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可三天後,源天道並未抵達飛雪谷,也並未自證清白。

源天道沒有自證清白,薛雲也不急,再次放出訊息,告知源天道,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來飛雪谷自證清白,希望他能找到血脈不被分離的辦法。

源天道未到飛雪谷自證清白,的確是因為未能找到血脈不被分離的辦法。

源天道知曉若是自己不去飛雪谷自證清白,必定會引起九州修士的猜忌。

所以,源天道一直下令,讓源族之人明裡暗裡放出各種訊息,轉移九州修士的目光,可經過薛雲這麼一說,全部都亂了套。

薛雲真可謂是無毒不丈夫的典範,源天道不來,外界說法多種多樣,他未能尋跡到血脈不被分離的說法只佔一小部分,可現在,持有如此觀點的修士,直接佔到八成。

源天道被推到風口浪尖,源族的威望自然如瀑布般一瀉千里,源族之人自然也不好過。

外界各種傳言滿天飛,可源天道卻置之不理,現今最主要的不是去堵住悠悠眾口,而是找到血脈不被分離之法。

源天道能找到血脈不被分離之法嗎?當然能,但管用嗎?自然不管用,因為在雷極宗時,薛雲所用之法僅僅只是分離血脈的其中一種辦法,想要分離融合血脈,辦法很多,歸源界亦是其中之一。

薛雲此番是吃定了源天道,他希望源天道能找到應對他在雷極宗時使用的分離之法的辦法,因為如此,他便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源天道嗜血宗之人的身份公之於眾。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無論是嗜血宗之人,還是源族之人,都未能找到血脈不被分離之法。

薛雲時不時地朝外界傳遞訊息,外界的傳聞也愈來愈多,源族的地位亦是一落千丈,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源族找不到血脈不被分離之法,也不願繼續找下去,薛雲想玩,他們必定會陪著薛雲玩到底。

很快,源族之人找到了薛雲斬斷通天塔的證據,並放出訊息,要求薛雲自盡。

想要找到薛雲斬斷通天塔的證據很簡單,只需證明薛雲是手持蒼生之劍之人便可。

無論是在海角路,還是在雷極宗,都能找到薛雲是手持蒼生之劍的證據。

看見薛雲手持蒼生之劍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心志不堅之輩,為了源族開出的豐厚報酬,願意讓源族至強者搜魂,讓他們將自身記憶燒錄在駐影陣盤之中。

也就在源族放出訊息之後,薛雲便沒了聲音,不是薛雲認慫,而是半個月期限已到,薛雲已經進入鬼族,沒時間回信。

體宗重建,體宗門人的挑選就要開始,薛雲前往金戈殿找到金瞳,在金瞳的帶領下前往金戈殿內的演武場。

還未進入演武場,薛雲便遠遠看見了將演武場外都擠得水洩不通的有志之士。

對此,薛雲頗為滿意,隨後便在金瞳的帶領下進入演武場,來到演武場正中央。

金瞳的出現,讓原本有些嘈雜的演武場迅速安靜下來,也就在隨後,薛雲望著眾人道:“大家莫擠,今日到場之人,皆可加入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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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話音落下,不僅僅只是一眾來此的鬼族族人譁然,就連金瞳也是一臉驚愕。

金瞳回過頭,望著薛雲,一臉嚴肅道:“小云,今日不是來此挑選入門弟子的嗎?怎麼全都要?”

薛雲道:“體宗成立伊始,便是助有志之士屹立九州之巔,這裡的絕大部分人來此,都並非是想要湊個熱鬧,而是帶著目的而來。”

“既是體宗重建,自然應當銘記老祖創立體宗之初衷,無論他們煉體天賦如何,我都不應該將他們拒之門外。”

說完,薛雲便望著嘈雜的人群道:“煉體不是兒戲,煉體或是四道中最難走的一道,我歡迎你們加入體宗,也不會阻攔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離去。”

“你們若是覺得無法堅持,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有一點我必須要言明,一旦離開,此生再難入宗。”

“煉體一道需要的不是湊熱鬧的閒人,而是咬牙過難關的意志堅定之輩。”

“煉體師的傳承,從來都不是血脈,而是意志,若是你們沒有煉體師堅韌不拔的意志,體宗絕不會讓你們再入其中。”

說完,薛雲便望著所有人道:“給你們一天時間,跟你們的父母親朋好好道別,也給你們留一點最後的考慮時間,若是你們真的決定要入體宗,一天後來此。”

將想要說的話全部說完,薛雲便望著眾人道:“今天便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薛雲說完,擠滿演武場的人便成群結隊地離開,大約數百息後,演武場變得空曠起來。

薛雲望著空曠的演武場,忍不住皺起眉頭,隨之將目光聚集到站在演武場中央、約莫十七八歲、衣著樸素的青年身上。

青年原本望著薛雲,此刻見薛雲投來目光,當即猛地低下頭,而後轉身,就欲離開。

見此,薛雲眉頭微皺,隨之掠起,化作一道流光,落在青年前方,擋住了青年的路。

前路被擋住,青年疑惑,隨後,他抬頭,也就在其看見薛雲的瞬間,他再一次低下頭顱。

薛雲不解,望著神情略微有些驚慌的青年道:“為何他們都走了,你卻不願離開?”

青年低著頭道:“我不想回到一個不屬於我的家。”

“不屬於自己的家?”薛雲不解:“為何如此說?不屬於自己的家,難道還能被稱之為家嗎?”

