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想了許久,最終沒有得到答案,隨後,薛雲緩緩睜開雙眼。

見薛雲睜開雙眼,候在一旁的源禺三人上前,滿臉苦澀地望著薛雲道:“四祖大人,您囚禁我家少主已經長達十餘天之久,能否放了我家少主?”

薛雲愣了愣,隨後微笑道:“別著急嘛!我可不會虐待你家少主,他這段時間過得可好了!你們放心吧!”

薛雲可不願就這麼放了源賜,他還想著用源賜制衡源莧等人呢?

源莧和源賜八人的修為與薛雲的差距在一個大境界之內,若是放了源賜,非但無法制衡源莧,還會讓薛雲一下多出許多勁敵,事情絕對會變得更加麻煩。

所以,薛雲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了源賜,除非薛雲離開海角路。

源莧帶著源簾三人落下,源莧望著源禺,冷笑道:“有沒有想過追隨我?若是你們追隨我,便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可直接將其斬殺於此!”

薛雲望著源禺三人,臉上掛著邪魅笑容:“你們追隨她吧!希望源賜背後的強者能相信你們的話,也希望她能保住你們的命,否則的話!嘿嘿~”

薛雲的話,將源禺三人驚出一身冷汗,就在薛雲話音落下的瞬間,源禺趕忙接話:“四祖切莫誤會,我們沒有要追隨她的意思!”

“我們來此,只是希望四祖能放過我家少主,而非想聯合他們威脅四祖。”

說完,源禺繼續補充道:“我們三人追隨我家少主來此已有大半年的時間,未能在海角路做出任何成績,我們不打算繼續耽擱下去,想帶著我家少主回去!”

“還請四祖大人發發慈悲,放過我家少主吧!”

說完,源禺三人目露懇求,就差給薛雲跪下了,他們三人都是源賜的追隨者,若是源賜出了任何閃失,即便是有源莧為他們撐腰,他們也絕對不會好過。

比起追隨源莧,落得個難以善終的下場,他們只能祈禱源賜無事,如此才能得以心安。

鑄黎緩緩睜開雙眼,望著源莧,不由皺起眉頭:“你很喜歡搞事?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源莧望著鑄黎,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想要閉嘴,但又覺得若是不說些什麼,彷彿臉上無光,丟了源族的臉。

源莧瞥了鑄黎一眼,冷聲道:“我跟他們交流,管你什麼事?多管閒事!”

鑄黎嘴角微翹,留在源莧魂海內的靈魂印記開始作妖,源莧表情一瞬變得猙獰。

也就在此時,焚道落在源莧身旁,他扶著搖搖欲墜的源莧,一臉抱歉地望著鑄黎。

“她口無遮攔,蠻橫無理慣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鑄黎收手,停止折磨源莧,也算是給焚道一個面子,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源莧不再痛苦,眼中怒火更甚,她忌憚鑄黎,不敢對其釋放心頭怒火,只能將矛頭對準焚道:“沒用的東西,族內長老腦子莫不是有問題?居然讓我與一個廢物定下婚約!”

說完,源莧直接一掌推開焚道,而薛雲則是一臉冷漠道:“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薛雲的話,讓源莧心底壓抑的怒火一瞬竄起,她雙眼死死盯著薛雲,想要發出憤怒的嘶喊,但卻並未將心頭憤怒宣洩,因為此刻,鑄黎再一次睜開雙眼。

源莧將被怒火充斥的目光收回,而鑄黎也將冰冷的目光收回。

許久沉默後,源禺再次道:“四祖,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只想要回我家少主,然後帶著我家少主離開!”

薛雲望向源禺,一臉認真道:“你們真的會在要回你家少主後便離開嗎?”

源禺三人皆齊齊點頭,一臉嚴肅,見此,薛雲繼續問道:“你們三人的話算數嗎?你們三人能代替你們家少主做決定嗎?”

“你們家少主對我恨到極致,你們能保證我放開他後,他會心甘情願地離開嗎?”

源禺望向薛雲道:“我向你保證,我們家少主絕對會離開,即便不是心甘情願。”

“我還可能向你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家少主,無論是我們,還是家少主,都絕對不會對你出手。”

薛雲道:“空口無憑說的話,能算數嗎?”

鑄黎道:“無需擔憂,我也可以在他腦海內留下靈魂印記,只要他敢生出一絲想要對你出手的念頭,我保管讓他悔恨終生!”

薛雲點點頭,手臂輕輕一揮,眉心迸射出一道玄妙流光,被封禁在其界宮內的源賜隨之出現,被鑄黎用靈力牽引到自己身旁。

十天之前,源賜便被鑄黎用魂力震暈,而十天後,他依舊未醒,鑄黎輕而易舉便侵入了他的靈魂,在其靈魂深處留下靈魂印記。

而後,鑄黎用靈力託著源賜,將其送到源禺三人身旁,源禺三人雖然激動,但卻並未表現在臉上,他們伸手將源賜接過,而後將其喚醒。

不出十息,源賜便被源禺喚醒,醒來的源賜有些懵,望著與昏迷之前似曾相識的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

源賜望著薛雲等人,又側過頭,望了望一旁的源莧等人,隨後拍了拍還有些昏沉的腦袋。

終於,源賜清醒過來,他望著立於身旁的源禺,皺著眉道:“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似乎感覺,我好像被人擒住了!”

