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龍蟒軟甲的存在,讓公孫勝天的肌膚如初,並未留下任何傷痕,可薛雲的攻擊一次次給予他重創,讓他內臟俱損,面對氣勢洶洶的鑄黎,毫無還手之力。

鑄黎提劍而來,在公孫勝天還沒來得及抬手迎擊之際,一劍穿透其手臂。

“哐當!”

公孫勝天手中鑄離應聲落地,他被鑄離劍斬過的手臂,此刻耷拉下去,再也無法提起。

鑄黎手掌一招,落在地上的鑄離劍便落在其手心,隨後被他收走。

“今日,便以你之血,祭奠我鑄離一脈的亡靈!受死!”鑄黎厲喝,隨後提劍而去。

公孫勝天眼中滿是驚懼,後退連連,磕磕碰碰,亂了陣腳,隨後身體失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公孫勝天望著急速而來的鑄黎,面無血色。

然而就在鑄黎一劍快要斬下之際,一道光芒閃過,化作一道屏障,將鑄黎一劍擋下。

“他現在還不能死!”

女人手臂輕輕一揮,將其遮擋的結界瞬間瓦解,女人和小女孩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為何?”鑄黎收劍,將不解的目光移向女人。

女人望著鑄黎,瞥了瞥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公孫勝天,淡淡道:“因為他僅僅只是幫兇,真正想要將鑄離一脈抹除的,是源族!”

“幫兇!”鑄黎冷冷道:“難道幫兇就不該死嗎?”

女人道:“幫兇當然該死,但卻並非是現在,你若真的想報仇,就必須要向源族討個說法,若是他死了,誰又能證明當年之事就是源族所為?”

“留他一命,是為了等將來時機成熟,等到時機成熟,還得靠他讓九州修士知曉源族修士的真面目!”

鑄黎不語,冷冷回過頭,瞥了眼狼狽至極的公孫勝天。

公孫勝天趕忙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道:“對啊!對啊!放過我!放過我吧!”

“當年一事,全是因為源族的脅迫,我只是一個小角色,根本做不了主!”

“你要想報仇,找他們便是了,跟我無關!”

女人神情冷漠:“幫兇也是兇,當年鑄離一脈覆滅一事,你罪責難逃,給你一個機會,是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而非是讓你為自己洗脫罪名。”

公孫勝天這才意識到此處掌控話語權的究竟是誰,於是趕忙朝女人磕頭道:“對,沒錯,我罪該萬死!”

“需要我做什麼,閣下儘管吩咐便是,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也就在這時,神情呆滯的楚羅建回過神來,他呆呆地移過頭,將驚恐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心底的恐懼,也在此刻徹底蔓延開來,永生難忘。

結界上的意志化身,雖面目不清,雖撲朔迷離,但就在楚羅建看見女人的瞬間,他可以確定,結界上的意志,便是源於不遠處的女人。

女人回過頭,望著鑄黎道:“你若是信我,便將這兩人交由我處理,今後,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鑄黎望著女人,輕聲道:“若是如此,便多謝了!”

女人神秘,讓鑄黎看不透,也正是因為這樣,鑄黎相信,女人有和源族叫板的實力。

鑄黎不會就這樣放過公孫勝天,但同時,他要保留證據,就如女人說的一樣,等到某天,公孫勝天將是掀翻源族最有力的武器。

“如此便好!”

女人輕輕點頭,隨後手掌輕輕一招,公孫勝天和楚羅建便化作一道光芒,落入女人掌心,隨後消失不見。

隨後,在女人一念間,結界瓦解,不久後,天地恢復如初。

昏黃的光

芒刺破天地,帶來黎明的破曉,在破曉的微光下,大地逐漸復甦,一切又迴歸原本的模樣。

女人上前,望著鑄黎道:“我助你抹去鑄離劍內公孫勝天的靈魂印記!”

“恩!”鑄黎輕輕點頭,隨後將鑄離劍拿出,交到女人面前。

洛風聲和洛輕語緩緩落下,來到薛雲跟前。

洛風聲將手搭在薛雲肩上,用力拍了拍:“好小子,沒給我這個老丈人丟臉,真乃少年英傑也!”

莫說薛雲,就是洛輕語都沒想到洛風聲會說出這番話,他兩人都沒有想到,更別說龔羽和君逸塵了。

倒是一旁的女人和鑄黎覺得無語,都向洛風聲投去古怪的目光。

匿鋒劍靈冷冷道:“老不知羞的東西,別說些有的沒的。”

“薛雲可能不知道,但小爺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初他倒在煙雨樓、想要尋求幫助時,你是怎麼做的,你心裡再清楚不過!”

洛風聲語塞,表情頓時十分尷尬,但也僅僅只是一瞬,便恢復正常,隨後從容笑道。

“誒~那不是誤會嗎?要是當時知曉受傷的是我女婿,我豈會那樣做?”

“女婿?”匿鋒劍靈嘲諷道:“誰是你女婿?別想藉著薛雲和小爺攀關係,這件事,我不同意!”

洛風聲微微移下視線,對著薛雲手中匿鋒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我洛風聲就算再勢利,也不會淪落到和一柄劍攀關係,你歇歇吧!”

“哈哈哈······”

不知為何,只要匿鋒劍靈受辱,驚塵劍靈就打心底裡高興,發出近乎癲狂的嘲笑。

匿鋒劍靈冷冷道:“孫子,你爺爺都不被他看在眼裡,你笑個屁啊?你以為你在他眼中地位很高?”

