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旭日東昇,沉寂一夜的雷極宗再次迴歸喧囂。

除了參賽的上千名弟子外,還有近三千名觀賽弟子來到天劫池東邊入口處。

宗主選拔第三輪測試與前兩輪不同,第三輪要走的是天道路。

天道路是何路?那是一條英傑飲恨、天驕灑血的道路。

天道路的盡頭,立著一塊碑,一塊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石碑,也就是普通無奇的石碑,有著一個名動九州的名字。

它叫天劫碑,能在碑上留名者,除去一人,其餘全部都已達到無上幻境層次,只要能在碑上留名,留名之人必定能成為名動九州的強者。

以往能在天劫碑上留名之人,千年才出一個,而如今,經過第一輪和第二輪比試,讓所有觀賽弟子對所有參賽弟子期待起來。

也就在所有參賽弟子達到後,七道光芒天降,化作七人,正是雷覆天、源似夢一行。

源似夢等人落下,隨後便將靈力鋪開,但卻並未太過囂張,未將整個雷極宗籠罩,僅僅只是將所有參賽弟子籠罩。

在靈力張開後不久,源似夢等人便發現了薛雲,找到了他的位置,三人對視一眼,一抹陰厲之色齊齊自三人眼底閃過。

確定薛雲的位置後,三人便將靈力收回,而雷覆天自然知道三人做了什麼,但卻並未多說,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面孔,一臉期待地掃視前方參賽弟子。

冰傾城的目光始終落在薛雲身上,只不過她眉頭緊鎖,擺出一副疑惑面容。

雷天齊半倚在將天劫池與外界分隔的結界晶壁上,他緩緩睜開微眯的雙眼,露出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微笑。

望著並肩而立的五人,雷誠眼底閃過一道冷芒,他嘴角微翹,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也就在雷覆天一行七人落下後,數百道流光劃破天際,落在眾弟子眼前,此次觀賽的,除去雷極宗弟子和源似夢等人外,還有雷極宗三十六脈所有長老。

雷庚在此刻出現,雷覆天並不意外,但其他長老的出現,讓雷覆天的表情一瞬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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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埠如前兩輪一樣,依舊擔任這一輪的主裁判,他凌空而立,望著身下參賽弟子,扯著嗓子,將參賽規則講清。

規則其實在宗主選拔開始時就已經講清楚了,孔埠現在再說一遍,也僅僅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不等孔埠說完,雷天齊便不耐煩道:“說那麼多屁話幹什麼?趕緊開始吧!”

雷天齊話音落下,雷覆天一行便退到兩旁,將進入天劫池的入口讓出,也就在幾人讓開後,薛雲第一次窺得天道路的全貌。

七丈寬的金色大道,自入口處,一直蔓延至肉眼能及的盡頭,原本七丈寬的大道,在天道路盡頭卻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各色的劫雷自天穹落下,發出震耳欲聾的雷聲,不斷地轟在天道路上,讓所有參賽弟子都心神一顫。

薛雲等人分散在人群中,混跡在千百人內,隨著滾滾人潮進入天劫池內。

踏上天道路的瞬間,便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落下,讓天道路上的所有人皆是腳步一滯。

威壓隨眾人前進的步伐遞增,雖影響了一小部分弟子前行的速度,但卻未對大部分弟子造成困擾。

在踏入天道路的瞬間,雷紀便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著天道路的盡頭掠去,同為雷極宗奇才,雷問蒼自然不會示弱,緊隨雷紀而去。

越來越多的參賽弟子追隨二人的身影而去,但雷誠卻是特例,雷誠沒有追隨二

人的步伐前進,反而是緩緩前行,與薛雲同行。

或許是覺得無聊,走了一段路後,天瀾也化作一道流光遠去,見天瀾遠去,君逸塵心底沉寂的鬥志被勾起,他化作一道青綠色流光,追上天瀾的步伐。

天瀾微微側過頭,望著左側與自己齊頭並進的君逸塵,一臉嘲諷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只跟屁蟲!”

“聽聞天劫碑甚是不凡,能在其上留名的,都會成為九州響噹噹的人物,不如我們來比一比!看看是誰先在天劫碑留名!如何?”

君逸塵一臉不屑道:“比就比!怕了你不成?”

天瀾點點頭,隨後加快速度,君逸塵自然不會示弱,也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鑄黎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瞥了瞥緊隨薛雲的雷誠,而後望向一旁龔羽道:“不如我們也來比比如何?看看是誰先在天劫碑上留名!”

龔羽淡淡一笑:“好啊!”

說罷,兩人便化作一道流光遠去,僅留下一臉茫然的薛雲。

薛雲側過頭,看了一眼雷誠,冷聲道:“你這麼喜歡跟著我,不如我們也來比一比,看看誰先在天劫碑上留名?”

雷誠冷笑,並未理會薛雲,因為在他心底,薛雲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他沒必要跟死人計較,他跟著薛雲,也只是為了以防薛雲出現不測而已。

薛雲可是雷庚推翻雷覆天無上地位的關鍵人物,雷庚可不希望薛雲出一點差池,所以雷庚一直叮囑雷誠,一定要讓薛雲安然無恙。

雷誠雖不理會薛雲,薛雲可不會因此放過他,就在雷誠不以為意的瞬間,薛雲一拳轟出,直接砸在雷誠的肩膀上,將雷誠一拳轟飛出去。

疾行的雷誠猝不及防,被薛雲一拳轟飛,直接飛出了天道路的範圍,隨後重重地砸在地上,一連在坑坑窪窪的大地上翻滾好幾十丈才緩緩停下。

雷誠停下,腦袋亂做一團漿糊,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也就在此時,薛雲出現在雷誠前方。

“喂!不是吧?你也太次了吧!怎麼這麼不經打?我這一拳連三成的力量都沒有用到,你居然被我打得暈頭轉向!”

