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頤, 那你還活著?”段楠盯著師頤, 臉上有不加掩飾的驚訝。

“嗯。”師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正是被公孫西林捅了的地方, “我在約伯明翰休養了三個月才緩過來。”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

之前師頤請假的理由是病假。既然是病假,所以班主任不會主動說,班主任這個人就是條得過且過的鹹魚, 由於老婆是富二代,所以他這個人在學校就像是在混日子。段楠也沒有查師頤是請假了還是因為死亡退學,所以對於師頤的病假一無所知。

雖然師頤長得好看,但是他本人拒絕和其他人交流,導致班上的人幾乎就沒有提出想要去看看師頤的。

這也是劇情所導致的神使鬼差的事件。

“……”段楠看著師頤,覺得有點尷尬。如果說師頤死了, 他還能理直氣壯一點, 但是師頤沒有,他埋藏在心底的愧疚就藏不住了, “公孫西林的事情……我很抱歉。”

師頤褐色的眼睛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情緒, 以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渾圓透徹,在他用著這雙眼睛安靜地盯著別人看的時候,甚至慧然人產生願意就此溺斃在這美景之中。

並不溫柔,但是卻美到讓人窒息。

段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腦海裡竟然閃過“被他掰彎似乎也挺不錯”的感覺。

“你是怎麼出來的?”段楠並沒有被美色衝昏頭腦。

師頤點了點桌子:“不要亂看, 對面的高樓上,有evol公司派來的保鏢和監督。”那些人自然就是他當初在醫院裡讓伊恩找的人,都是伊恩知根知底而且手上有他們把柄的人, 就算被人抓到了,也不會說出來什麼的。

如果不是師頤的提醒,段楠還真想去找一番。

“我對他們的解釋是我是被劫持到約伯明翰的,一路上沒有找到脫身的方法。”師頤皺著眉對段楠說道,“要知道我的嘴皮都快要被磨破了。他們甚至拉單子,要不是我記憶力好,真的會暴露了。我能回來也算是撿了一條命了。”

“韓陽看到我們說話沒事吧?”段楠想起師頤之前說的話。

師頤淡定道:“沒關係,我們的關係之前就是這樣,貿貿然變化反而會引人注意。”

段楠的經驗主要是人與喪屍之間的鬥爭,雖然接觸過這些事情,但是並不算精通,只能說有過經驗。

段楠是轉過身和師頤說話的,而韓陽是坐在段楠前面,所以韓陽衝著師頤擠眉弄眼段楠並沒有看見。

“師頤,我們週末一起出去吃頓飯吧,我替公孫西林向你賠罪。”段楠雖然覺得這麼直接說沒有其他動作看起來不大真誠,但是在知道有人監視著的時候,他還是摁耐住了自己的動作。

“不用了。”師頤實在是不想和段楠待在一起,於是用被監視著這個理由拒絕了他。

公孫西林雖然在公孫知出院以後被暴揍了一頓,但是她並沒有受多重的傷,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說實話,師頤真的很不想去見公孫西林。就算段楠想讓公孫西林向他道歉也是一樣,公孫西林是那種會道歉的人嗎?就算道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在咒罵他。

這樣糟心的道歉他寧可沒有。

過了一段時間,上課鈴被打響了,段楠本來還想和師頤說一些什麼,但是還是噎了回去。

師頤低下頭,拿起自己的本子開始畫畫,他和三個月前的自己表現出來的行為一模一樣,好像自己錯過的三個月不存在一般。

公孫西林雖然已經回去上班了,但是他之前負責的那些工作卻沒有回到她的手裡,因為她之前的工作已經被別人給做了,那些人很明顯是不想還給公孫西林了。

公孫西林有什麼辦法,她現在雖然回來了,但是已經能感覺到其他人對她的排斥。

局裡可不是什麼提倡和諧的地方。公孫西林被停職了都沒幾個人去安慰她。

當然,公孫西林也同樣不想要聽令她心情更加糟糕的假惺惺的安慰。

公孫西林現在手上沒有什麼工作,但是之前的許可權還在,所以她想要看師頤現在的活動還是可以的。

“沒有什麼變化……”公孫西林摸著自己的下巴,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

正常人會這麼輕鬆自己被對於捅了一刀這種事情嗎?就算是聖人,心中也會有怨恨的不是嗎?正如孔聖人所說:“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聖人都很難再做到以德報怨。

但是因為師頤的事情被揍了好幾頓的公孫西林變得謹慎——或者說慫了很多,她甚至開始在學心理找著藉口。師頤是個高智商的天才,這個世界上最流行的說法大多是“天才都是有怪癖的”或者“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師頤表現的奇怪並不是什麼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她甚至有點不想摻和那些事情了。

公孫西林前半輩子活得一帆風水,在遇到了困難的是時候便有退縮的想法。

公孫西林現在的樣子是師頤早就算計好的。

無論是公孫西林會在他的誘導下捅他一刀,還是張少校將公孫西林停職,都是師頤意料之中的,就連他們的對話都是師頤可控範圍內的。

就算師不羈把公孫知暴揍了一頓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其他的都被師頤安排的明明白白。

公孫西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段楠了,她一方面是和段楠生悶氣,另一方面是覺得上次的事情是在有點丟了臉,不想和段楠說話了。

