闐燁笑道:“殘次品?對,沒錯,我的確是個殘次品,但我卻是個最好的殘次品!”

林憲皺著眉,不屑笑道:“或許為了自尊,你覺得自己是最好的殘次品,但既然都成了殘次品,優與劣重要嗎?”

“優與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殘次品,你這一生都註定了失敗,你永遠都只是嗜血宗失敗的作品,即便你已經被鬼族收留,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闐燁道:“的確,你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既然都成了殘次品,何來優劣?”

一語畢,闐燁又道:“你說我是殘次品,那麼你呢?你覺得自己是成功的試驗品嗎?”

“或許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問,我應該問:你覺得擁有帝血的自己,能夠成為嗜血宗最成功的試驗品嗎?”

林憲嘴角微翹,滿臉得意道:“難道還有其他比我更成功的試驗品嗎?我能融合帝血,擁有承載帝血的身軀,我將是九州未來的神明!”

“哦?”闐燁用輕佻且滿是嘲諷的口吻道:“融合帝血?也就僅僅如此嗎?我還以為你也覺醒了帝血呢?原來僅僅只是融合帝血,當真讓人失望。”

“也?嗤~”林憲不屑冷笑:“你似乎用錯了字,這個‘也’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你一個殘次品,根本不配說······”

林憲話未說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就在此刻,一個可能自他腦海內閃過。

薛雲望著闐燁,心臟止不住狂跳,他能不被林憲的帝血壓制,靠的是欲絲,但闐燁呢?闐燁沒有欲絲,他又是靠什麼不被帝血壓制呢?

先前薛雲覺得疑惑,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而現在,闐燁一個‘也’字出口,一切都明了。

闐燁之所以能不被帝血壓制,很可能是因為他自身覺醒了帝血。

闐燁望著表情愈發驚駭的林憲,嘴角上揚,而後道:“既是融合帝血,我很好奇,你究竟融合的是誰的帝血?”

“據我所知,嗜血宗成立的數萬年間,僅有我一個成功覺醒了帝血,除我之外,嗜血宗再無第二個人覺醒帝血!”

“在族內強者將我從嗜血宗分殿救走之前,嗜血宗門徒便將我的血液採集,當時我不知道他們將我的血液用在何方,現在看來,我似乎有些明白我的血液去了何方!”

說罷,闐燁緩緩抬起手臂,體內帝血一瞬澎湃,其威嚴的厲喝聲響徹漆黑的虛空。

“跪下!”

望著抬手指著自己的闐燁,林憲先是愣神片刻,而後當即回過神來,也就在此刻,其體內血液一瞬澎湃。

帝血在林憲體內急速流轉,林憲想要讓體內急速流轉的血液停下,可他體內的血液卻根本不聽使喚。

林憲雙腿微曲,他不想跪下,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膝,也就在這一刻,林憲眼眸內閃過一抹凌厲殺機。

望著林憲眼底閃過的殺機,闐燁目光一凝,利用體內血脈,加大對林憲施壓的力度。

也就在此時,漆黑的虛空被撕裂,刺眼的光芒自虛空裂縫透入,讓薛雲等人齊齊微眯著雙眼。

幾道流光自虛空裂縫處進入虛空,而後,為首的陸淺秋手臂一揮,虛空裂縫頃刻閉合。

陸淺秋打出一道靈力,將林憲扶起,而後望向林憲,面無表情道:“剛剛在做什麼?為何我給你傳訊的第一時間不回答?”

林憲面無表情道:“剛剛我的血脈被壓制,根本無法找到機會,我也是趁著他們鬆懈

的時機,才能找到回訊的機會!”

在隨薛雲進入虛空後不久,林憲便收到了陸淺秋的傳訊,陸淺秋想要進入虛空,與林憲合力,將薛雲帶回嗜血宗。

陸淺秋想要將薛雲帶回嗜血宗,而林憲則是希望薛雲死,所以,林憲自然不會回訊,即便是要回訊,也要等到殺了薛雲之後才回訊。

無論是出於對陸淺秋的愛慕,還是出於對薛雲雙道第一天驕的嫉妒,林憲都不會讓薛雲活在這個世界上。

若非血脈被壓制,林憲絕對不會尋求陸淺秋的幫助,更不會給陸淺秋再見薛雲的機會。

闐燁的帝血,倒是給了林憲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但同時,林憲的話,讓陸淺秋幾人覺得疑惑。

戚垣眉頭緊鎖,他望著林憲,一臉疑惑道:“你的血脈被壓制?你不是融合了帝血嗎?你的血脈怎會被壓制?理應是你壓制他們的血脈才對啊?”

林憲將目光移向闐燁,一臉陰沉道:“他是鬼族之人,也是我們宗門實驗的殘次品,更是我們嗜血宗成立數萬年來第一個覺醒帝血的試驗品!”

陸淺秋的眉頭止不住皺起,她望著闐燁,皺著眉道:“你是七萬六千三百八十三號?你沒死?”

闐燁輕輕點頭,隨後笑道:“真是沒想到,嗜血宗之內居然還有人記得我,我的確沒死,當初我的死,僅僅只是一個假象而已!”

“救我的人覺得我天賦不凡,知道我沒死的話,定會被嗜血宗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他們製造了我已死的假象!”

