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段楠提供的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植物, 師頤製作的喪屍病毒其實已經到了收尾的地步了, 需要實驗來驗證一些東西。

師頤需要新的實驗體,一個健康強壯的, 而且就算消失也不會引起他人多少關注的人。說到底,這種事情並不合法律人倫,師頤只能偷偷摸摸地去做。

這種人在發達地區並不好找, 越是偏遠混亂的地區越好,而且也不需要付出多少代價,他們的貧窮和混亂就註定了會被在師頤看來微不足道的獎金所打動。而且有不少犯了罪為了躲避牢獄之災而來到這裡的人,他們只有實力強大身體健壯的完全不在少數,就算死了也沒有什麼影響。

當然,會為此搏命的人也不會有多少影響力對師頤產生什麼威脅。也許他們背後有什麼震撼人心的服飾, 但是師頤並不會有多少觸動:他們是活得很辛苦, 但是他也不容易。

體諒這種東西註定是帶著一方的犧牲。

師頤才不想要犧牲呢。

伊恩已經在酒店門口的車上等著師頤了,他尊重, 甚至崇拜師頤, 所以他是等待的那一方。

今天開車的是一個帶著黑色墨鏡, 穿著黑西裝,頗有終結者風範的白人肌肉男。

“我們最近幫助了墨西哥城的米基倫得到了新老大的地位,這個人似乎還有點別的什麼心思,不過既然是被我們扶持的, 我們也可以把他拉下來。”說道這個米基倫,伊恩笑了一下,“太年輕了, 他似乎還不明白什麼叫資本的巨力,金錢的魔力。”

師頤在心裡吐了個槽:好吧好吧,金錢的魔力,看來你的超能力也是有錢。

這種槽他也只能在心裡一吐為快,要是真的說出來實在是有違他的形象。

“那就榨乾淨他的最後一點價值把他處理掉。”師頤討厭這種不知感恩的人。

都是成年人了,等價交換的道理還不明白嗎。既然不想透過溫和的方式付出代價,就別怪師頤從他身上撕下肉了。

既然師頤都為他投入了,他就應該給相應的彙報,都是互相利用,不互利怎麼能行呢?

實際上,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人,米基倫只不過是師頤推在前面的擋箭牌。如果出了什麼事,師頤和伊恩有把握把自己皮的乾乾淨淨,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三好企業家。

師頤從邊上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張面具,棕紅色打底,有著金色的紋路,充滿了華貴的感覺。

他扣在臉上。

他還不想掉馬甲。

師頤戴上面具後,只露出鼻尖,微薄的嘴唇和弧度近乎完美的下巴,師頤身上的高冷和面具的神秘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簡直戳顏控的心。

伊恩微笑道:“我當初看到這張面具就感覺很適合您。”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著長得好看的人誰的心情都忍不住變得美妙起來。

伊恩的眼光一直很高,他挑得東西一般也是最貴的。

“多謝了。”師頤想伊恩點頭示意。

師頤所要求佈置的比賽是在墨西哥城城郊的一個歌劇院下面,生活在這附近的人很少會去靠近著歌劇院,因為他們就算不知道裡面究竟有什麼,但是他們心裡清楚,裡面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危險,他們還告誡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省的哪一天就被害了而他們還麼有辦法報仇。

說來也嘲諷,歌劇院上面載歌載舞,猶如人間天堂,下面拳腳相加,一派地獄場景。

今天,這歌劇院外面的車比往常還要多。來這個歌劇院的人一般都不是來聽歌劇的,他們想要看的,不是歌劇院裡那些哀怨婉轉的故事,震撼人心的歌聲,他們想要看的是暴力、是殺戮。

他們想要發洩。

歌劇的確是抒情的,但是他們想要的抒情絕對不是這種抒發。

師頤走在走廊上,黑白雙色的瓷磚擦得光潔明亮,燈光昏黃,照不清人臉。

師頤不需要人指引,他就能找到路。說來也奇怪,師頤從來沒有迷過路,就算是稀裡糊塗走一通最後竟也能拐到目的地。

最後師頤在燈光更暗的地方聽了下來,兩個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手裡沾血的男人把守著門口,一個皮膚曬成蜜色的拉美少女穿著露出大半胸膛的衣服,她站了起來,然後輕輕躬身:“您好,先生,請問有邀請函嗎?”

既然是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要注重自己的安全了。

伊恩的保鏢拿出了一份邀請函,拉美少女雙手接過,開啟看了看,然後在機器上掃碼,最後她的職業性微笑稍微變了,多了幾分真誠:“您好,歡迎來到地下世界,持這份邀請函的人便是今晚的國王。”

所謂的國王其實就是會員等級最高等的那個,然後往下一次便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一類。

少女帶著師頤他們前往他們的房間,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平板電腦,介紹:“透過這個可以對比賽結果進項下注。”

師頤擺擺手:“放在一邊吧。”

過了一會,便有酒水飲料端了上來。

臺下,一個黝黑皮膚的男人沙包大的拳頭打在了對面的人的鼻子上,解說激動地講解著,周圍的人興奮地尖叫,吹口哨,幾個人還拿起水平向臺上扔去。

“哦,真是熱血不是嗎?”伊恩解開自己的上面兩個釦子,喝了一口果汁,他其實更想喝酒,但是今天來真的不是為了休息的,他需要保持清醒,“看著這些東西,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說著,他看了師頤一眼,有點奇怪:“你難道不覺得嗎?”

