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命話音落下,海外十族無人出聲,也就在噬命滿臉失望地收回目光之際,處於邊緣處的重明族四祖開口:“我們願意去探一探他的虛實!”

毫無存在感的重明一族在此刻請纓,無疑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若非重明族此刻出聲,噬命都要將他們忘了。

噬命望著重桀,激動道:“多謝重明族強者伸出援手,一株聖藥,事畢後定會雙手奉上,還請重明族強者傳令,讓族內魂修強者降臨海角路,我去將他接進來!”

重桀神色漠然,面無表情道:“不用了,我靈、魂雙修,不僅僅只是靈力修為達到半神境,魂力修為也達到半神境,有我足矣!”

噬命眉頭一挑,認真地打量著重桀,眼底滿是驚訝,或許不僅僅只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訝。

重明族的存在感,著實太低太低,如此強悍的重桀,居然現在才被眾人注意到。

鳳娿淡淡掃視重桀一眼,一臉嘲諷道:“真是不簡單吶!不愧是重明一族,即便是身在那等靈力稀缺之地,也能修煉到如此境地!”

龍族七祖敖冶似笑非笑地點點頭,玩味道:“三不地帶的靈力看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稀薄,居然能孕育如此強者!”

三不地帶,是現今重明族的駐地,也是海外一處絕地,傳聞此處草木不生、靈力不湧、生靈不至,所以被稱為三不地帶。

自當年族人犯下大錯後,重明族便受到海外其餘九族的排擠,在海外舉步維艱,被海外九族逼退到三不地帶!

十餘萬年的排擠與壓迫,讓曾是海外十族中最為強盛的重明族,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成為海外十族最弱一族。

落井下石似乎並不是人之天性,而是所有生靈的共性,重明族淪落至此,海外各族自然都要踩上一腳。

也就在敖冶話音落下之後,吞天魔吼族雙至強之一的五祖侯岐笑道:“叛逆一族還是應該發配至更遠的‘深海天涯’,不應讓他們駐在三不地帶!”

吞天魔吼族六祖侯冺道:“沒錯,叛逆一族應該被發配至‘深海天涯’,如若不然,再給他們一些時日,他們定會爬到我們頭上!”

夔牛族六祖夔宕點點頭,一臉陰翳道:“沒錯,我決不允許曾經的叛逆爬到我頭上,只要是威脅,便應該被永遠地扼殺於搖籃之中!”

重明族五祖重燼握緊雙拳,用冰冷的、滿是殺意的目光掃視在場所有海外獸族,目眥欲裂道:“出了一個叛逆,難道就代表我們一族都是叛逆嗎?”

“這種不公,我已經受夠,我絕不會讓族人後輩再生活在三不地帶那等惡劣的環境中,不管你們願意與否,我們都將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喲?奪回屬於你們的一切?”海妖族四祖媚舒陰陽怪氣道:“你倒是可以奪回屬於你們的一切,但屬於我們的一切呢?我們又該如何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海妖族五祖幻翎沉著臉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依舊不死心,做錯事不思過就算了,居然還敢生出反抗之心!”

“看來必須得召集其餘八族,與八族商議一番,得想個辦法將你們驅趕到深海天涯!”

窮奇族五祖穹笙厲喝道:“沒錯,必須得將你們驅趕至深海天涯,直此大世即將到來之際,必須提防著你們,不能讓你們再壞事!”

鯤鵬族六祖鯤柏緩緩搖頭,沒有與其餘至強者一樣與重明族發生爭吵,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重桀回過頭,掃視一眾海外至強的血祭分身,面無表情道:“你們願意做,就去做吧!”

“大世將至,你們不會以為這僅僅只是你們的機會吧?你們莫要忘了一件事,即便你們再怎麼不喜,他依舊凌駕於你們之上。”

“你們想要報復的話,儘管來便是,你們能滅掉重明一族,他亦能滅掉海外各族!”

窮奇族六祖穹洛上前,伸出粗壯的手臂,掐住重桀的脖頸,一臉猙獰道:“你是在威脅我們嗎?你是在挑釁我們九族的威嚴嗎?”

重桀淡淡掃視穹洛一眼,隨後緩緩抬起手,抓住穹洛提起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捏。

“咯嘣~”

覆蓋在穹洛體表的血鎧直接分崩離析,血鎧下的紅色血肉暴露在眾人眼底,在眾人注視下,重桀捏斷了穹洛的手臂。

重桀雙腳踏實,將掐住自己脖子的半截手臂取下,用力扔到穹洛懷中,用冰冷至極的眼神掃視一眾人等:“想要阻止我們的話,就儘管來吧!我在三不地帶等著你們!”

“你找死!”穹洛怒不可遏,直接提起靈力噴湧的拳頭,徑直朝重桀面部砸去。

重桀不閃不躲,表情靜若止水,他緩緩抬起手臂,一拳轟出,與穹洛的拳頭撞在一起。

“嘭~”

血鎧破碎,化作漫天黑褐色碎屑橫飛,穹洛的整條手臂,直接被重桀轟成一團血霧。

重桀收回拳頭,望著表情扭曲到極致的穹洛道:“除去血罪族外,我不知道其餘八族有什麼資格挑釁我們!”

