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可是吃遍C市的美食達人好嘛,不過……這裡好像沒有一樣是我能吃的啊。”

“有的有的,給你買了。”陸森趕緊把包裝精緻的餐盒一個個拿出來擺在桌上,到最後的時候,拎出一個砂鍋來,“喏,這是專門給你點的,紅棗桂圓粥。”

紅棗桂圓粥,是靳丞專門交代的,這一點他倒是和蘇輕葉想到一塊去了。

“什麼?你們吃那麼好的東西,就給我喝一碗粥?”

“一個病人,有資格吃別的?”靳丞掃了她一眼,冷淡地開口,甚至覺得她有點聒噪。

不是剛做完手術嗎?怎麼話這麼多。

“嗚嗚嗚……那你們不許在我病房裡吃,要吃出去吃。”聞著味道都覺得饞,這是蕭晴最後的要求了,好卑微。

靳丞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把蘇輕葉拉到桌子前面,讓她坐下,“吃吧,她現在起不來,不用怕她。”

聽到這句話的蕭晴真的要吐血了,你說總裁寵妻就寵妻吧,為什麼要在虐她的基礎上寵呢?

她不禁發出一聲哀嚎,“你們確定要這個亞子嗎?沒人性吶!蕭灼,快來啊,有人欺負你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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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丞出門的腳步忽然頓在原地,他回過頭來,略有些驚疑的目光落在蕭晴的身上,“他沒告訴你麼?昨天凌晨,他已經飛去法國了。”

“啊?沒有啊。”蕭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緊緊盯著靳丞,“又有任務嗎?”

“嗯,算是吧,我讓他去取一件東西。”說這句話的時候,靳丞下意識看向了蘇輕葉的背影,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一道弧度。

蕭晴恍然間想到了什麼,目光也投在了蘇輕葉的身上,而後沒有再問下去。

蘇輕葉完全沒有在意兩個人的聊天內容,自顧拆餐盒吃飯呢,她真的有點餓了。

————

蕭晴需要住一個星期的院,而蘇輕葉這幾天都待在醫院裡陪她,一方面,是因為蕭灼出國了,蕭晴這邊沒有人照顧,另一方面,是蘇輕葉需要一個環境來處理心情。

孟子渝懷孕的事情還纏繞在她的心頭,雖然表面強裝鎮定,在靳丞面前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每次一沉靜下來,就心緒不寧的。

尤其是在面對靳丞的時候,心裡就總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叫囂:你害他拿不到集團了,你是他的拖累,你好自私。

能怎麼辦呢?

她一面享受著靳丞給她帶來的幸福感,沉浸在他所給的溫柔裡,一面又在泥沼當中拼命的掙扎,糾結得快要把她的心臟撕成兩瓣了。

而最近,陷入糾結的人也並不只是她一個。

靳氏大樓,一號會議室裡,靳言已經第N次精神出走了,直到靳丞喊他名字,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啊?你叫我?”

靳丞擰了擰眉,神色深重,不是很能接受別人在會議上三番五次的走神,因為這很耽誤進度和效率。

“下半年的原石採購,由你負責,有沒有問題?”他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靳言沒怎麼仔細思考就點點頭,“可以。”

他一直都是這樣,任何事情都佛到了一種境界,只要是靳丞給他的任務,他都點頭說好,只要是靳丞否決的事情,他也搖頭說不,總之,就甘願當一個不爭不搶的二把手。

這也難怪靳非年和林昭婉他們會著急,因為他們發現根本就捧不起靳言的野心。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靳丞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宣佈散會。

在靳丞正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靳言忽然叫住了他,“阿丞,你等一下。”

靳丞的腳步頓在原地,回過頭來,臉上的情緒不起波瀾,“什麼事?”

靳言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件事情我想……咳咳!”

話說到一半,他猛地咳嗽起來,偌大的會議室裡,都迴盪著他的咳嗽聲,彷彿要把肺給咳出來。

靳丞折回身來,從旁邊的箱子裡拿了一瓶水遞過去,“你最近身體不是很好?”

靳言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扶著桌面,慢慢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之後才有所好轉。

“阿丞,跟你說句實話,這半年來,我雖然體會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感覺更像是在透支身體的極限,我這病,從來就沒從根處好過。”

這半年來,靳言的身體一開始是有明顯的治癒效果,然而,後來接受治療的頻率越來越高,吃的藥也越來越多,被壓制了許久的病氣也慢慢又浮了出來。

他覺著,這就是命數吧。

靳丞的眉宇愈發沉鬱,他抿了抿唇說,“我和你說過了,不要再接受諾頓·馬丁的治療,我會給你找更好的醫生。”

其實,早在上個月的時候,他就從李樹春那裡拿到了評估報告,報告的結果大致是,諾頓·馬丁醫生的治療方案確實有反噬作用,治標不治本,需要立即停止治療。

當時,靳丞就聯絡了諾頓·馬丁,讓他終止這個治療方案,並把他送回德國去了。

這件事情做的十分迅速,甚至都沒有和靳非年還有林昭婉那邊報備過,只是和靳言提醒了一句。

“沒用的,一旦開始,哪裡能說停就停,而且,爸媽發現你把醫生送走之後,以為你想對我不利,就立馬又把他給請回來了。”靳言扶額,心裡也是疲憊的很。

他不明白靳非年和林昭婉為什麼要這麼揣測靳丞的意思,至少,他就覺得靳丞沒有惡意。

因為,靳丞的確是在為他尋找更好的醫生,更好的方案,費了不少心思。

靳丞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命重要還是靳非年的話重要?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的事情爭取一下。”

說實話,兩個人雖然站在極與極的對立面,但靳丞從來都沒有真正把他當作對手過。

一是實力太過懸殊,靳言在他面前根本沒有戰鬥力,二是,他知道靳言的心是整個靳家最純粹的,不到萬不得已,靳言都不會對他舉刀。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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