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冷道:“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噩夢來臨了!”

薛雲皺著眉,滿臉不屑道:“我的噩夢?你也配?”

女子面無表情道:“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但你早晚會知曉!”

說完,女子一臉嘲諷地望著薛雲:“你真是太卑微了,卑微到令人作嘔!”

薛雲望著兩人,頓時火冒三丈,但心底的憤怒卻並未全然表現在面部表情上:“你們有病吧?我招你們了?”

青年冷冷道:“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苟延殘喘,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讓你品嚐我所受過的一切痛苦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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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薛雲望著青年,冷冷道:“有病就回去養病,沒病就當個人,別跟個瘋狗一樣亂咬!”

青年咬牙切齒地望著薛雲,面部表情一瞬扭曲到極致,也就在其要動手之際,一道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自海角路盡頭傳出。

“你二人修為超過他一個大境界,若是都不想死,就給我規矩點!”

陳定的聲音跨越數十裡,傳到岸邊所有人耳中,讓所有人心神一震,齊齊面露惶恐。

陳定是海角路的守護者,他的職責不僅僅只是護衛海角路和七顆天外隕星,還有身在海角路的天驕英傑。

一個大境界,是分界線,若是想在海角路動手,修為差距必須在一個大境界內,否則的話,動手雙方都會被陳定制裁。

陳定開口,青年自然不敢抗命,只能將自身造化境氣勢收斂,隨後一臉陰翳地望著薛雲。

“這次算你運氣好,等出了海角路,我倒要看看你能往何處逃!”

薛雲望著青年,滿臉疑惑,冷冷道:“你說我害你家破人亡?我可不記得我曾害人家破人亡,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可不想與你打啞謎!”

青年眼眸內寒芒乍現,也就在此刻,也就在薛雲望向青年雙眼的剎那,薛雲陡然生出一股令自身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也就在一眼對視後,薛雲敢確定,他與眼前的青年見過,只是想不起來何時見過。

女子望著薛雲,眼底滿是失望:“本想看看你是否真如傳聞般不凡,若是你真如傳聞般不凡,我倒是想和你論一論道!”

“只可惜,傳聞太過於誇張,你與一般螻蟻並無太大區別,你不過只是比他們多了一雙非凡的眼睛而已!”

薛雲望著女子,面露疑惑,顯然女子和青年都已經認出了薛雲,可薛雲卻並不知曉他二人是誰。

青年讓薛雲感到熟悉,薛雲也敢肯定見過他,可眼前女子是何人?薛雲並不知曉,也不知道何時得罪過她!

女子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望向薛雲的眼中,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憫與悲哀。

青年一臉陰翳地望著薛雲,他的眼底可不會有任何憐憫,唯有將薛雲碎屍萬段的恨意。

女子望向薛雲,淡淡道:“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能擊潰我留在界道上的靈力分身,我可以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如若不然,我便讓你死!”

薛雲皺著眉,一臉陰沉道:“是嗎?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的生死你能決定得了嗎?”

女子盛氣凌人道:“為何決定不了?你得罪的人難道還少嗎?只要將你的訊息放出去,自會有人置你於死地!”

薛雲疑惑,望著二人,再次問道:“我不知何曾得罪過二位,還請二位莫要打啞謎,直接告訴在下,如此,我也好掂量掂量,看看你們是不是

真的該死!”

女子和青年表情齊齊凝固,也就在隨後,女子咧嘴輕笑,而青年則是目露更甚之前的殺意,恨不得將薛雲五馬分屍。

女子望著薛雲,淡淡道:“你並未得罪我,你只是得罪了我的師兄,我也並不想讓你死,想讓你死的是我師兄!”

說完,女子便繼續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想和你生一個孩子?”

薛雲皺著眉,一臉疑惑:“你確定你沒病?”

女子點點頭,微笑道:“這是自然,我想和你生孩子,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你的雙眼是否能遺傳!”

“你知道嗎?九州傳承都源於血脈,你的雙眼只屬於你,它會排斥我,根本沒有移植的可能,而你也根本配不上這雙眼!”

“想要得到與你一樣的眼,只有一種辦法,便是移接擁有你我二人血脈子嗣的眼!”

“我與你的孩子,自然不會排斥我,我定能將其雙眼移接到我身上,如此,我便能擁有和你一樣的眼,能成為當世最強的築界師!”

女子的話,不僅讓薛雲覺得膽寒,也讓聽到她話的所有人膽寒。

虎毒不食子,何況是人。

剝奪子嗣天賦為己所用,這雖不是九州禁忌,但卻有違倫理,被九州修士不容,亦被九州修士不齒。

果然,最毒婦人心。

一個母親,居然在幻想著迫害自己的孩子,這是多麼扭曲而又可笑的神智。

或許所有人都會覺得說出這番話的女子瘋了,可女子卻清醒得很,比任何人都清醒,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

九州實力為尊,唯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掌控絕對的話語權,為此,女子願付出一切,更別談和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男子生下的子嗣。

薛雲望著一臉認真的女子,眼底寫滿厭惡:“你知道嗎?你永遠無法成為九州最強的築界師,因為你不配!”