匿鋒劍靈一席話,讓驚塵劍靈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天地寂靜無聲,彷彿在醞釀著什麼,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短暫沉默後,驚塵劍靈便發出驚天咆哮:“凡鐵,你是在跟爺爺我說話嗎?”

匿鋒劍靈振聲道:“垃圾,小爺我傷到了公孫勝天老兒,按照約定,你是不是我孫子?”

驚塵劍靈冷冷道:“垃圾,神劍與凡鐵的區分在於實力,而非重量。”

“你能傷到公孫勝天老兒,靠的是不過就是笨重而已,若非是這小子實力太次,我豈會落你下方?”

“你若想做爺爺,也是這小子的爺爺,跟我無關!”驚塵劍靈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匿鋒劍靈道:“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你主人都是我孫子,你不過是我孫子的一條狗而已,叫喚什麼?輪得到你說話嗎?”

匿鋒劍靈的話,讓驚塵劍靈怒火中燒:“你說誰是狗?我乃君家老祖的佩劍,就是君莫離,也要叫我一聲祖宗。”

“我現在不過是一時興起,所以才會追隨這小子,說到底,只是玩兒玩兒而已!”

“你呢?笨重的凡鐵,你才應該是一條狗!”

“君家老祖?”匿鋒劍靈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他很了不起嗎?在我面前,還不是跟個孫子一樣?就算他想當我孫子,還得問我願不願意!”

驚塵劍靈怒喝道:“什麼?你個垃圾,君家老祖可是五祖,薛百壽算個什麼玩意兒?”

“你由薛百壽打造,就是薛百壽的狗,薛百壽在我君家老祖面前,屁都不是!”

“君家老祖?屁的君家老祖······”

“閉嘴!”

“閉嘴!”

匿鋒劍靈和驚塵劍靈的罵戰,徹底將薛雲和君逸塵心頭的怒火點燃,兩人當即

怒喝,隨後用力將手中之劍插在地上。

薛雲咬牙,沉默片刻,便將匿鋒用力提起,緩緩走向鑄黎。

“鑄黎大哥!你家茅廁在哪裡?”

“?”

“?”

薛雲話剛出口,匿鋒和驚塵劍同時巨顫連連,齊齊驚慌失措。

匿鋒劍靈驚恐道:“混小子,你想幹什麼?小爺可是真正的神劍!”

“小爺幫你殺敵,對你百般呵護,凡鐵侮辱薛百壽,我還維護他呢!”

驚塵劍靈震聲道:“喂,蠢小子,爺爺可是神劍,挑事的,是你手中凡鐵,你若是敢對大爺做什麼不敬之事,爺爺保證讓你悔恨終生。”

鑄黎微微一愣,望著薛雲,弄不清他的意圖,只能緩緩抬起手,指向一個位置。

匿鋒劍靈惶恐道:“喂,鑄離一脈的混小子,若不是小爺我幫你擊傷公孫勝天老兒,你豈能雪恨?小爺幫了你,你不感激小爺不說,還讓這小子胡來?”

匿鋒劍靈呵斥道:“還不趕緊拉著這小子?”

見此情景,驚塵劍靈自以為置身事外,便煽風點火道:“鑄離一脈的小子,這事跟你無關,別惹禍上身,人家兩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

君逸塵低下頭,望著手中驚塵,冷聲道:“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驚塵劍靈身軀猛顫,驚恐道:“混小子,你說什麼呢?小爺可是五祖佩劍,我是你祖宗,你膽敢對我不敬?”

君逸塵連忙搖頭,驚慌道:“您可是我祖宗,我豈會對您不敬,但······”

君逸塵話未說完,緩緩走向薛雲,薛雲也是一樣,一言不發地走向君逸塵。

兩人遙遙相望,面露陰森笑容,隨後如心有靈犀般,將手中之劍,交到對方手中。

“恩?”匿鋒劍靈饒有深意地輕咦一聲,隨後爆發出陣陣狂笑:“哈哈哈······”

君逸塵凶神惡煞道:“你笑個屁,膽敢侮辱我君家先祖,這就拿你去浸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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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小子,說得好,但說和做是兩回事,你若有本事提起小爺,拿小爺去浸茅坑又如何?”匿鋒絲毫不懼,話音落下,重量便陡然倍增。

“我去!”

君逸塵驚呼出聲,手中匿鋒重重砸在地上,在地上留下劍形凹槽,令大地都為之一顫。

“恩?”

驚塵劍靈驚異,隨後光芒大盛,其上爆發出一股巨力,拖著薛雲就朝天上躥。

“你給我回來!”薛雲用力握緊驚塵劍,不讓它掙脫。

驚塵劍雖為神劍,但君逸塵修為低微,這也讓驚塵劍威力大減,有想要掙脫薛雲的心,卻沒有掙脫薛雲的實力,被薛雲死死攥住。

或許只有到了現在,驚塵劍靈才體會到笨重的好處,至少重點,薛雲就提不起了。

見薛雲已制伏驚塵劍,君逸塵自然不甘願放棄,死死抓住匿鋒的劍柄,用力一提。

令君逸塵錯愕的是,匿鋒並不像想象那般沉重,反而輕巧如髮絲,君逸塵由於用力過猛,腳下失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君逸塵一個翻身,便坐在地上,望著手中匿鋒,眉頭緊鎖。

莫說是他,就是匿鋒和薛雲也是一臉矇蔽。

“師兄?”薛雲滿臉驚訝地望著君逸塵:“你的力量怎麼變得這麼強了?”

“喂?不是吧?小爺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被這小子拿起來了?”匿鋒欲哭無淚。

“誒~我也不知道,與其說我力氣大,還不如說匿鋒太輕!”君逸塵也疑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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