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妮沒想到居然被人看見了,沒得辯解,索性硬著頭皮承認下來,“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這裡可是有監控的。”

上一秒,她還在想讓劉凱刪監控的事情呢,這一秒直接變成自己的籌碼了。

蘇輕葉嘴角勾起一抹涼意,“對你這樣的人動手,簡直是髒了我的手。”

“是嗎,那你最好現在就放我離開,別堵著我的路。”蘇珍妮聽她沒有動手的意思就放心了,把她推開,徑直從她身側繞過去。

剛要出門,就聽見蘇輕葉陰惻惻地補充了一句,“但是不動手,我的心過不去,所以,只好髒了我的手。”

話音落下,蘇輕葉直接把蘇珍妮推下了樓梯。

“啊——”驚叫聲在樓梯間迴盪。

蘇珍妮四仰八叉癱在地上,指著蘇輕葉痛罵,“你個賤人,居然真的下手!”

看來摔得不是很重,還有力氣罵人呢。

蘇輕葉的眼裡盡是涼薄,如同剛才下手果決不留餘力一樣,對她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你傷及無辜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了。”

蘇輕葉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方恬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驚訝到張大了嘴巴,沒想到師姐下手這麼狠,完全沒有給對方留一點機會,不過,驚訝之餘還是覺得幹得漂亮,壞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孟子渝也是看的十分痛快,走過去拍了拍蘇輕葉的肩膀,“我彷彿又看到了你高中時候的風範,蘇女俠。”

蘇女俠這個稱號,是蘇輕葉在高一被人叫出來的,起因很簡單,當時孟子渝剛剛轉到他們班,因為人生地不熟,說話還帶著一些軟糯的南方鄉音,被半晌一群人男同學給嘲笑了。

不光嘲笑,還羞辱。

上課老師會點孟子渝起來回答問題,孟子渝一說話,底下的人就開始學她說話,這讓孟子渝險些自閉。

當時蘇輕葉和孟子渝一點都不熟,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但是想到孟頃拜託了她要好好照顧孟子渝,於是出手懲治了那群嘴巴欠揍的男同學一番,自此一戰成名。

而也就是那時候開始,孟子渝一直粘著蘇輕葉,兩個人成了好朋友。

此刻,蘇輕葉一刻都不想多看蘇珍妮一眼,帶著眾人離開了樓梯間。

蘇珍妮一個人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氣憤地嚎叫了句,“蘇輕葉,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劉凱,哭訴,“凱少,我被蘇輕葉那個賤女人欺負了,你要幫我討回公道啊,還有,監控錄影調出來一下,我要把蘇輕葉推我的影片截出來發到網上去!”

然而,聽筒中卻傳來劉凱略帶疑惑的聲音,“咦?樓梯間的監控沒有出現過你們的人影啊。”

“怎麼會?我現在還在樓梯間呢,動都動不了了,你是不是看錯監控了,我在二三樓之間的樓梯間。”

“怎麼可能看錯,每樓梯間的監控就只有一個,我看過了,沒有你。”

“嗯……沒有我?那我是鬼嗎?!你過來一趟,眼見為實。”

劉凱覺得這女人真的很麻煩,一天到晚花他的錢不說,還總是惹禍,真是煩死了。

他今天來本來是被蘇珍妮央求很久才答應的,不過,他居然在秀場上看到了蘇輕葉的身影,不自覺就被吸引了目光。

那麼一個耀眼的女人,憑什麼不是他的?而他的身邊,為什麼只有一個蘇珍妮這樣的蠢女人?

不行,得儘早把蘇珍妮給甩了才行!

想到這裡,劉凱也不顧蘇珍妮的催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才不去接她,誰愛去誰去。

……

待機室裡,靳言透過便攜電腦看到了蘇輕葉的每一個舉動。

螢幕上是不同攝像頭下的監控錄影,追隨著蘇輕葉的身影而跳轉,也就是她出現在哪個探頭的視線範圍內,就會跳轉到那個探頭的畫面。

這個黑科技,自然是由神秘的X操作的。

他知道蘇輕葉那邊出了點意外後,不太放心,就臨時通知了X調取監控,追蹤她。

所以,蘇輕葉對蘇珍妮動手的那一幕也被他看在了眼裡。

電腦屏幕上,彈出X獨有的黑色對話方塊。

X:總裁大人,我已經把少夫人的畫面刪除了,還有什麼指示嗎?

靳丞:沒。

真是惜字如金。

————

所有的參賽組已經展示完畢,按照比賽流程,蘇輕葉再次站在了T臺上。

身邊是其他參賽組的代表,她看了一圈,有幾個還是眼熟的前輩,以前在秀場上有過一點交集。

比如,作為獨立設計師出戰的七號選手,任嘉澤,一個三十一歲相貌平常但氣質不錯的男人,專攻女裝,在去年來過C大做演講。

當時正在準備畢業設計的蘇輕葉還特意抽空去看了他的演講,兩個人有過一面之緣。

說起來,蘇輕葉的畢業設計能做的那麼出色,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經過了他的指點。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任嘉澤左挪右挪,最後站在了她身邊的位置上。

目前是接受評委點評的時間,設計師隨便站,然後排名從後到前依次走到前面去接受點評。

“嗨,你是C大那個來聽我講座的女同學吧?”任嘉澤湊近她小聲地搭訕。

沒想到任嘉澤居然還記得她。

蘇輕葉微微詫異,但很快就帶著幾分尊敬地問了好,“前輩好,我是蘇輕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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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你,你今天的作品應該是畢業設計之後的首秀吧。”

蘇輕葉點頭,聽得出來他是有關注過自己的。

畢業之後,她就暫時停止了創作,除了去巴黎看秀,其他時間就肆意放鬆去旅行,或者賽賽車什麼的。

不是不想創作,而是她感覺心裡空空,畫不出滿意的設計稿,再後來,就遇到了父親的事情,然後結婚,接手Hera。

如果不是非得透過這種比賽的方式拯救Hera,她或許還沒有這麼快開始動工。

“這一年盡荒廢掉了。”她的語氣像是自嘲,也是對自己過去一年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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