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海外各族帶著聖藥、想要救出族內天驕的魔獸也一個接一個地到來。

待到送走吞天魔吼族魔獸後,結界內僅剩下九州人族,而此刻,幾乎所有人族修士都一臉陰翳地望著薛雲。

自海岸傳來如浪潮般的狂笑聲,迴盪在天地間,令此地人族修士的臉色陰沉到極致。

源莧望著薛雲,冷笑道:“聽到了嗎?他們在對你下戰書!你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

薛雲笑道:“這是自然!我說過了,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只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

“是嗎?”源莧笑道:“最晚能晚到多久?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通知我,我來做一個見證,也好證明你確是無懼。”

薛雲一臉不屑道:“我需要你做見證嗎?你是何人?有資格嗎?”

源莧冷笑道:“我僅僅只是做個見證而已,你這麼激動作甚?難不成你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付出代價?”

薛雲輕輕搖頭,望著源莧道:“九州修士都可以見證,唯獨你不行。”

“為何?”源莧面無表情道。

“因為你是源族的人!”薛雲道:“嗜血宗是源族的附屬宗門,而海外各族與嗜血宗有勾結,若是你來做見證,走漏了風聲,讓海外畜生有了防備又該如何?”

源莧冷冷道:“我源族誅魔的決心天地可鑑,薛雲,與海外各族孽畜不清不楚的你,也好意思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薛雲,你所有的不凡都並未源於己身,除去你所謂的不凡,你不過是一個善於心計的小人而已,你除了挑撥離間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本事?”

薛雲嘴角微翹,臉上掛著邪魅之笑,而後,他一臉激動道:“小人薛雲,見過源族九子大人,還請九子大人出手,橫掃海外所謂天驕,壯我九州修士之威。”

“海外畜生日益猖獗,我九州人族急需一個能壯我人族之威、在九州之上頗具威望的主心骨,眼下,唯有才智無雙的大人最為合適,在此,小人願為民請命,願九子大人出手誅魔!”

“源族誅魔決心,天地可鑑,既是如此,大人定不會推辭,此戰,不如就約在明天?”

“大人,您是想約戰龍族天驕敖韜?還是想約戰吞天魔吼族天驕候舛?或是其餘哪族的天驕?”

“大人若是覺得自己出面有失身份,我可以代您向海外各族下戰書。”

薛雲說完,源莧當即楞在原地,還等不及源莧理清思緒,薛雲便笑眯眯道:“九子大人,小人的請求,您應該不會拒絕吧?”

“您可是九子大人啊!您源族誅魔的決心可是天地可鑑吶!可惜啊!你源族天地可鑑的決心沒人知道,所以,請您為九州的天地證明一下你源族誅魔的決心。”

源莧楞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薛雲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薛雲話音落下,君逸塵陰陽怪氣的聲音便傳開:“對啊!九子大人!說很容易,做到卻很難,即便你將你源族誅魔的決心說得天花亂墜,也不如斬殺幾隻海外畜生來得實際。”

“你源族若真是有誅魔的決心的話,就如師弟一般,當著九州千宗百族修士的面,殺幾隻海外畜生瞧瞧,如此,非但能證明你源族誅魔之決心,還能壯我人族之勢,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林桑海點點頭,一臉微笑道:“沒錯!源族一直都是嘴上說得好聽,具體如何做,世人並不知曉,不如趁著這次機會,為世人展現一下源族誅魔之決心?”

焚道皺著眉,望

著林桑海道:“有你什麼事?源族倒是可以證明誅魔的決心,你萬聖山呢?你萬聖山如何證明?”

“你萬聖山靠著踏天象族才有如今的地位,而今踏天象族成為海外孽畜的附庸,你敢說你萬聖山內部就一定乾淨?”

“在九州之上,你也算是名望極高的驚世天驕,不如你萬聖山就由你出面,斬殺幾隻海外畜生,以證明你萬聖山誅魔之決心?”

林桑海笑道:“可以啊!我可以挑戰海外所謂天驕,將他們斬殺,以此證明我萬聖山誅魔之決心,你呢?你們炎神門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說到此處,林桑海話鋒一轉,當即皺著眉道:“倒是忘了,你現在是源族的上門女婿,倒是不適合為炎神門出面誅魔。”

“而且!”林桑海滿臉嘲諷道:“你也沒資格,讓你證明誅魔的決心,你怕是會被海外魔獸所誅,所以啊!此事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焚道冷冷道:“你都未被海外魔獸所誅,我豈會被海外魔獸所誅?”

林桑海皺著眉道:“可我怎麼聽說你敗給了血罪族所謂天驕血昇?難道是假的?沒理由啊!傳得跟真的似的!”

