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天一臉陰沉,眼中殺機畢露:“區區一個爐鼎,說到底只是一個工具,用完便毫無價值的賤貨!”

“你一個賤貨的家奴,也敢在此大放厥詞?莫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大放厥詞的是你!”老人睚眥欲裂,死死盯著公孫勝天,渾濁的雙眼內滿是戾氣。

“就算是你誅天宮宮主也不敢得罪我風語閣,你不過是一個區區副宮主,竟敢出言汙衊我家小姐,簡直死不足惜!”

“副宮主?”公孫勝天眼裡滿是不屑:“那又怎樣?我能成為誅天宮副宮主,靠的是自己,而你家主子靠的卻是女人!”

“你找死!”老者再也無法忍受,靈力洶湧而出,身影消失在原地,待到再次出現時,已至公孫勝天眼前。

“咻~”淡藍色光芒閃過,一柄四尺長劍落在公孫勝天掌心。

公孫勝天提劍,隨即橫掃出去,灰色劍氣橫貫八方,平淡無奇,卻讓人靈魂猛顫。

老者瞳孔皺縮,臉色劇變,身形暴退而去,落回原處。

“沒人能在誅天宮鬧事,膽敢犯我誅天宮者——殺無赦!”

公孫勝天手持長劍,化作一道流光,直衝老者,臉上滿是猙獰冷笑。

老者死死盯著公孫勝天手中長劍,不敢有絲毫懈怠,祭出靈力,化作一道堅實屏障,擋在身前。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公孫勝天冷笑連連,手中長劍一揮,靈力屏障如同虛設,輕而易舉便被長劍穿透。

“咻~”

就在長劍斬落時,老者已化作一道流光,遠遁而去,僅僅留下喋血四字。

“風轉萬里!”

“父親!他逃了!”公孫慶臉色大變,一臉驚慌地望向公孫勝天。

公孫勝天冷笑道:“逃掉了就逃掉吧!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為了逃命,用出風轉萬里,他傷及根本,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風轉萬里?”公孫慶瞳孔皺縮:“他是無聞?”

“應該沒錯!”公孫勝天輕輕點頭。

“父親!別讓他回到風語閣,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公孫慶一臉狠毒。

“為何?”公孫勝天皺眉。

“因為您已亮劍!若是被他人知曉······”

“咔咔咔······”

公孫慶還未說完,大殿內溫度陡然上升,公孫勝天腳下地磚已化為灼熱熔岩。

“已經追不上了,一息跳轉萬里,同境界內,無人能及,我修為不及他,更是不能,現在已經來不急了!”

公孫勝天雙顎緊咬,死死盯著無聞離去的方向,心裡縱有百般無奈,卻也無力回天,儘量讓自己平復下來,思索對策。

公孫慶擔憂道:“應該如何是好?若是傳出去,源族那邊······”

“無需擔憂!”公孫勝天眉頭緩緩舒展開來,望向公孫慶,神情多了一絲冷靜。

“他們想要什麼,我們不是都清楚嗎?不就是做交易嗎?答應了便是!”

“真的要放棄焚神血嗎?”公孫慶不甘。

公孫勝天淡淡道:“不是我們要放棄,而是要讓他們以為我們放棄!”

“父親的話!孩兒不懂!”公孫慶一臉不解。

公孫勝天微笑道:“你無需懂,只需做好進階準備就行。”

······

玄月城,萬里無雲的天空逐漸昏暗,烏雲滾滾而來,暴雨將至。

一夜過去,煉體結束,龔羽回到自己房間

內修煉,而薛雲則開始凝練符文。

“咔咔咔~”

紫色雷龍遊走於雲層中,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讓薛雲無法靜心。

薛雲緩緩睜開雙眼,來到窗前,望著昏暗的天地,眉頭緊蹙,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天地愈發昏暗,雷聲也愈來愈響,暴雨卻遲遲未落,令人焦躁而不安。

半個時辰後,被厚重烏雲覆蓋的天,終於有了動靜。

萬道驚雷轉瞬落下,滾滾雷聲隨後便至,大地巨顫,好似天崩,薛雲自床上跳起,來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天地,頓時面如死灰。

驚雷好似瓢潑大雨,傾瀉而下,頃刻間,便將玄月城化為焦土,城中百姓,無一人倖免。

“薛雲!”龔羽神色慌張,推開房門,來到薛雲身前。

“走!”薛雲抓著龔羽手臂,從窗戶跳下,站在焦土上,望著濃煙滾滾的廢墟,不由握緊雙拳,睚眥欲裂。

龔羽能感受到薛雲的憤怒,緊緊握住他的手掌,想要讓他冷靜。

薛雲無法冷靜,玄月城除去莫問樓外,全都不復存在,上百萬人的性命,一瞬化為塵埃,而這一切,皆因他而起。

城主府也化為廢墟,但玄天月卻僥倖,撿回一條命,他自廢墟中爬出,一步步走向薛雲,眼中滿是冰冷殺意。

他憐憫凡人,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護他們周全,讓他們安度短暫人生。

城中百姓與世無爭,安穩來之不易,他們倍感珍惜,不敢過多奢求,只為此生無憾。

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但玄月城來了個不速之客,因為他,因為薛雲的到來,一切的一切都化為泡影。

薛雲帶來的是災禍,他就是禍根,他沒有殺人,但卻是罪魁禍首。

玄天月不管不顧,勢必要將薛雲斬殺於此,以慰玄月城百姓在天之靈。

“對不起!”女人的聲音傳來:“若是我能想到這一點,他們或許就不用死。”

“這不怪你,是他們太卑劣了!”薛雲指尖嵌入血肉。

“咻~”玄天月衝向薛雲,一劍刺出,直指薛雲胸口。

薛雲站在原地,沒後退半步,自責和愧疚令他湧上心頭。

薛雲能理解玄天月的感受,他沒躲,也不會躲,被一劍刺中,無論是他,還是玄天月,心裡都會好受點。

莫問樓掌櫃如同鬼魅,出現在薛雲身前,提起手中長劍,斬向玄天月。

“鐺!”

