威嚴的口吻對一眾鯤鵬族老祖下令。

“衝進去!給我殺個片甲不留!薛雲殺我鯤鵬族一人!我鯤鵬族便要殺百人!薛雲傷我鯤鵬族七脈!我鯤鵬族便要地昆州一州屍橫遍野!”

鯤鵬族族長話音落下,一眾鯤鵬族老祖級別的強者就要衝出,也就在這一瞬,天地凝固。

所有鯤鵬族老祖保持衝出的姿勢,所有地昆州修士保持想要逃離的姿態,天地一瞬定格,唯有一人自遠方天地緩緩而來。

來人的腳步很慢,一步一緩,但他的速度很快,一步百里。

來人走進,站在地昆州修士前方,與所有鯤鵬族老祖級別的強者對立。

待到來人站定,凝固的天地一瞬恢復如初,準備衝向地昆州修士的鯤鵬族老祖齊齊猛地止住前傾的身軀,而後猛地抬起頭,將難以置信的目光移向站在地昆州修士前方之人。

來人是誰,鯤鵬族老祖級別的強者並不陌生,因為早在他們準備進入地昆州之前,他們便猜到此人有可能會降臨地昆州,而今,他們擔憂的情況終於還是出現。

海外十族,每族都有一個至強者,每一族至強者在各自族人眼中,都屬於海外頂天的存在,但在九州,至強者唯有一人,而此人,便是出現在此處之人。

歲寒山,一個平平無奇的凡夫,因僥倖得到陳定的傳承而存活至今,他是整個九州至強的存在,被九州之人譽為時間尊者。

時間、空間、因果三道同修的時間尊者,究竟強悍到何種程度,或許無需言明。

時間尊者的出現,讓鯤鵬族強者無不是臉色劇變,目露驚恐,齊齊不自覺退後一步。

時間尊者淡淡一笑,而後一臉風輕雲淡地望著鯤鵬族一眾老祖級別的強者道:“一人之過錯,無需讓整個九州人族為他的過錯負責。”

“錯在他身,你們若是覺得不忿,可以去水坎州找他復仇,跟我地昆州修士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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