“聚靈化液的時候,你不是說要讓我死在天道路嗎?就你這水準,也敢口出狂言?”

雷誠咬牙,身軀止不住地顫抖,他想殺了薛雲,比任何人都想,可薛雲卻死不得。

只要薛雲一死,便死無對證,嘴長在雷覆天身上,到時候,任他如何開脫都可以。

望著咬牙切齒,卻又隱忍不發的雷誠,薛雲的眉頭不由皺起。

“啪啪啪!”薛雲抬手,輕輕在雷誠的臉上拍了拍:“喂!問你話呢?你不是很狂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媽,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自命不凡的雷誠。

就在薛雲又欲提手打臉之時,雷誠猛地提起手掌,用力握緊薛雲的手腕。

“你就那麼想死嗎?不過是想讓你多活一會兒,你都覺得不耐煩?”

雷誠死死盯著薛雲,眼底已經被壓抑的殺意充斥,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響亮的耳光聲迴盪在這雷聲陣陣的天劫池內。

薛雲提起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落在雷誠臉上。

“啪!”

雷誠愣住了,他望著薛雲,身體忍不出抽搐,緊咬的銀牙就要崩碎。

薛雲猛地掙脫雷誠的手掌,滿臉微笑道:“別忍著啊!你不是想宰了我嗎?你倒是來啊!讓我看看你這雷

極宗隱藏的奇才,究竟有何不凡!”

“野種!就算不能殺了你!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雷誠怒喝一聲,驀地握緊雙拳。

也就在雷誠要一拳轟向薛雲之際,一聲驚天怒喝響起:“混賬!宗主選拔本為弟子間切磋,你竟敢傷人,我平時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嗎?”

出聲的自然是雷庚,也唯有他,敢在雷覆天跟前大呼小叫,雷庚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將因怒火失去理智的雷誠澆醒。

雷誠冷靜下來,雙眼中的殺意陡然散去,也就在此時,薛雲的手掌再一次落下。

“啪!”

雷誠猛地抬頭,望著薛雲,失聲咆哮:“你······”

“啪!”

“啪!”

“啪!”

薛雲一連十八掌,一掌比一掌用力,待到他扇完,雷誠的臉已經高高腫起,連話都說不清楚。

薛雲抱著雷誠的腦袋,將額頭抵在雷誠的額頭上,一臉微笑,聲若蚊蠅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

雷誠咬牙,他沒有回答薛雲,只是將雙拳緊握,眼裡被撲滅的殺意再一次竄起。

“我最討厭那些妄圖將我一切奪走的人,他們想要讓我一無所有,我定會讓他們屍骨無存,你是一樣,雷庚那老兒也是一樣!”

薛雲說罷,雷誠臉色驟變,他呆呆望著薛雲,身軀止不住顫抖,而此刻的顫抖,並非是因為憤怒,而是恐懼,一種莫名而又前所未有的恐懼。

雷誠顫顫巍巍地回過頭,望向天劫池外的雷庚,眼底滿是驚恐,也就在此刻,薛雲雙手用力抱住他的腦袋,將他的頭強行扭過來。

薛雲望著雷誠的眼睛,臉上的笑容一瞬變得陰森恐怖起來:“你覺得誰能救你?你爺爺嗎?源似夢嗎?還是其他人?”

不等雷誠回答,薛雲便繼續道:“他們都不會救你,因為他們也自顧不暇!”

說罷!薛雲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一拳砸在雷誠的腹部。

“噗~”雷誠噴出一口暗金色鮮血,濺了薛雲一臉。

薛雲鬆開雷誠的腦袋,雷誠如蝦米般倒在地上,薛雲一拳傷及他的臟器,讓他痛苦不堪。

薛雲抬手,用手指沾了一絲臉上的暗金色鮮血,放在鼻下輕輕一嗅,表情立刻變得享受起來,薛雲蹲下身子,將雷誠一把提起。

“你想在天劫碑上留名嗎?我帶你去吧!”

說罷,薛雲也不管雷誠是否願意,直接拖雷誠遠去。

雷庚的眉頭在這一霎皺起,他呆呆望著拖著雷誠遠去的薛雲,臉色陰晴不定,眼珠子不停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就在此刻,冰傾城臉色瞬變,他望著雷覆天,厲聲喝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根本就不是薛雲!”

雷覆天皺眉,一臉疑惑道:“你什麼意思?他明明就是薛雲啊!”

冰傾城猛地搖頭:“他不是,你要相信我,薛雲自從死而復生後,就已經改邪歸正,他很善良,連一隻螞蟻都不會踩死!”

“而現在,他對同門卻如此殘暴,雖然長著同樣一張臉,但我敢肯定他不是薛雲!”

雷覆天面色一沉,當即驚呼道:“你敢確定?”

冰傾城一臉肯定:“當然,薛雲自從逃過一劫後,便隨我呆在飛雪峰,我比任何人都要瞭解他!”

雷覆天和冰傾城之間毫無防備的對話,自然是一句不落地落在源似夢等人的耳中,而此刻,源似夢等人也是齊齊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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