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葉莞爾,“你今天才聯絡我,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陳夢玉訕然一笑,她一開始根本沒有打這個電話的打算,直到聽到了“高媛是小三上位”的傳聞,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高媛是小三上位的訊息,是你傳出去的吧。”陳夢玉問道。

蘇輕葉毫不掩飾地點了頭,“是我。”

陳夢玉扶著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她用一種警惕的眼神看著蘇輕葉,“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知道嗎,前幾天高媛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陳夢玉驚愕,指尖泛白。

蘇輕葉嗤的一笑,繼續說道,“但我什麼都沒告訴她。”

陳夢玉趕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壓壓驚。

再次放下杯盞的時候,她似乎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說道,“輕葉,你和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吧,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幫你。”

蘇輕葉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緩緩講述當年的事情。

追溯到八歲那年,她跟著父母參加蘇家的家宴,但因為生性孤僻,吃完飯後就一個人跑去了閣樓看書。

誰知道那天,蘇守義帶著一個女人闖入了閣樓,他沒有看見蘇輕葉,自顧和女人做那種事情。

但蘇輕葉看得很清楚,那個女人並不是高媛。

“你看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了嗎?”陳夢玉有些心急地問。

蘇輕葉瞥她一眼,沒答,而是繼續講故事。

後來,高媛衝了進來,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抓著女人的頭髮嘶吼。

高媛:陳新瑩,你都和蘇守義離婚十一年了,為什麼還要來糾纏他。

那是蘇輕葉唯一一次見到高媛失態。

陳新瑩:如果當年不是你的介入,我怎麼會和守義離婚?

那天鬧得很兇,連蘇老夫人都出面了,迫於高家的壓力,她把陳新瑩趕出了蘇家。

故事講到這裡,蘇輕葉幽幽地看了陳夢玉一眼,“我想,蘇家應該沒有人知道,你其實是陳新瑩的妹妹吧。”

不然,陳夢玉也不會被允許嫁入蘇家。

陳夢玉兩眼露出的震驚證實了蘇輕葉所說的話。

她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問道,“那是你們蘇家的家宴,我姐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她和蘇守義早就離婚了。”

“連你都不知道麼,你的姐姐已經墮落到給前夫做籠中雀的地步了。”

蘇輕葉喝了一口水果茶,繼續說道,“後來,我仔細調查過蘇守義一家,接下來我要說的故事,你認真聽好了。”

陳新瑩原本和蘇守義是一對夫妻,二十六年前,蘇守義在一場酒會上背叛了陳新瑩,和高氏家族的千金高媛酒後亂性。

那事本來只是一場風流,但沒想到,高媛竟懷了身孕,無奈之下,蘇老夫人只能讓一直懷不上孩子的陳新瑩犧牲自己,成全大家。

在高媛的介入下,陳新瑩和蘇守義離婚了,但是,她並沒有因此離開蘇家,而是被蘇守義偷偷養在了蘇家。

陳夢玉震驚了,“你是說,我姐姐十幾年都在蘇家?我找了她那麼多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後來你嫁給蘇守民,也是為了調查你姐姐的下落。”蘇輕葉的目光機敏銳利。

陳夢玉沒有否認,“沒錯,但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一點關於她的線索都沒有,所以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如我之前說的那樣,高媛發現了她的存在,所以,她被迫離開了蘇家。”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去哪裡了?我想找到她!”陳夢玉的聲音因激動變得哽咽。

對於這個問題,蘇輕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她的眼眸眯了眯,裡頭翻滾著諱莫如深的情緒,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她在哪裡。”

“你、你快告訴我!”陳夢玉甚至站起身來。

蘇輕葉還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樣,端坐著,冷淡至極,“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所以你想怎麼樣?”

“和你來一場交易。”

“你說,我都答應你。”陳夢玉幾乎沒有多想,她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姐姐。

蘇輕葉笑了,“那就等交易完成,我再告訴你陳新瑩的下落。”

“我知道小叔叔一向聽你的話,所以呢,我要他在股東大會上,無條件支援我的提議。”蘇輕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蘇守民的確是對陳夢玉寵愛有加,著實一個妻管嚴。

不過,蘇夢玉還是問了一句,“你要在股東大會上幹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動你們老三家的利益,我要對付的是蘇守義,到時候,蘇守民只要確保我拿到Hera的所有控制權就行。”

這個交易聽起來似乎不錯。

陳夢玉本身就對他們懷恨在心,她姐姐落得那般田地,都是拜高媛所賜。

“好,我答應你。”

蘇輕葉滿意地微笑,起身準備離開。

陳夢玉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說了一段話。

“我記得,你在蘇家永遠都是最沉默的孩子,從來不多說一句話。沒想到啊……。”

她頓了頓,有些後知後覺的驚憚,“那時候,你才八歲啊。”

年僅八歲的蘇輕葉,居然能夠在蘇守義和陳新瑩那樣的時候冷靜旁觀;居然可以從幾人的爭執中捕捉到隱秘的訊息;居然會在事後去調查這一切……

簡直太可怕了!

蘇輕葉定在原地,沒有回頭,“不要小瞧了一個孩子,即便她只有八歲,她也什麼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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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她受盡了蘇家的冷眼相待,懂得了什麼叫做人情冷暖,她在年幼的時候迅速成長,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太多。

她是隱藏在暗處的潘多拉魔盒,吸收了所有不好的事情,一一儲存在心底,等到別人開啟的時候,潘多拉會成為最致命的傷害。

————

蘇輕葉下班回到家中,進門的時候卻敏銳地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勁。

站在玄關處換鞋,余光中出現了一雙從未見過的女士皮鞋,看款式不像是年輕女人會穿的。

家裡來人了?

這時,趙叔匆匆跑了過來。

“少夫人,您終於回來了。”趙叔伸手幫她拎包,順勢使了個眼色,“夫人來訪,現在就在客廳呢。”

他嘴裡的夫人,毫無疑問就是靳丞的母親,林昭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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