林桑海話音落下,焚道便沉默了下來,焚道輸給血昇是事實,這一點,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血昇因炎神門強者在場,所以當初放了焚道,沒有傷及他的性命,如若不然,焚道絕無站在這裡的可能。

林桑海一席話,堵住了焚道的嘴,一下沉默的焚道,讓源莧有種說不出來的反感。

源莧本就不喜歡焚道,焚道輸給血昇之後,他對焚道的厭惡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世間女子都仰慕英雄,很少有女子會中意一個失敗者,源莧亦是如此,她無法接受他未來的丈夫是一個失敗者。

源族是一個大家族,內部的鬥爭很激烈,九子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在暗地裡都要為了爬得更高而奮鬥。

九子不僅僅需要提防其餘九子,還需要提防數以百計的九子替補,所以,任何一個問題,在九子身上,都會被無限放大。

焚道輸給血昇,這件事當初在源族鬧得沸沸揚揚,源莧也因此受了許多委屈。

源莧對焚道失望至極,可焚道卻並不將此當一回事。

此輩,炎神門中天賦最為超然的天驕英傑僅有焚道,焚道在炎神門內,可以用一騎絕塵來形容,他並不擔心技不如人的失敗會帶給他地位上的變化,也因此接受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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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受失敗是一回事,不思進取又是另一回事,焚道是天驕,天驕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焚道可以接受失敗,但卻無法接受願意接受失敗的自己。

無論是輸給天瀾,還是輸給薛雲,亦或是輸給血昇,焚道都曾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自己失敗的緣由,他也得到了答案。

登上渡船,並不代表今後的路一帆風順,苦難的磨礪,才能鑄就驚世的強者,焚道如此以為,而這,也是他能登上渡船的真正原因。

焚道能登上渡船,不是因為他生來無敵,而是因為他會因為失敗而不懈努力。

焚道抬起頭,將目光移向薛雲,他嘴角微翹,露出淡淡微笑:他或許說得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屬於奮進者的時代。

薛雲望著焚道,眉頭緊鎖,他沒有窺心的本事,自然不知道焚道因何而笑。

望著焚道臉上的笑,源欒的臉色陰沉到極致,源族九子雖平日水火不容,但卻一致對外。

此刻,因焚道輸給血昇而丟臉的人,不僅僅只是身為焚道未婚妻的源莧,還有身為源

族九子之一的源欒。

焚道和源莧訂婚,算是半個源族之人,而今,源欒和源莧皆因他輸給血昇而覺得顏面掃地,可焚道卻還笑得出來,這無疑是將源欒徹底激怒。

源欒咬牙切齒地望著焚道,聲如寒霜道:“好笑嗎?真的就這麼好笑嗎?你要臉嗎?你有臉嗎?你看得懂形式嗎?你知道什麼時候該笑?什麼時候不該笑嗎?”

源欒說完,焚道便將臉上的笑容收斂,隨後面無表情地望向前方,並未回應些什麼。

焚道要是回應些什麼,源莧都會對他高看幾分,但焚道並未有任何回應,也是因此,源莧對他的不滿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薛雲笑道:“源欒是吧!九子第六,焚道再怎麼說也是你源族的女婿,你有火,就朝海外魔獸發,窩裡橫算什麼本事?”

“這樣吧!我以我的名義,幫你下戰書,約戰海外各族所謂天驕,你看如何?”

薛雲的話,讓源欒本就難看的臉變得更加難看:“需要你多嘴多舌嗎?我自己沒長手嗎?需要你幫我下戰書嗎?”

薛雲一臉詫異道:“對啊!你自己長了手!所以,動手吧!約戰海外天驕,讓九州修士見識一下你源族九子的風采!”

源欒冷冷道:“我是否約戰海外天驕,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幹?”

薛雲道:“怎麼能是你自己的事呢?你源族平日嘴上說得倒是很好聽,可九州修士都還不知道你們源族誅魔的決心,所以,請你用實際行動表達你源族誅魔之決心。”

源欒咬牙切齒地望著薛雲,眼底已被冰冷殺機覆蓋:“我源族誅魔的決心,都在九州功勳碑上,你若是想知道,就自己去看。”

“功勳碑?”薛雲笑道:“功勳碑哪兒成啊!功勳碑上的功勳值,源於海外強者血祭的小角色,他們能有多強?”

“你可是天賦超凡脫俗的九子大人,殺些只能作為祭品的海外魔獸算什麼?你理應殺幾隻海外天驕,如此,也好向九州之人證明您的非凡獨到之處。”

源欒握緊雙拳,他用扭曲到極致的臉龐望著薛雲,就在他正要開口之際,源莧搶先。

相比源欒,此刻的源莧要冷靜得多,她神情漠然地望著薛雲,淡淡道:“薛雲,話題似乎扯得太遠了,人族修士此刻不是想要看到我源族誅魔的決心,而是你該如何讓之前挑戰你的魔獸付出代價。”

源莧話音落下,源欒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當即喝到:“對!沒錯!你倒是讓他們付出代價啊!他們現在都還在叫囂!”

薛雲一臉微笑道:“可以啊!你們等著吧!明天這個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將讓他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當然,轉移話題也沒有用,同樣是明天這個時候,我希望聽到你們挑戰海外各族頂尖天驕的訊息傳遍九州,若是你們沒膽,或是說你們源族並沒有嘴上說得那麼有決心的話,約戰海外頂尖天驕一事可免。”

源莧冷笑道:“明天?為何是明天?為什麼不是今天?如果此番離去後,你如前段時間一樣,當起了縮頭烏龜,又當如何?”

薛雲笑道:“我自己的打算,需要跟你言明嗎?跟你說,不就相當於告訴海外畜生了嗎?”

“你現在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是我如何做,而是你自己該如何做,希望明日此刻,關於你們源族九子挑戰海外所謂天驕的訊息能傳遍九州。”

“哼~”源莧冷冷道:“這件事,不需要你提醒,若是明天海外魔獸沒能付出代價,你可要好好想想該拿出何等說辭來搪塞九州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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