“記住,對我們冷嘲熱諷的打壓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重明族,比以前更加恐怖,對我們出手之前,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莫要不知死活!”

窮奇族五祖穹笙死死盯著重桀,雙眼已經被冰冷的殺意瀰漫:“若非身在九州,肉身無法進入此地,我等定要讓你知曉何為真正的強大!”

“肉身?”重桀不屑冷笑:“龜族和牛族都在此處,在他們面前談論肉身,你也配?”

“他們的肉身我重明一族都不懼,豈會懼怕你一族的肉身,你太過高估自身一族的肉身,也太過小覷我重明一族的不凡!”

玄武族七祖玄宙皺著眉,一臉不悅道:“喂?重明族的瘋狗!我們玄武神族可沒有招惹你們,你們的嘴巴能不能放乾淨點?”

重桀望著玄宙,滿臉冷笑道:“對,你們的確沒有招惹我們,但哪次打壓我們,你玄武族沒有摻一腳?”

“你們雖沒有如他們一樣變本加厲,可你們同樣可惡,你們族裡那只老不死的烏龜,絕對是我見過最噁心的宵小!”

玄武族八祖玄塵一臉陰翳道:“重桀,你得過且過,我家老祖可沒有招惹你!”

重桀笑道:“對,他的確沒有招惹我,他也很擺得正自己牆頭草的角色,他不讓你們明面上招惹我重明族,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們族裡的老鬼本事不小,活到現在,不但看到曾經,更可以推斷未來,他知道我重明一族為何不能招惹,也知曉我重明一族必定在此世強盛!”

“在此世強盛?”血忻一臉不屑地望著重桀:“想要在此世強盛,你覺得可能嗎?當我血罪神族不存在嗎?”

“血罪神族?”重桀臉上滿是不屑的笑:“天下生靈都是一樣,越是缺什麼,就越是喜歡將什麼掛在嘴邊!”

“你血罪族都是些什麼東西,難道我重明族會不知道嗎?靠吞噬血罪才能成長起來的卑賤

螻蟻,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陸地九州對應海外九族,原本海外只有九族,你血罪族根本就在海外排不上號,連入主九州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九族中,海妖族最弱,海妖族的成員什麼種類都有,可以用千奇百怪來形容,只要是海洋生物,都能成為他們海妖族的族人。”

“當初你血罪族想依附最弱的海妖族,結果連海妖族都不願接納你們,由此可見你們當時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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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之所以強盛,還不是因為當初九州之戰造成了太多的血罪,若非九州之戰造成的血罪,你們今日依舊會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卑微螻蟻,海外也僅僅只有九族!”

遠古的不堪歷史被挖出,一直以神族自居、高高在上的血罪族一行臉色全部陰沉到極致!

重桀滿臉不屑地望著血忻,嘲諷道:“骯髒的血液,終究只會孕育骯髒的神軀,你血罪族的獸神,當真是弱到可笑!”

血忻沉著臉,語氣冰冷到極致:“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海外哪一族不是如此成長?你重明族敢保證自出現之初便凌駕眾生之巔嗎?”

“重明族在以前還不是卑微的蠕蟲?都是如此成長,你有什麼資格談論我們的過去?”

重桀道:“我們的確沒什麼資格談論你們的過去,只是不爽曾經的螻蟻居然爬到我們頭上,對我們指手畫腳!”

血忻冷聲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不應該問問你們自己嗎?若非你們自己內部出了問題,你們重明族會淪落至此嗎?”

重桀望著血忻,一臉認真道:“你知道嗎?投機取巧只能得意一時,你血罪族終究不能得意一世!”

血忻冷笑道:“我獸族之神開創了這一世,這一世已經過去了十餘萬年,馬上就要十二萬年了,萬紀輪迴將至,我血罪族必將開創下一世!”

“我血罪族之所以強盛,靠的可不是投機取巧,而是順應天道,你族之人忤逆天道,活該淪落至此!”

重桀不屑道:“所以呢?你們選擇臣服嗎?選擇臣服的話,你們這輩子都只能是一條狗!”

“我們與你們不一樣,我們不想成為狗,我們只想成為自己,不想受任何約束!”

血忻道:“我很欣賞你們的勇氣,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現實!”

“你們不想受到約束,可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受到約束,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你無法逾越!”

重桀道:“所以,我們想要成為制定規則的神,而不僅僅只是想成為他們規則下的狗!”

“他是叛逆,他讓十族的野心和計劃全部落空,也讓我重明族蒙受一世屈辱與壓迫,讓我重明族淪落至此,不僅僅只是你們,重明族的所有人都恨他!”

“族人雖然恨他,但我卻有些感謝他,因為他讓我明白一個事實,一切皆有可能!”

“既然一切皆有可能,我為何不試著去成為主宰一切的神明?為何要自甘墮落成為對神明卑躬屈膝的狗?”

血忻道:“你認為成神很簡單嗎?你覺得在此天地之下,是想要成神就能成神的嗎?”

“想要成神,必須得到他們的認可,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就必須成為他們的狗!”

重桀道:“成神並不簡單,但事在人為,只要願意去嘗試,就有機會做到,你們做不到,只能說明你們實力不夠,並不能證明就一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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