青年道:“我已家破人亡,無家可歸,他們給我建的家,不是屬於我的家,我的家早已不復存在,回不回,沒有任何必要。”

青年說完,金瞳便落在薛雲面前,附耳聲若蚊蠅道:“他來到鬼族還不足半月,還無法適應鬼族的生活。”

“他是風巽州神武門少主,血脈覺醒時被嗜血宗發現,神武門亦被滅門,獨留他一人。”

“他因被嗜血宗當做容器,強行融合帝血不成,根基受損,原本的天金血脈淪為凡血。”

金瞳說完,薛雲便輕輕點頭,望向青年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道:“莫臻!”

薛雲輕喃:“倒也是個好名字。”

薛雲望著莫臻,一臉嚴肅道:“你信不信任我?”

莫臻不解,疑惑道:“為什麼這樣說?”

薛雲道:“我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將你治好,你擁有天金血脈,若是修靈,將來定是個強大的靈脩。”

薛雲的話,讓莫臻眼底閃過一縷異芒,其神情也一瞬變得激動:“你真的能治好我嗎?你不會騙我吧?”

薛雲笑道:“我只是說試一試,能不能治好還是兩說,我也沒有信心,你千萬別將希望放在我身上,因為越是寄予厚望,就越是難免失望。”

莫臻的情緒一瞬低落,他輕輕點頭,隨後無精打采道:“如此,您便試試吧!”

薛雲笑了笑,指上儲物戒指閃過一縷異芒,一個白色玉瓶落在其手中,薛雲望著莫臻道:“我需要你的一些血液,你忍著點。”

莫臻點點

頭,隨後閉上了雙眼,薛雲上前,意念一動,一片如魚鱗般的神鱗碎片便自其眉心掠出,隨之劃過莫臻的指尖,而後回到薛雲的界宮。

薛雲上前,一手拿著玉瓶,一手伸出,捏著莫臻的手臂,用玉瓶接住莫臻的鮮血。

待到接滿一瓶鮮血後,薛雲輕輕一點,用靈力封住了莫臻指尖的傷痕,隨之將玉瓶收回。

莫臻緩緩睜開雙眼,望著薛雲道:“好了嗎?”

薛雲輕輕點頭,微笑道:“我已經收集了你的鮮血,你先回去等著吧!不出三天,應該會有結果。”

薛雲說完,可莫臻卻未動,薛雲見此,輕聲安慰道:“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

“不要停留在過去的痛苦和遺憾中,每個人都要學會朝前看,莫要讓過去成為絆倒自己的枷鎖,你應該讓它們成為屹立巔峰的動力。”

莫臻輕輕點頭,隨後望著薛雲,一臉認真道:“我不想回去,也不想等,您現在能讓我我加入體宗嗎?”

薛雲輕輕搖頭,一臉認真道:“這件事,等三天後再說,你是否能恢復還是兩說。”

莫臻不解:“為什麼?為什麼要三天後才能確定?”

薛雲道:“若是你能恢復當初天資,你還願意加入體宗嗎?你願意選擇一條更難走的道路嗎?”

“你煉體一道的天資如何,現在還無法確定,可你靈脩一途的天資卻早已註定,若是你能修煉靈力,何須浪費時間在煉體一途上?”

莫臻斬釘截鐵且擲地有聲道:“為什麼不願意?”

莫臻的話,讓薛雲愣住,許久後,薛雲回過神來,不解道:“為什麼願意?”

莫臻望著薛雲,稍顯稚嫩的臉龐上寫滿嚴肅:“我想成為下一個薛青峰,想如他一般閃耀,想如他一樣,成為這個世界上舉世無雙的雙道第一天驕。”

“呵~”薛雲笑了,但卻沒有一絲嘲諷的意思,但在莫臻心中,薛雲的笑,是出於嘲諷。

莫臻低下頭,握緊雙拳道:“我知道我不可能成為他,也知道一切都是奢望,但他是我的目標,我想要追隨他前行,無論是否能成為下一個他。”

薛雲望著莫臻,微笑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不可能,這是一個屬於奮進者的時代,只要你願意付出,便一定會得到回報。”

薛雲的話,讓莫臻抬頭,他望著薛雲,眼底滿是期待,臉上也寫滿激動:“我當真可以成為他嗎?”

薛雲笑道:“為什麼要成為他?超越他,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豈不是更好?”

“超越他?”莫臻難以置信道:“真的可能嗎?”

薛雲一臉認真道:“為什麼不可能呢?”

“只要你願意付出,只要你願意忍受煉體過程中的一切痛苦,只要你一往無前,超越他,並不是沒有可能。”

薛雲說完,莫臻當即握緊雙拳,眼底閃爍著堅定的神采:“我可以,我也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我想要超越他,變得比他更加強大。”

薛雲輕輕點頭,望著莫臻道:“你可以成為體宗修士,無需等到三天後。”

莫臻抬起頭,他望著薛雲,眼底滿是激動,但卻仍舊有些不確信道:“真的?”

薛雲笑道:“不會有假!”

說完,薛雲便繼續道:“閉上眼睛,我這就帶你去體宗。”

莫臻緩緩閉上雙眼,鬆開緊握的雙拳,全身心放鬆,也就在隨後,薛雲眉心變得扭曲,一股恐怖的吸引力自其扭曲的眉心傳出,將莫臻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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