所以即使她覺得師頤不對,可是依然沒有告訴段楠。

第四節課是體育課,也是上午最後一節課。師頤一般在體育課下課前十多分鍾就溜了,門口老大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體育老師也不怎麼管事,所以師頤就找了個地方,扯下邊上的一片葉子,盯著發呆。

“師頤……”兩個女生忽然坐到了師頤身邊,一邊一個。

說話的是唐棠,另一個則是師頤的堂姐師顏。

“我聽師顏說你最近身體不大舒服?”唐棠捂著嘴,一臉擔心。

師顏一點表情都沒有,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師頤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會多嘴的人。師顏是知道他手上了,也就師珩不知道就是了。

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師顏說的,而是唐棠打著師顏的名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師顏並不多嘴,所以她在唐棠撒謊的時候也沒有開口揭穿,但是師頤知道師顏表面上笑得完美,心裡肯定早就罵唐棠“碧池”。

師頤懶得搭理這個別有用心的唐棠,所以並沒有回答。

“你沒有事吧?我真的很擔心你。”唐棠兩隻伸向師頤,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卻被師頤躲開了。

唐棠清楚地看到師顏這個心機婊笑了。

小賤人。唐棠也在心裡罵。

唐棠收回手,然後悄聲地紅了臉,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嗡嗡:“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

師頤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手段這麼熟練,到底勾搭了多少人。一看就知道是情場老手。師頤對於這些手段看的一清二楚,他本身就有性別識別障礙,而且對於他人的接觸是保持排斥狀態的,所以他在感情方面一直是一個清醒的旁觀者。

師頤有點感情潔癖,但是卻又不想把這感情潔癖強加在別人身上。他雖然不喜歡那些換男友換女友如同換衣服的人,但是也儘量不表現在臉上,而且試圖去理解他們——畢竟現在是開放的現代社會。

可是在那些人撩他的時候,他是百分之百拒絕的,而且覺得噁心。

道不同,不相為謀。

“有什麼事情嗎?”師頤面無表情,一臉“我們熟嗎”的表情,這讓唐棠大感挫敗。

師頤真的不怎麼記人,但是和師顏這個黑蓮花一起的綠茶他還是比較深刻的。

唐棠又想起了在墨西哥城這個男人的直男程度,她忽然有點心塞塞的。純情的小處男固然是很棒,但是純潔到不開竅就讓人頭疼了。

師頤這個人壓根攻略不動啊。

難道說他真的喜歡男人?

唐棠思考自己要不要兌換個什麼藥水,但是她還是沒有付諸於行動。萬一師頤只是單純的對她不感興趣,無論男女呢?她可是肉身穿越的,她買不起貴的藥水,只能買便宜的,便宜的藥水變了就變不回去了——高階藥水她買不起,就為了師頤有點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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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段楠手上的東西,她不敢打這種主意,主角天生運氣好,而且作為世界的基柱,她要是敢動,回去肯定得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允許他們參與進劇情,甚至可以攻略師頤這種級別的角色,但是唐棠心裡清楚,主角依然是不能碰的底線。

唐棠嘆了口氣,端的是美人垂淚、西子捧心惹人憐愛。

但是師顏這個校園女神在一邊坐著,外加上師頤這個站在世界顏值頂端的人,唐棠的表演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三人行,顏值最低的被無視。

師顏見唐棠被師頤說的無語了,笑著把屁股往師頤身邊挪了挪。兩個人是芥蒂關係,師顏也是有分寸的,這樣的距離剛剛顯得親密而不曖昧,不然師顏是不介意坐師頤腿上的——她早就想抱著自己漂亮的堂弟玩了,師珩性格古板,坐一下幾秒鐘無所謂,但是坐著聊天如果讓是能知道了他肯定得炸毛。

“頤頤,你的事情爸爸和爺爺知道了都很擔心。”師顏扯著師頤的衣角玩著。

師頤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師顏一臉幽怨地看著師頤:“頤頤~”

師頤選擇性失聰。

師無束和師璿擔心個屁啊,他們無疑就是覺得師不羈提前下手去敲公孫知一筆,他們沒得到什麼好處。

師頤以前會覺得感動,但是現在他早就明白了什麼叫人貴在有逼數。

不過師頤也明白,他們也是在討好他。師家其實是屬於沒節操的。外面那些賣老年人安利的人會不知羞恥地喊人爸爸媽媽,雖然師家從來不會直接叫爹——他們自認有節操,但是師家會隱晦地討好。

他們本來打算做點什麼表示表示,但是師不羈做的太絕了,他們如果要繼續下手在公孫家割一塊肉的話,很容易被群起攻之的。

所以只能嘴炮了。

“我知道了。”雖然師顏的話和唐棠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師頤還是很給面子地應了一聲。

師顏笑得很漂亮:“嗯,那頤頤你以後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和我們說啊。”

師頤無視了這句話。

有什麼困難找他們?他能有什麼困難?師頤只要開了這個口,怕不是師家有什麼困難都找他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不知道怎麼讓公孫西林領便當了。

師頤的隱藏資料卡(因為沒怎麼有劇情所以展不開)

生母有一個哥哥,刑警大隊隊長。在師頤前幾世的時候和師頤關係相當好。

為了訓練師頤反扒竊、防身等技能,師頤對於扒竊、防身、反偵察、槍械使用有著相當的瞭解。熟悉刑偵審訊的流程。

從未出場的舅舅君:我是民族的罪人,世界的罪人qaq

師珩:大舅子,給我挪個地,我也想嚶一會……

舅舅君: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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