女子微笑道:“配與不配,你說了不算,實力說了算!”

說完,女子嘴角微翹,隨後朱唇微啟,用魂力朝薛雲傳音:“你知道嗎?帝血的研製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現在嗜血宗內,僅有一小部分修士在研製帝血,絕大部分修士都在研究新的方向!”

“你知道他們研究的新方向是什麼嗎?你知道他們一旦做出成果,九州會誕生多少至強者嗎?”

“你不知道,你也不會知道,你跟你師傅薛百壽一樣,你們都只是阻攔人族進步的螻蟻!”

薛雲淡淡一笑,總算是明白了二人的來歷,也猜到了青年對自己恨的源頭。

二人皆是嗜血宗門徒,就二人天賦、實力、女子所言而言,二人在嗜血宗內的地位絕對不低,至少已經涉及到嗜血宗核心。

薛雲依靠覆蓋在體表的擬物結界,壯大自身靈魂,隨後朝女子傳音,言語裡滿是嘲諷。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嗜血宗的兩條狗,想來也是,怕是只有嗜血宗的狗,才會對我恨得如此深!”

女子微微一笑,隨後朝薛雲傳音道:“恨?會嗎?恨你的只是少部分人,大部分人都挺感激你,這是實話,也是真心話!”

“我嗜血宗雖不行善事,但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九州人族,對此,我們問心無愧!”

“在赤炎山脈時,若非你的出現,九州人族會損失許多強者,而你的出現,讓赤炎山脈的大部分強者活了下來!”

“我們與血罪族做交易,但血罪族並未討到半點好

處,而我們卻如願得到了神血,加快了帝血的研製。”

“只可惜,血罪族允諾的神血實在太少,若是能得到更多神血,帝血必定會進化得更加完美,成就真正的帝血!”

“對此,我們不得不做出抉擇,而你是最好的選擇,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叫你是魔族的人呢!”

“不過你放心,我會留下你的血脈,繼承你的眼睛,幫你達成夙願,也會護衛九州人族的安寧!”

薛雲冷冷道:“是嗎?可惜,我只想自己走到巔峰,而非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我可不管你嗜血宗是為什麼,我只知道你嗜血宗讓太多的人家破人亡,讓太多的天驕抱憾慘死!”

“你們沒資格決定別人的命運,也沒資格決定他人的生死,更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將私慾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嗜血宗的人都該死,每個人都不會例外,因為你們手上沾染了太多無辜的鮮血!”

薛雲的話,並未讓女子不悅,她望著薛雲,淡淡道:“不用如此義憤填膺,很多事你並不知曉,若你知曉更多事,你便會明白嗜血宗所做的一切!”

“嗜血宗無需讓世人明白帝血的意義,也沒理由讓世人明白,我們想做的,僅僅只是護衛九州人族安寧,至於他們如何想,那是他們的事!”

女子望向青年,並未用魂力傳言,而是直接道:“師兄,等捉住他後,先將他交給我,我要他的眼睛!”

青年咬牙,死死盯著薛雲,心中縱使有百般不願,但卻無可奈何,因為女子做的決定,無人能違抗。

女子跟薛雲並沒有感情,但是為了得到本源之眼,她願意付出一切。

青年點點頭,望著女子道:“等我折磨完他後,我便將他交給你!”

女子淡淡道:“如此甚好,莫要被一時憤怒衝昏頭腦,你要明白自己是誰,自己要做什麼事?兒女情長終是過眼雲煙,你不應該在意!”

青年點點頭,但眼底卻滿是不甘,他對女子的愛慕,早已抵達了極致,因此,他對薛雲的恨在此刻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薛雲望著旁若無人的二人,冷冷道:“別想了,你們不會如願!”

女子微笑道:“你才應該別想了,你逃不掉,也沒人能讓你逃掉,你的利用價值很大!”

“海角路不允許動手,身在海角路你安全無憂,但我不相信你能一輩子待在海角路!”

“若是你真的一輩子都在海角路苟延殘喘,我們還真拿你沒辦法,但你是願意一輩子待在海角路的人嗎?”

說到此處,女子再次朝薛雲傳音:“顯然不是,誅天宮、嗜血宗、源族三方強者都在滿世界的找你。”

“你若真是想要活得安穩,就該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而非來到此處,在此處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薛雲,你不是傻到以為自己易容換貌、改名易姓後,這個世界就沒人能認出你了吧?”

“你也太天真了吧!你知道你有多特殊嗎?無論是你的眼睛,還是你強悍的肉體,亦或是你全身阻塞的經脈等等,這些都是你的特點!”

“你雖能構建擬物結界,讓自身能夠擁有道劫境的靈力修為,但體內卻如一灘死水般沉寂,根本沒有半分靈力波動!”

“而且,即便你瞞過了普通人的眼,又要如何瞞過築界師的眼?能構建擬物結界的道劫境築界師,九州能有幾個?你薛雲不就是其中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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