闐燁瞥了林憲一眼,眼底滿是不屑,隨後,他將目光移向陸淺秋:“這就是你們嗜血宗最成功的試驗品嗎?也不怎麼樣嘛!”

陸淺秋道:“比起你,他的確算不得什麼,你戴上了鬼族的面具,所以,你已經做好了與我嗜血宗為敵的準備了嗎?”

闐燁沉默片刻,隨後用冰冷到極致的口吻道:“難道我不能與嗜血宗為敵嗎?嗜血宗殺我家二十三口,殺我宗九百二十一人。”

“此等血海深仇,唯有將嗜血宗雜碎全部碾碎,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陸淺秋輕輕點頭,隨後道:“你曾經也是試驗品,你應該知道嗜血宗代表著九州哪一方勢力吧?就算你不知道,雷極宗發生的事,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嗜血宗的背後是源族,你覺得你們鬼族能與源族相提並論嗎?你與嗜血宗作對,難道就不怕源族將鬼族徹底碾碎嗎?”

闐燁眼底滿是不屑:“你覺得源族能碾碎鬼族嗎?你覺得鬼族當真會怕你源族嗎?”

“你知道八鬼的真正身份嗎?你知道八鬼究竟有何不凡的地位嗎?源族將要承受的,可不僅僅只是鬼族的怒火。”

陸淺秋不屑:“八鬼的確不凡,只可惜,他們被我源族打散,八鬼之首薛青峰,現在都還在我源族地牢內關著呢!”

“天資不凡是一回事,能不能成長起來是另一回事,所以,別整天把天資不凡的八鬼掛在嘴邊,他們若是真敢,就來源族走一遭試試!”

“他們既然不敢來源族走一遭,就算天資不凡,又有何用?源族強者的高度,他們這輩子都別想企及,他們只能如喪家之犬般東躲西藏!”

陸淺秋話音落下,便一臉挑釁地望著闐燁,而其餘嗜血宗之人亦是如此。

薛雲望著陸淺秋,滿臉不屑道:“吾族之皇不是已經到你源族走了一遭嗎?他不是踏碎了你源族的天宮嗎?你得意什麼?”

淺秋望著薛雲,滿臉冷笑道:“對,他的確到我源族走了一遭,可他現在是什麼處境?你應該知道吧?”

“這就是冒犯我源族的下場,他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一旦他們失去利用的價值,他們便沒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們亦是如此,你們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最好乖乖跟著我們回去,若是等我們找到了能替代你們的物品,你們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沒有利用價值,你們對吾宗便是威脅,所以,無論你們天資如何,都無法抵擋吾宗強者的怒火!”

薛雲道:“從來都沒有無法抵禦的怒火,你覺得你源族的怒火我們無法抵擋,我覺得我們的怒火你源族也無力承受!”

“嗤~”戚垣不屑冷笑:“源族無法承載你的怒火?別做夢了,醒醒吧!你這般的螻蟻人物,居然也敢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語!”

薛雲望著戚垣,一臉微笑道:“我非但敢說,還敢做,記住,我跟你不一樣,我留名雙道第一,而你僅僅只是一個無名的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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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薛雲臉上滿是得意,他一臉挑釁地望著戚垣,看著戚垣表情一點點扭曲,他心中甚是滿意:氣死你,氣死你,就是要氣死你!

林憲望著薛雲,咬牙切齒道:“所以呢?你覺得僅憑此,你就有大言不慚的資本嗎?”

“淺秋先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擁有天資是一回事,能成長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嗎?你為何沒能登上渡船,是因為天資不夠嗎?”

“難道成為海角路雙道第一天驕,你還會覺得自己天資不夠嗎?既然不是天資不夠,你又是因何無法登上渡船呢?”

“能登上渡船的人,都能成為一個時代最驚豔的人物,而這種人物,一般會活到下一個時代開啟,你無法登上渡船,也就說明,你不會活得太久!”

“你之所以無法活得太久,是因為你本身就活得不耐煩!”

“你挑釁嗜血宗,與嗜血宗為敵;你挑釁源族,與源族為敵;你挑釁誅天宮,與誅天宮為敵;非但如此,你還將海外十族得罪了個遍!”

“像你這樣不知死活的人,若是能活得久的話,被你挑釁的各宗強者的臉該往哪兒擱?”

薛雲望著林憲,微笑道:“我能活得多久,沒人能知道,但我知道一點,像你父親一樣的人,絕對無法活得太久!”

“聽說他已經被萬聖山處死了,不知是真是假?當然,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具體如何,我並不知曉!”

林憲的表情陰沉到可怕,空氣中瀰漫著的,是令人膽寒的殺意,林憲目眥欲裂道:“你真的想死嗎?”

薛雲滿不在乎道:“對,我的確想死,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如我的願,若是你能如我的願的話,不勝感激!”

林憲側過頭,望著陸淺秋道:“我可以殺了他嗎?殺了他,我自己去向宗內強者請罪。”

陸淺秋面無表情道:“別殺他,帶著他離開,等我得到所需,我便會將他交給你,到那時,隨便你如何處置他!”

陸淺秋的話,無疑是讓林憲下定了要將薛雲抹除的決心。

林憲愛慕陸淺秋,他決不允許、也無法容忍薛雲和陸淺秋之間發生什麼,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要將薛雲抹除,徹底抹除,不留一絲痕跡。

林憲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也就在隨後,他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掠向薛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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