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家的家風如何,怎麼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訓誡吧。”

如蘇輕葉所說的那樣,被關了兩天禁閉的蘇家人,整個就像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全然沒有畏懼。

然而,靳丞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他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靳丞冷笑,幽黑的瞳孔裡沉澱出了幾分殺氣,他沒有理會蘇老夫人,扭頭看向了高媛和蘇珍妮。

對視的一剎那,高媛和蘇珍妮兩個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驚憚至極。

前一秒她們還因為躲在蘇老夫人的身後而底氣十足,下一秒,就感覺不是很妙了。

“對蘇輕葉動手的是你們兩個人,沒錯吧。”

高媛素來震驚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裂痕,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躲在了蘇守義的身後,順道把蘇珍妮也拽到了身邊。

“我們只是執行家法而已,這是我們蘇家內部的事情。”她還是堅持一個說辭。

靳丞的面容上浮出一絲漠然的譏笑,“你們對我夫人動手的時候,就應該明白,在我面前狡辯沒有任何用處。”

他的聲線一沉,喚了一聲,“蕭灼,拿鞭子來。”

蕭灼立馬雙手把鞭子遞了上來,正是抽打蘇輕葉的那一根。

靳丞悠悠把玩著那根鞭子,輕描淡寫的動作讓眾人心下生寒。

蘇老夫人擰著眉頭,低聲厲喝,“靳丞,這可是蘇宅,你連我老婆子的面子都不顧忌了嗎?!”

“我說過,不會對您動手。”

說著,靳丞把鞭子直接拋在了高媛的腳下,“你,撿起來。”

高媛的身形一僵,好像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始終沒有彎下身去撿,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靳二少,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日後還好相見。”

靳丞眼眸微眯,迸射出幾分危險的意味,“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撿起來。”

迫於壓力,高媛硬著頭皮把鞭子撿了起來,然後就聽見他冷颼颼的聲音再度響起,“對蘇輕葉做過的事情,也讓你的女兒享受一下,如何。”

高媛剛才就猜到了,緊緊捏著鞭子,不想動彈。

她這麼疼愛蘇珍妮,怎麼可能會對她揮鞭子?多讓人心疼啊。

可是,她打蘇輕葉的時候,怎麼就不懂於婉蓉的心疼呢?

“媽……不要吧,我害怕。”還沒開始動手,蘇珍妮就驚惶失措地大叫起來,還跑到靳丞的面前,扯住他的衣袖,“靳二少,你不能這麼對我一個弱女子啊……”

靳丞冷冷將她拂開,面上顯然已經不耐煩了,“蕭灼。”

一聲令下,蕭灼以及周圍的黑衣人紛紛上前來,把哭鬧的蘇珍妮圍在中間,一副不合作就動手的架勢。

蘇家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殺氣外露的場面,全然被震懾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蘇珍妮更是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被圍在中間的感覺太壓迫了。

蘇老夫人面上的從容驟然消失,柺杖重重杵在地面上,既驚懼又憤然地看著靳丞,“你不許對我的寶貝孫女動手!”

蘇老夫人的話音落下,蕭灼就忽然蹲下身掐住了蘇珍妮的脖子,把她騰空拎起來。

蘇珍妮一開始還能掙扎,到後來臉色漲紅,連氣都喘不上來了,蕭灼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正所謂殺雞儆猴,靳丞的狠絕不容小覷,這個舉動徹徹底底讓蘇家人放棄了反抗。

“靳二少,求求你放開我女兒!”高媛直接給他跪下了,“我願意用鞭子……”

靳丞便抬了下手,蕭灼聽令把人鬆開。

靳丞不耐煩道,“動手吧,不要再耽誤我的時間。”

他們都忘了,靳丞可是在C市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此時此刻,他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之前為什麼會糊塗到惹到靳丞身上,真是腦子不清醒。

這一步棋,終究是走錯了。

高媛下意識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蘇守義,然後慢慢往蘇珍妮的身邊挪去。

就在高媛要揮鞭的時候,蘇守義忽然站出來,“子不教父之過,這鞭子我來替小女受了吧。”

這種時候,還要上演一幕父女情深呢。

靳丞眼眸微闔,手指彈了一下,意思是隨便。

他不在意是誰受這鞭子,因為,這只是今天的開場,好戲還在後頭呢。

啪——

高媛手執著鞭子,往蘇守義的背上揮去,儘管她刻意放緩了力氣,那一鞭一鞭在肉體上綻開的聲音還是格外清脆。

靳丞的眸光又深了許多,他不禁想到,高媛抽到蘇輕葉的力道應該是蘇守義的兩倍吧,而且,蘇守義一個大男人的皮有多厚,蘇輕葉的肌膚那麼細嫩,又怎麼吃的住這苦?

思及此,他暗自咬了咬牙,一直沒有喊停。

靳丞不喊停,高媛根本沒有辦法收手,她打到臂膀都開始發酸了,蘇守義的背上也滲出了一道道血跡……

靳丞也太狠了吧,至於對她們這樣嗎?

蘇老夫人看著素來疼愛的長子受這樣的屈辱,就像是打在自己的臉上一樣。

她渾身顫抖,面色越來越差,伸手捂住心口,聲音猛烈地顫抖,“夠了,夠了!”

差不多打了一百多鞭子,靳丞才緩緩抬手,讓高媛停下。

雖說挨鞭子的人不是她,但是,內心的煎熬可真是不小,蘇守義是她的丈夫,她還要這麼對他,簡直是……殺人還要誅心。

“這下可以了吧,靳二少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高媛抽力地說道,近乎哀求。

靳丞卻面無表情,沉寂的眼眸裡不起波瀾,薄唇勾起,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守民,一字一句地說,“聽說於夫人在你們這也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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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守民嘴角抽了抽,他一直奉行沉默是金的道理,知道在這種時候越不出風頭越安全,但沒想到靳丞還是把靶子轉到了他的身上。

這還真是要把蘇家一網打盡的節奏啊,一個都不放過?

“靳二少,我可什麼都沒做過。”他真的只是來看戲的。

靳丞冷哼一聲,倒沒想要教訓他,而是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蘇珍妮,“於夫人挨了多少巴掌,如數施加在她身上。”

蘇珍妮面如死灰,哀怨道,“為什麼又是我……”

蘇守民只是猶豫了片刻,就徑直走向了蘇珍妮,對他而言,自己的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

他最會見風使舵,絕對不敢違抗靳丞的命令。

而且,他和蘇守義其實是存在競爭關係的,兄弟情義什麼的早就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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