兩劍相交,縱橫劍氣四溢,落在滿是焦土的大地上,留下一道道丈長的凹痕。

玄天月和莫問樓掌櫃實力不相上下,未分出個高低,不久後便分開。

莫問樓掌櫃冷喝道:“玄天月,想動薛公子,先問過我手裡的劍!”

玄天月臉色陰沉到極致,眼中殺意更甚,他死死盯著莫問樓掌櫃:“齊銘,我只想殺他,不想斬你,別逼我不留情面!”

齊銘冷冷道:“薛公子是我家小姐貴客,我就算是死,也會護他周全!”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趕緊離開,風語閣不是你一個道劫境修士能惹得起的!”

“風語閣又如何?我今日必斬他,就算你風語閣閣主親至,我亦無所懼!”玄天月提劍再上。

“如此,就別怪我下死手!”齊銘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咚!”薛雲手持匿鋒,直接拍在齊銘後背,將他轟飛出去。

“噗~”

砸在地上的齊銘噴出一口鮮血,他將長劍刺在地上,支撐身軀,用難以置信地望著薛雲,不解道:“

公子,為何?”

玄天月停止前進,站在兩人中間,望了望齊銘,又看了看薛雲,眉頭微皺。

薛雲表情陰沉到極致:“為何?你沒死就已經說明了問題,難道還要裝傻嗎?我先前一擊,足以拍碎你的身軀,而你卻未死!”

“我是你家小姐貴客,你為何對我有所防備?昨夜一戰,你隔岸觀火,待到勝局已定,才遲遲現身,又是為何?”

“有資格問為什麼的,是我,而不是你!”薛雲死死盯著齊銘,雙眼已被殺意覆蓋。

齊銘不甘道:“因為這些,你就對我出手?怕死是人之常情,無論是我對你設防,還是昨夜,都是如此!”

薛雲冷聲道:“怕死?笑話!你和城主實力不相上下!你若是怕死,就該全力應對,而不是分心對我設防!”

“你的藉口和你的演技一樣,拙劣不堪,難以讓人信服!”

齊銘望著薛雲,無奈地搖搖頭,淡淡道:“公子不信,我也無可奈何!”

“是嗎?來印證一下吧!看我所說,究竟是對是錯!”

薛雲抬頭,望著頭頂天空,聲若蚊蠅道:“師傅,開啟結界,讓他進入其中,構建一個結界,讓他們修為跌落至天聖境。”

薛雲說完,女人便將昨夜構建的結界開啟,而後立刻重新構建一個全新的結界,結界落下的瞬間,齊銘和玄天月的修為同時跌落至天聖境巔峰。

薛雲望向齊銘,一臉陰沉道:“你應該明白吧,我有至寶,能瞬間構建一個結界,讓結界內的人修為跌落至天聖境。”

“那又如何?”齊銘皺眉。

“不如何!”薛雲轉頭,望向龔羽:“阿羽,昨夜構建的結界已經失效,你與我聯手,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斬殺,殺完就走!”

“恩!”龔羽輕輕點頭,緩緩抬起玉臂,指尖金色雷光閃爍。

齊銘沉聲道:“斬我?我敬你是小姐貴客,對你禮遇有加,到頭來,你卻要斬我。”

“你這賊子,包藏禍心,取得我家小姐信任,定有所圖謀,今日便讓我斷了你的念想。”

薛雲冷笑道:“來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薛雲說完,手持匿鋒,迎頭衝向齊銘,龔羽面色冰冷,掌心金雷化作游龍,咆哮著衝向齊銘。

金色長劍自龔羽袖口飛出,化作一道流光,緊隨其後,直接衝向齊銘。

匿鋒一劍斬下,齊銘提劍格擋,“咯嘣”一聲,齊銘手中之劍被攔腰斬斷,匿鋒順勢落下。

齊銘心驚,眉頭一皺,一拳緊握,拳上靈力瘋湧,最後一拳轟出,砸在匿鋒上。

“鐺~”

匿鋒巨顫,震得薛雲虎口開裂,齊銘擊退薛雲,正要追擊,金雷化作的游龍便至,不偏不倚,轟向齊銘腦袋。

齊銘閃避,躲開致命一擊,卻被緊隨其後的金色長劍割開皮肉。

齊銘肩頭皮開肉綻,鮮血橫流,還等不到他止血,薛雲便提起匿鋒而來,一劍斬出。

“該死!”

齊銘厲喝,再次一拳轟出,想要擊退薛雲,可事情遠遠沒有想象得那麼簡單。

匿鋒比起之前,變得更加沉重,他拳頭在落在匿鋒上的瞬間,直接扭曲變形。

薛雲鬆開匿鋒,雙拳緊握,砸向齊銘,眼中殺意縱橫,欲用雙拳擊穿齊銘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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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磐!”

“找死!”

齊銘怒喝,提拳而上,與薛雲的拳頭撞在一起,他本可壓制薛雲,卻無奈左肩負傷,右拳扭曲變形,碰撞之下,難分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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