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把蘇輕葉帶到了隔壁的那間屋子。

蘇輕葉顯然是滿意多了,神色都放鬆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挺喜歡這個房間的,連淡淡的香氣都有種熟悉的感覺。

“就住這裡了是麼。”靳丞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迫看人眼色的一天,不斷揣測這蘇輕葉的心理活動,想來她應該是還算滿意。

不管怎麼樣,先把她穩在南橋再說,其他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這裡,好。”蘇輕葉笨拙地吐出幾個字來,已經是很難得了。

靳丞衝她彎唇笑了下,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髮絲,趁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迅速地收回了手。

“好,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情直接找我。”

“謝謝您。”蘇輕葉還是很有禮貌的,並向他鞠了一躬。

靳丞的身子微微側了一些狀似不經意地躲過了她這個“大禮”。

又囑咐了幾句之後,靳丞就出門了。

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她的門前良久,臉上的溫情漸漸褪去,消淡,最後浮出來的是孤寂,隱忍,還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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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他用了最快的時間去接受了蘇輕葉認謝懷時而不認他的這個現實。

作為一個男人,說能夠坦然接受自己的女人在心裡惦記著的是另一個男人,是不可能的。

他也很生氣,但是不願意對蘇輕葉發火,因為他知道蘇輕葉本身也不容易,並且落得現在這個局面並不是她的本意。

他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最後,才漠然著臉轉身離開。

————

西街酒吧。

靳丞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裡面的氛圍和格調儼然和半年前的不太一樣。

聽說這裡在幾個月前換了個老闆,改成了清吧,大堂裡幽暗的燈光在流轉,以往吵鬧喧囂的金屬音浪也換成了清淡的吉他樂聲。

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在臺上唱著滄桑的民謠。

“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特別喜歡民謠啊?可我這個中年大叔反而是更喜歡搖滾呢。”

角落的一個VIP包間裡,慕巖穿著套皮衣皮褲,出國玩了幾個月回來,膚色從白皙過渡成了健康的小麥色,頭髮也蓄長了幾公分,往腦袋後頭扎了一個小辮子,渾身氣質是一如既往的拉風。

“喜歡什麼風格的音樂和年齡有關麼,你的邏輯呢?”

靳丞仰頭喝了一口馬提尼,遺漏出來的幾滴順著下巴流了下去,滑過他性感的喉結。

這副場面要被哪個美女看到了,必定要瘋狂。

慕巖撇了下嘴,抓起旁邊的酒瓶給他的空杯裡又倒滿了,“我說靳少爺,您這是吃了幾斤火藥啊?且不說我剛下飛機還沒倒時差呢,就被你綁來酒吧喝酒,單說我們在這兒坐了沒有十分鐘,你就懟了我多少句!就欺負我好欺負是吧。”

靳丞冷哼一聲,說,“上個月我是不是就叫過你回國了。”

上個月?哦,也是因為蘇輕葉的事情吧,聽說是受了鞭刑來著,那時候靳丞就催他回國了來著。

不過呢,他當時人已經在冰.島了,極光還沒有等到過一場,怎麼能輕易回來。

再說了,外傷是最好治的好嘛,三甲醫院一抓一大把,這種小事何必他出手呢。

“嗯……是有這麼回事來著,”慕巖訕然抓了下頭髮,“不過,我可是千辛萬苦配了藥,還花了鉅額運費給你送過來了,你可別和我秋後算賬啊。”

靳丞冷冷掃了他一眼,“是麼,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把運費結一下,這是發票。”

沒錯,慕巖當時送回來的除傷疤的藥膏是到付的,運費也是靳丞出的,他居然還好意思說。

靳丞直接把發票甩在了桌面上。

慕巖都驚了,“你、你、你真的是絕了,居然隨身帶發票!是不是故意在這兒等著我呢!”

靳丞嗤笑,對付他這種“無恥之徒”,必然要採取一些比他更無恥的手段好嘛。

“動作利索點,支援現場轉賬。”

慕巖哭喪著臉,好不情願地給靳丞轉了錢,他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視錢如命的守財迷啊,居然也有今天。

要不是看靳丞心情不好,他保證會採取各種手段賴掉。

很久沒有和慕巖見面,如今兩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靳丞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不過,一想到蘇輕葉的事情,他又輕鬆不起來了。

這些天,蘇輕葉自閉的情況絲毫沒有好轉,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出來一小會兒,吃完了就又回到房間去了。

對靳丞的態度呢,也是那種把他視為主人一樣恭敬,她就像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孩,處處透露著拘謹和小心翼翼。

靳丞也和唐泰溝通過蘇輕葉的問題,詢問了一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唐泰的意思是,這得看蘇輕葉自己的意志力能否把腦子裡的記憶給整理清楚,興許,睡一覺起來就恢復如初了也不一定。

可靳丞等了這麼多天,一點起色都沒有。

“最近蘇小姐還是老樣子?”慕巖是已經聽說了蘇輕葉的事情,大致情況都瞭解過了。

“嗯。”靳丞沒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狠狠又灌了口酒下肚。

“心理這方面的病我還真不太擅長,唐泰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專家了,如果他都沒有辦法,那估計挺懸的。”

慕巖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安慰人來的。

靳丞沉默不語,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更加煩躁啊,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不過我最近特別去研究了一下這方面的案例,上迴轉到德國玩的時候還特地去聽了一場心理講座。”

德國是心理學的起源地,雖然在某個特殊時期之後落沒了一些,但如今依舊是各個心理學家的嚮往之地。

“其實像這種問題不必要想的太複雜,蘇小姐目前的狀態就是心理最脆弱的時期,她的心思和想法都會相對單純很多。”

靳丞心想著,蘇輕葉自閉之後的確是單純的很,可她這樣的單純就像是一個只會接收命令的機器,一點自主意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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