師頤的表情實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到伊恩都覺得沒有意思。這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看一場球賽,腎上腺素的效用無處發洩,只能透過吶喊、揮舞拳頭來解決。就在這時,有一個煞風景的人在一旁面無表情、清心寡慾地做著題。

師頤很嫌棄兩個男人揮灑著汗水進行肉體的碰撞,發出一聲聲嘶吼,這就像是什麼哲學場景一樣。

辣眼睛。

如果不是段楠在這裡,師頤才不會把時間消耗在這上面,有這時間就算是躺在床上擼貓也好啊。

雖然這裡是貴賓席,但是由於整個國家的經濟水平限制,就算是貴賓席也不是那麼盡人意,前面的磚縫中,如果師頤沒有看錯的話,那絕對是乾涸的血跡。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老大在這裡被幹掉了。

師頤心想,不管是什麼人,在看到這樣的搏鬥,都會感覺興奮的。

就像是體操運動員在作出各種動作之前,往往會在腦子裡想一遍他即將作出的動作,這樣會提高他們的精準度。

同理,看著這些人的搏鬥,觀眾腦子裡感覺到的其實是他們自己在臺上的撕鬥。嗜血,其實是人類的本能。

伊恩是不會承認這種本能的,在他看來,這種下場廝殺的事情實在是有違他的紳士風格……雖然來看這種比賽也不是紳士能幹的事情,但是伊恩喜歡自欺欺人師頤也不會戳破。

段楠來到墨西哥城完全是一場意外,他本來是幫著蔣青來談判,未曾想當地和他交易的人竟然那麼不講究,對他們痛下殺手。

現在段楠身無分文,還要躲著那些追殺他的人。

段楠並不想就這麼狼狽地回去,這樣未免會讓蔣青失望,蔣青是那麼信任他 ,他自然也是不希望他的形象在蔣青心中有損。

他打算報復回去。

之前一不留神竟然被坑了,段楠可是念念不忘,他怎麼可能不報復回去呢。他不需要多少東西,他只需要拿到錢,在這混亂的城市裡,找警察就能買到槍。

段楠抬起頭,忽然在高處的觀眾席上看到了一個人。暗金色的頭髮整整齊齊地刷在腦後,穿著有條紋的神色西裝。

他認識這個人。

不,其實實際上,這會場之中有不少他熟悉的面孔,都是那些位高權重有著一身戾氣無處發洩所以來觀看這種暴力血腥的比賽。

這個人是伊恩·海利,evol公司的董事長,可以說一手操縱了末日的到來。

段楠的腦子很活躍,他立刻就聯想見到了也許這場比賽就和evol公司的謀劃有關。

他又看向了坐在伊恩身邊的人,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黑髮的男性,因為那邊的燈光太過於昏暗,那個人半張臉還被面具遮著,所以段楠別說長相了,就連人種都沒有認出來。

能和伊恩在一起的人會是誰?

段楠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了,他身後的男人退了他一把,粗聲粗氣地說道:“該你了。”

隨即,主持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讓我們歡迎來自東方的‘歸來人’和我們的人體絞肉機!”

場下的觀眾一陣歡呼。東方的功夫他們都是心懷好奇的,而且從很久之前,東方便是神秘的象徵。

段楠還只是個少年,和對面那個大塊頭比起來,那巨大的對比讓人心驚。

“不要看我們的歸來人身體瘦弱,他憑藉他高超的技巧,已經幹掉了十多個大塊頭!”主持人嘶吼著。

臺下的觀眾更加興奮了。

段楠早就習慣這主持人的說話方式了,哪怕他真的一點都不瘦弱,這人滿嘴放炮,是他瘦弱嗎?分明是對面那個人太過於高壯了啊!真以為他重生回來的腹肌是裝飾品嗎?

師頤略微勾起嘴角,一隻手搭在下巴上。

伊恩看她這個樣子,然後問道:“您對這個人感興趣?”

師頤手指敲了敲:“啊,之前認識,覺得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玩具。”

想到有趣的這個評價在師頤口中很高。師頤在骨子裡其實還是內斂的東方人,說話很少說的太滿。相當有趣實際上就是伊恩心中的超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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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也忍不住認真打量段楠,伊恩本來就有著鷹一樣的眼睛,這種認真地眼神更是給人一種他在狩獵的感覺,這看得段楠是一陣脊背發汗。

已經來不及回頭看看究竟是誰在中這種令人發毛的眼神看著他,因對對面已經攻過來了。

段楠其實並不緊張,這個人光有一身蠻力,但是腦子不好使。段楠對待這種人最得心應手了。這就跟絕大多數喪屍一樣,段楠對此有相當的技巧。

世人皆雲“一力降十會”,對面這個強壯男子的力氣的確是給段楠帶來了不少的壓力,段楠纏鬥了以後,才把這個人打敗了。

但是段楠沒能殺死他,因為在最後一刻,裁判把他攔下來了。

段楠感覺,如果剛才自己不放棄的話,那些人就要用強制手段把他擊昏,強效麻醉藥對他還是有效的。

作者有話要說:  段楠:師頤是個好人。

師頤:段楠是個好玩具。

最近忽然想吃玻璃渣了,但是沒有糧,打算自給自足,就是那本心悅君兮君已知,是本言情……

師頤:喂喂喂!清醒清醒!日更!日更啊!你的日更完成了嗎?上一本還有幾篇番外沒寫呢!開什麼新坑!

話說最近留言收藏一點都不積極,大家都在考試嗎……

還是說我斷更斷久了qaq

我現在有點方,總感覺這個月日更不大穩誒……已經申榜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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