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吳管事了!”青年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門外侯著吧!等規劃好了,我就通知你!”

吳管事一臉不耐煩,語氣裡滿滿都是情緒。

議事殿統共有三位管事,各自負責兩個時辰,吳管事負責未時和申時。

剛剛接班,就趕上飛雪谷劃分領地這樣的麻煩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九州頂尖宗門總共就那麼幾個,雖然少,但是最難處理的,就是這些頂級宗門間的領地糾紛。

這種事,放在平時,幾年十年都難以遇上一次,可這次偏偏讓他遇上了,吳管事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齊雲山脈雖然是萬聖山說了算,小門小派自然任由他們欺凌,但是頂尖宗門就不一樣了。

百年前的事情雖然鮮有人提起,但是對於一些瞭解內情的萬聖山修士而言,那次事件就是夢魘。

頂級宗門的弟子,若是在齊雲山脈出了什麼岔子,就算是造化境修士都得陪葬,更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管事了,想到此處,吳管事就直哆嗦。

“真tm背!全是tm些燙手山芋!”

吳管事嘴上雖然抱怨,但卻不得不拿出齊雲山脈的地圖,在上面勾勾畫畫,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氣得直撓頭。

“柳庭這個廢物,安排、安排、他安排個屁。”

“源族領地的周邊是炎神門,硬插飛雪谷進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岔子。”

議事廳內不斷傳出吳管事的怒罵聲,由此可見,他對柳庭的安排不滿到了極點。

“這些弟子也tm都是些蠢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接班的時候來。”

議事廳外站著的青年一臉尷尬,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卻無可奈何。

他也只是一個卑微的弟子,就算挨了罵,也只能受著,如若敢說一個不字,過不了多少天,墳頭草都要長青。

薛雲三人無奈,只能站在議事殿外候著,隱隱約約可以聽見議事廳內傳出的叫罵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議事廳內的叫罵聲終於停止,看來吳管事對飛雪谷領地的劃分,已經有了結果。

吳管事推開議事廳的大門,將枯黃的羊皮卷軸丟擲,直接扔在門外青年的臉上。

“拿著這地圖,去找執法殿,他們會和你們一同前去,解決一切事宜。”

吳管事說罷,手臂一揮,議事廳的大門猛地關上。

門外青年將枯黃的羊皮卷軸撿起,隨後轉身望著走向薛雲三人。

青年來到薛雲三人面前,望著薛雲三人,滿臉微笑道。

“三位跟我走吧!一同前去執法殿,那裡的大人會為各位解決一切問題。”

“還請帶路!”

薛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青年格外尊敬。

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無論實力如何。

吳管事對青年如何,薛雲可以不管,因為他沒有資格。

薛雲管不了別人,只能管自己,他會尊重每一個人,因為他知道,每一副軀殼內,都有一個需要尊重的靈魂。

青年點點頭,轉身走在前面。

“跟我走吧!”

吳管事的破口大罵,的確讓青年尷尬,情緒也格外低落。

試問,若是同宗門的長老都不尊重你,難道你還期待其他宗門的弟子能給予你尊重嗎?

青年沒有認為不會,所以,對於薛雲給予的尊重,他有些意外,也充滿感激。

執法殿與議事殿相隔兩座大山,相距十里。

萬聖山強者倒是魄力十足,直接將一座大山削去山頭,而後在其上修建了執法殿。

執法殿

可比議事殿要氣派得多,自薛雲爬上山頭,執法殿映入他眼簾的那刻起,他的視線就再也無法移開。

一排排巨大的飛行魔獸,停靠在執法殿外的廣場邊緣,每只魔獸旁都站了至少十位萬聖山弟子,場面極其壯觀。

一年紀稍長的青年,站在執法殿外的廣場上,望著到來的薛雲一行人,一臉得意道。

“喲,這不是趙師弟嗎?你不好好當你的差使,跑到我們危險的執法殿來幹什麼?”

“這幾位是哪裡來的?莫不是宗門新來的?居然還有甘願與我們一同吃苦的弟子?”

青年走進,望著趙姓青年背後的薛雲三人,一臉微笑道。

“木師兄誤會了,這幾位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他們的領地剛剛分配下來,與其他宗門有些爭議,我只是帶他們來見執法殿的管事的。”趙姓青年淡淡一笑。

木姓青年邪魅一笑,上下打量著薛雲等人。

“哦,才分配下來!倒是有些意思!”

“喲!這小妹妹倒是不錯啊!”木姓青年望著龔羽,瞬間兩眼放光。

“小妹妹,來自哪個宗門啊?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木師兄我。”

“木師兄是執法殿弟子,對於你們領地糾紛的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幫助的。”

木姓青年望著龔羽,摸了摸下巴,一臉微笑道。

“好啊!不如就讓這位木師兄帶我們去吧!懶得勞煩執法殿那些忙碌的管事了!”

龔羽邪魅一笑,望著木姓青年笑盈盈道。

“哎喲,妹妹啊,找我你可就找對人了,放心吧!這點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保證給你解決好!”