源禺道:“少主,你先前的確是被人擒住了,不過他們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所以並未為難你,而是將你放了!”

源賜點點頭,隨後望向薛雲道:“算你小子識相,小爺心情還算不錯,就放過你們了,下次你們最好給我注意一點,如若再敢得罪我,定叫你們好看!”

源賜話音落下,源禺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源賜轉身就欲離開,而源莧則是一臉嘲諷道:“蠢貨!”

源賜停下轉動的身軀,緩緩回過頭,將陰冷的目光移向源莧,沉著臉道:“你說誰?”

源莧掃視周圍一眾人等,最後將目光收回,落在源賜身上:“你看看他們和你的反應,你做個對比,或許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誰!”

源賜掃視周圍一眾人等,周圍眾人一臉平靜,唯有自己反應過激,似乎在對號入座。

源莧一臉冷笑道:“你還真看啊!說的就是你!”

被當著眾多天驕的面羞辱,源賜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咽不下又如何?

源莧九子排名第二,而源賜僅僅只是第四,在源族內,源莧的身份遠高於源賜。

而即便源賜是九子第四,但他原本僅僅只是一個替補,在源祁死後,他才得以上位,所以,在九子當中,幾乎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受辱再正常不過。

源賜咬牙切齒地望著源莧,而源莧則是一臉風輕雲淡道:“你簡直丟盡了我源族的臉,也丟盡了我源族九子的臉,說你蠢貨,都是高估你了!”

源賜怒不可遏,當即喝道:“我何曾丟過源族的臉?何曾丟過源族九子的臉?”

源賜話音落下,鑄黎已猜出源莧的意圖,當即冷聲道:“你想死嗎?”

源莧根本不理

會鑄黎,依舊望著源賜,冷笑道:“被人如階下囚般關押了十天,到最後,居然如此風輕雲淡地一筆帶過,你沒有給源族和九子丟臉嗎?”

“被如階下囚般關押了十天?”源賜眉頭緊鎖,當即回頭,望著一旁源禺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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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禺見此,不得已,只能說出實情:“少主被擒住後,的確被關押了十天,但他們並未傷害你!”

源賜聽聞,當即怒火中燒,而後厲聲咆哮道:“混賬,這種事,為何先前不說?若非她提及,我豈不是會在今日丟盡顏面?”

源禺驚恐:“少主,您難道沒看出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嗎?她是在拿你當槍使呢!”

源禺的話,讓源賜冷靜下來,背後冷汗簌簌淌下:是啊!能囚禁我十天,這些人一定不可小覷,差點上了她的當!

源莧掃了源禺一眼,眼底閃過一縷瘮人寒芒,她提起手,直接朝源禺打出一道靈力。

源賜眼疾手快,當即將源莧打出的精純靈力擋下,隨後望著源莧,怒喝道:“你幹什麼?”

源莧冷冷道:“你管不住自己的人,我幫你管教!”

源賜皺著眉,一臉陰沉道:“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會管,需要你出手?”

源賜說罷,薛雲便一臉微笑道:“你自己注意一些吧!她開始還想策反你的追隨者呢!若非你的追隨者意志堅定,你早就死了!”

源賜回過頭,一臉疑惑地望著薛雲:“你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薛雲道:“你被我擒住後,她肆無忌憚,讓她的人對我出手。”

“非但如此,她還策反你的人,讓你的追隨者追隨她,讓他們對我出手,並且告訴他們,就算你死了,族內也不會懲罰他們!”

“好在你的追隨者意志堅定,否則的話,你怕是早就淪為犧牲品了!”

源賜臉色一瞬陰沉,他死死盯著源莧,冷冷道:“可有此事?”

源莧皺著眉,一臉冷漠地望著源賜:“你真的有趣,居然相信一個外人,你既然都相信他了,還問我幹什麼?”

源賜收回冰冷的視線,望著一旁源禺:“事情是否如他所言一般?”

源禺顫顫巍巍,不敢開口,而源賜則是繼續道:“你放心大膽地說,若真是如此,受罰的必定是他們,若是他們敢找你麻煩,不說是我,就是族老也不會放過他們!”

源禺吃了一顆定心丸,隨後輕聲道:“事情的確如此!”

得到答案,源賜眼底閃過一道寒芒,源莧的臉色一瞬陰沉,她死死盯著源禺,體內靈力一瞬澎湃。

“吃裡扒外的東西!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規矩?”源賜死死盯著源莧:“你也知道什麼叫規矩?以往給我使袢子就算了,居然想要我的命!”

“排名第二又如何?敢違反族規,此番回去,我就讓族內強者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源莧冷笑道:“違反族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違反族規?倒是你,你縱容手下之人朝我身上潑髒水,挑撥九子關係,若是不好好清算一番,世人皆以為我好欺負?”

鑄黎微笑道:“有沒有往你身上潑髒水,你再清楚不過,何必執意在此糾纏?何不回到源族證明自己?”

源莧望著鑄黎,冷冷道:“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需要你多嘴多舌?”

鑄黎微笑道:“跟我倒是沒什麼關係,僅僅只是看你不爽而已,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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