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LIV自私

師曦坐在馬桶上, 他勾了勾手指, 邊上正在蹲坑的男人一歪頭便暈了過去。師曦用念動力摁住這個男人的頸動脈，讓他昏過去卻並不致命。他悄聲地把男人的手機拿了過來, 有點嫌棄地用衛生紙擦了擦，然後開啟。

還好是指紋解鎖的。

他翻了翻最近的新聞，他沒有搜別的什麼, 主要就是看了看和師頤相關分事情，他單手托住下巴，好吧……最近絕對是有人想要鬧妖了。

不過就算他在擔心也沒有什麼用啊。

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記憶空白”的孩子，他也幫不上忙，而師頤也肯定不用他幫忙。

他嘆了口氣，希望師頤千萬不要把他給忘了。他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師頤對他的遺忘, 師頤算是他和這的世界唯一的連線。他知道以後接觸更多的人, 會和這個世界有更多的聯絡但是師曦對此並不感興趣。

這就像師頤明明能把自己的潔癖治好但是卻從來沒治過一樣。

段楠敲了敲門：“你還沒完嗎？”

師曦沒有慌，把手機塞回了那個男人的手上, 很認真地清理了自己的瀏覽資訊和指紋, 又隔空把男人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了一遍, 這才衝了馬桶從衛生間裡出來。

段楠出於保護和監視師曦，一直在門口等著師曦。

現在他們是在太平洋上的郵輪。

師曦是一個被強行灌輸了大量知識、而且本身智商不算低的人。根據洋流變化和星空，基本上能夠定位自己現在的位置。

這艘郵輪從墨西哥出發，途徑好望角, 在馬六甲海峽結束旅程。東南亞能拿的出手的國家真不多，新加坡不大，和馬來西亞的距離更是近, 少少操作跨過國境線不算難。

師曦認真地洗了手，抬頭看向段楠，乖巧的讓人心底癢癢。

“走吧。”段楠現在的樣子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女人——甚至不少男人，都被師曦這章漂亮精緻的臉給吸引了，產生了過量的母愛和父愛。

師曦……真的超可愛。

段楠都有點頭疼師曦的受歡迎程度，段楠不是那麼能理解為什麼那些人都這麼喜歡小孩子。

他都快對長得好看的男性生物產生心理陰影了。師頤這個高智商的美顏盛世的男人狠狠地坑了他一波，而094這個長得有點過分可愛的生物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他想要的不是引人注目而是悄無聲息啊！

不過段楠感覺安慰的是，094帶來的麻煩也就這些，他學東西很快，快到段楠有點心驚的地步，現在基本溝通交流已經不成問題了。

師曦沒有慢慢學的意思，本身他就會，而且老裝智障兒童他心累。

段楠心說，幸虧把094帶出來了，不然誰知道未來他能給evol公司產生多少助力。

師曦在輪船上表現的有點蔫，這不是他裝的，他暈船。師頤就有暈動症——暈船尤甚，而這毛病在小孩子身上體現的更加明顯。

師頤最討厭坐船，師曦也差不多。

不過暈的再難受，也吐不出來。

師曦這次用異能，也算是浪費了自己大量的精力，在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完全沒法走一條直線，像是喝高了一樣。

師頤拿起手機，得了糰子的彙報。對於糰子這種級別的人工智慧來說，只要配上了超級電腦，基本上這個世界上個所有的網路防禦系統就是一層播磨，一捅就破，有和沒有一個樣。

段楠是瞞過了僱傭兵，但是卻瞞不過糰子。

它早就評估了段楠可能的路線，它沒有盯著段楠，而是尋找師曦。

在經過一番比對後，在一個港口發現了師曦的身影。

在確認了師曦的位置，便掉出了那艘郵輪所有的乘坐著的資訊，黑入網路。

如此一來，無論哪個手機和電腦，都成了糰子的眼線。

“嗯。”師頤看了一眼，再沒接著關注下去。

師曦是那種很省心的型別。而且他還有異能傍身，不用擔心他死了。

……是，不死就行。

這就是師頤的要求。師頤從來不會覺得作為實驗室產物的師曦被段楠帶走之後有什麼好的待遇。這是不可能的，反覆地研究，取樣，甚至取出部分器官，這都是師頤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劇情隱約提到過的。

師頤這個人沒談過戀愛，對於愛情最大的體會就是浮於表面的容貌。他連朋友都不多，更別說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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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友情從來都不是他在意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脆弱的，在時間的沖刷下會一點點的消失不見。他以前最好的朋友早就因為各種原因淡了關係，現在師頤在看到他們，和陌生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些都是可以捨棄的。

對於師頤來說，最珍貴的，是親情。

那種擁有血緣羈絆的感情。

他一點都不想讓師曦——還有所有和自己有關的親人——摻和到劇情之中。他是反派，就算他這個反派可以反過來碾壓主角，但是劇情對於反派可一直沒有什麼優待。

師不羈、師珩他們一直都沒有和劇情有什麼聯絡，這很好，也是師頤一直希望見到的。

但是從師曦開始，師頤的晚輩，便開始頻繁和劇情產生關聯。

師頤從來不敢在師曦身上投入什麼感情，一旦他投入感情了，那他的一生只能有十六年。

他並不想死。

他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師曦，師曦一直很信任他的。

師頤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用胳膊蓋住自己的眼睛，他早就哭過了，也沒有想哭的意思，只是嘆了口氣。