龔羽那一笑,笑得木姓青年心裡小鹿亂撞,頓時心花怒放。

“木師兄,這怕是有些不合適吧!”趙姓青年望著木姓青年,眼神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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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適?我都不合適,難道你合適?”木姓青年一臉陰沉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骨頭長結實了,欠揍。”

薛雲拍了拍趙姓青年的肩膀,一臉微笑道。

“算了吧!既然這位師兄這麼有本事!那就讓這位師兄帶我們去吧!也省的麻煩你!”

薛雲說完,木姓青年便將目光移到薛雲身上,上下打量著薛雲,一臉滿意地點點頭。

“這位兄臺倒是知理。”

木姓青年說完後,便朝趙姓青年伸出了手,望著趙姓青年手裡的羊皮卷軸。

“恩?”

趙姓青年猛地搖搖頭,面露難色。

“給我拿來!”

木姓青年怒斥一聲,隨後直接伸手,將趙姓青年手裡的羊皮卷軸奪過。

“木師兄!”

“給我滾,三息內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就將你從這山上扔下去!”

木姓青年眉頭緊皺,面露不悅,氣勢一瞬變得凌厲。

君逸塵上前一步,望著趙姓青年微笑道。

“走吧!我相信有這位師兄在,已經足夠了,你回去吧!”

“可是!”

“三”趙姓青年還沒說完,一臉陰沉的木姓青年便開始倒數。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跟你無關!”

薛雲拍了拍趙姓青年的肩膀,微笑道。

“二!”

趙姓青年聽完後,表情依舊惶恐,但木姓青年的表情此刻已經扭曲。

趙姓青年不敢久呆,直接轉身,快步離開。

“還算識相!”

望著趙姓青年離開的背影,木姓青年臉色不再陰沉,轉而露出得意的微笑。

“走吧!這位師兄,帶我們去解決

領地的事情吧!”

薛雲微笑著望向木姓青年,笑中深意,或許只有薛雲自己知曉。

執法殿的長老都為此事捶足頓胸,薛雲還真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弟子能將此事解決好。

“等下!這些事簡單歸簡單,但必要的程式不能少。”

“你們先去那邊等我,我先去做個登記,之後便可以帶你們去了!”

木姓青年抬起手指著一個位置,示意薛雲等人去那邊等候,而自己拿著羊皮卷軸走向執法殿內。

薛雲和君逸塵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來是想到一處去了。

木姓青年一路小跑,表情格外激動,眼底滿是期待。

木姓青年一臉微笑地跑進執法殿內,而後將手上的羊皮卷軸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坐在對面的白衣青年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滑到在地,而後抬起頭,將異樣的目光移向木姓青年。

“木智文,你瘋了?這麼開心,今天是不是又得到了什麼好寶貝?”

“陳天,這事你就別管了,先給小爺我做個登記,等我完事了,回來再告訴你!”

木智文洋洋得意道,臉上寫滿興奮,一想到龔羽,哈喇子就止不住往外流。

陳天望著木智文,一臉嫌棄道。

“怎麼,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莫不是又看上了某個宗門的女弟子吧!”

“不妨告訴你,確實如此。”木智文一臉痴迷道。

“我可警告你啊!玩玩可以,但是千萬別像前幾次一樣,搞大了人家肚子,玷汙你木家的血脈。”

“要是讓你爺爺知道了,還不活剮了你!”陳天一臉鄙夷道。

“玩,玩你妹,就知道玩,我決定了,我要娶她為妻!”木智文一臉認真道。

“娶她為妻,你是在逗我嗎?”

陳天惶恐,慌忙起身,快步來到木智文身前,伸出手,直接一巴掌呼在木智文臉上。

“啪!”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木智文惱怒,當即怒喝出聲。

“喂,你幹什麼?你瘋了?”

“疼嗎?”陳天皺眉,一臉疑惑道。

“你tm說的是廢話嗎?你瘋了?”木智文怒喝道。

“沒事,我就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陳天微微一笑。

“看來並不是我在做夢!”

“你tm做夢倒是打你自己啊!還好小爺我今天心情好,要不然的話,就把你這書房給你拆了!”

木智文一想到龔羽,胸口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

“好好好!多謝大爺開恩!”

陳天無奈地搖搖頭,而後回到木智文對面的椅子處,一屁股坐下。

“哎!你小子指不定哪根筋搭錯了。”

“以前那些女子,哪個不是頗具姿色?還不是被你小子玩完就扔,我看你小子,就是久了沒見女人,心癢癢了。”

陳天將羊皮卷軸拿在手裡,望著木智文一臉鄙夷道。

“你放屁,以前那些庸脂俗粉,以後別再我面前提了,想著就噁心。”木智文一臉嫌棄道。

“是是是,玩過了就是庸脂俗粉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在你心裡美多久。”陳天似笑非笑道。

陳天說著,便開啟羊皮卷軸,被夾在羊皮卷軸中的一頁白紙隨即滑出,掉落在地。

“現在議事殿的那些老頭有點意思啊,還學會搞這一套了!”

陳天搖搖頭,一臉無語,隨後將地上的白紙撿起,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也就在那一瞬,陳天臉上的表情一瞬凝固,且愈發難看,最後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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