他很自私……

如果這件事情被師不羈和師珩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相當生氣吧。

師曦爬起來，他不過睡了三個小時，但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有暈動症的他壓根不適合坐船，更何況這船上的床鋪不乾淨，他一直都是誰在皮質沙發上的。

他揉著眼睛，看著舷窗外的景色。

企鵝。

看來是到好望角了。

他抱住膝蓋，把膝蓋塞進衛衣，看著胖胖的企鵝，他自己這個姿勢看起來也像是一隻企鵝。過了一會，他開始玩起手裡的繩子，強迫症一樣把兩邊的長度調成一樣。

他其實並沒有多少孩童的天真。他的腦海裡絕大多數都是知識，是一板一眼的資料，他認識這個世界是以相當客觀的角度。

同樣，他的道德觀也很薄弱。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對於別人來說是考驗道德的，而在師曦看來，他會從價值、法律和是否有人關注這種極其冷漠的角度看問題。

和道德無關。

就像他之前並不在意□□著出現在別人面前，只是腦海裡的只是告訴他，只有從眾才能融入到這個世界。

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感情。

師頤在他的記憶力也加入了相當的關於他的資料。

對於師曦來說，師頤是他的父親，這是實打實的關係，師頤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人，他自然會產生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這種好感度在師曦對於其他所有事情都以相當客觀角度來看世界的時候，是極其珍貴的，而且是不會隨著師曦見識增長而減少的。

相應的，和師頤作對的段楠，師曦自然是不喜的。

他也不覺得餓段楠會喜歡他，就算段楠不知道他和師頤的關係，他也是從evol公司裡出來的，段楠能喜歡他才怪。

以後想要什麼好的待遇是別想了。

師頤是暫時幫不上他什麼忙了。

師曦是知道師頤的計劃的，對於師曦，師頤把所有機密都告訴了師曦，師曦也知道這就是信任，他其實是很感動的。畢竟他將要和師頤分別這麼長時間，師頤還是願意信任他，他自然是感動的，相應的，他就不會辜負。

不就是喪屍嘛。

師曦很淡定。一個人生活的環境和獲得的只是會極大程度的影響一個人的思維方式。師曦自然是沒有什麼成長環境。他腦中的知識嚴謹的很，基本上就是字典、論文、課本，沒有什麼小說雜誌之類的資訊。這就代表了師曦對於感情和人際關係並不擅長，對於同為人類的生命，他也沒有什麼感情——一種天真的殘忍。

不過師頤要安排的事情肯定很多——比如說末世後的食物、能源、水源等等資源的來源和迴圈方式，師頤是想推動人類進化，但是絕對不是想要把人類一次性全搞死，所以師頤肯定是沒有時間去管他了。

師曦只能靠自己。

師頤難受地靠在床上，這旅途才過了一半，這怎麼熬啊。

想吐，但是一點都吐不出來。

段楠聽到師曦的動靜睜開眼看了看，見師曦沒做什麼又不管他了。他怎麼看不出來師曦暈船，可是暈船又怎麼樣，又不是段楠關心關心就能好的事情。

師曦盯著外面的企鵝，操控念動力戳了一下，看到企鵝被戳翻了，他緊接著又開始戳起別的來。沒過多久，所有的企鵝都被師曦戳了一遍。

值得一提的是，段楠雖然有一個能夠出產神奇植物的空間戒指，但是那些植物並不能開發他的異能，所以他自然也沒感覺出來師曦在使用異能。

異能的種類和強度是判斷一個異能強弱的標準。

念動力不算一個特別強的異能，但看怎麼用了。

師曦感覺到船停靠了，他這才舒服點了，坐在沙發上默默地評估著段楠。

段楠的空間戒指他也是知道的，他覺得這也是師頤希望他所拿到的東西。他並不覺得自己能把戒指從段楠那裡強搶過來，還是等一個比較好的時機……或者把自己的異能鍛鍊好了，直接幹掉段楠。

段楠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渾身上下有點冷，好像是被什麼冷血動物盯上了一樣。他打了個激靈，翻身起來，卻看到師曦的下巴搭在膝蓋上，扣著手指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段楠起身，有點睡不著了。

師曦一邊扣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想著段楠還真是敏銳，就連暗殺也不成呢。

作者有話要說：　　師曦其實是一個從頭到腳灑滿玻璃渣的人。

抱頭，蹲。

半夏菌成功的……卡文了。

撓禿頭，再怎麼寫啊，這幾章都感覺在水。

推進度推進度。估計明年年初都市篇就差不多寫完了……

（小聲bb：然而其他作者都能完結一本了）

想想我至今還在追的天生反派，驕傲地挺起胸。

師頤：你特麼就不能和日萬的比？

真的……新加坡超小。我記得當初在新加坡划船，覺得自己稍稍努力一把就可以劃到對面的馬來西亞了。

(*￣︶￣)

然後劃完船，站在陸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下一秒就跪地上了。

大概就是……

我不暈……

給你們走個直線看……

pia

啊，幫我接點水把血擦了……

大概暈船和平衡能力有點關係吧，我自認為是平衡能力還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