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很快準備好了下酒的飯菜,看上去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孫海川坐在主位,帶著徐來三人喝起了酒。

“老梁的魚做的還是有把子手藝。”

“東家誇獎了,小的時候在海邊長大,經常會些海貨之類的。”

“哦?老梁是海邊長大的?煙臺青島的?”

“青島的。”

孫海川點了點頭,胡亂吃了幾口,主動舉起酒杯。

“來,我敬你老梁一杯,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如果有事兒可以跟我說,我能伸手的一定幫忙。”

老梁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一杯酒下肚,老梁長嘆一口氣。

“其實,這件事兒說出來也無妨。”

隨後老梁特地幫孫海川夾了一塊魚肉,而徐來只顧著吃著自己碗中的飯菜,頭不抬眼不掙的。

“我家有個遠房的侄子,許多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來往,可就在前幾天,這小子居然主動找到了我。”

“來這裡找你?”

老梁點了點頭,他將自己的是全盤而出的說了,其中多少真假,按照孫海川的判斷,他應該沒有撒謊,但看的出來,老梁還有別的事兒沒有說,一直別再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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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說法,他的侄子來找他之後,他出面幫忙找地方吃喝,突然間就被一幫警隊的包圍了,那小子準備逃遁。

老梁無奈之下跟著他侄子一同逃走,這一路跑的差點沒把老梁跑死。

回過頭來,兩個人脫離了追蹤之後,老梁問他侄子犯了什麼事兒。

那家夥只說自己被人盯上了,還說不明白。

所以,老梁之前一回來就顯得超級疲憊,第二天他出去辦事兒是幫他侄子找地方藏身,等到第三天去看的時候,那家夥已經警隊的人帶走了。

“這樣啊,那你侄子是幹什麼的?”

“不太清楚,不過按照他說的,應該是給什麼大人物當保鏢之類的。”

孫海川斷定,梁瞎子就是老梁的侄子,他也急於從老梁的口中多打聽出點關於梁瞎子的事兒。

而老梁卻唉聲嘆氣:“前幾日不回來,是害怕給東家帶來麻煩,雖然知道你跟警隊的關係好,但這混蛋身上的事兒一定不小,一旦我被警隊的人盯上了,那醫館就完蛋了。”

“所以你等著他被警隊抓了,才放心回來?”

“對,這樣我們兩個基本上就撇清關係了,反正我不過是他的一個遠房叔叔,沒什麼的。”

老梁說到這,忽然間愣住了,半晌才又小心的問了句。

“東家,你該不是擔心日後他咬我一口,再找麻煩吧?”

孫海川不言語,只是搖了搖頭。

老梁立刻起身,拍著胸脯道:“東家如果你不放心,老梁我立馬就搬出去,絕對不給東家找麻煩。”

說話間,老梁就準備起身要走。

孫海川一把將他拉住,輕輕的按了下他的手。

“坐下說話,我孫海川還不是那種吝嗇膽小的人,再說這事兒跟你屁關係沒有。”

老梁點點頭坐了下去。

孫海川問道:“你還知不知道你侄子的其他事兒,如果知道的話,就全當故事說給我們兩個聽聽,不然幹喝酒也沒有意思。”

老梁的心情算是穩定下來了,隨後跟孫海川侃談了起來。

在他的記憶力,他的那個遠房哥哥之前也是個武林中人,伸手了得,他這個兒子也被是什麼省油的燈,整天跟人打架鬥毆。

後來,沒法子他那哥哥就教他習武,硬逼著他練出了一身的好功夫。

等到他那哥哥死了之後,那小子就自己闖蕩江湖了。

據說是拜在某個大官的家裡,當起了貼身保鏢,估計也沒幹過什麼好事兒,殺人放火的也未必少幹了。

經過老梁這麼一介紹,孫海川點了點頭,算是對梁瞎子有了瞭解。

從他的角度來看,這個梁瞎子絕對不是單單為自己主子找死因那麼簡單。

只可惜,這小子控制在曹德軍的手裡,估計他的計劃未必能成,但這個人只要不死,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三人小酌過後,老梁心情也好了很多,徐來算是吃多了,起身收拾桌子走路都費勁了。

孫海川推開門看了看天色,擦了把臉,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上了禮帽從醫館出來了。

他打算去找那兩個警隊的兄弟,再領他們去一趟小院轉轉,如果他們去不了,那就證明鬼子的重要人物就來了,如果能去,那就證明這次只是演習。

想好之後,他同樣是背上了藥箱,在濟南的夜色裡轉悠起來。

晚上出來是個危險的事兒,先不說鬼子到處搜人,到處都是行動隊跟警隊的人,就是半夜出來偷雞摸狗的也大有人在。

曹德軍從船越武夫的辦公室裡出來一臉的不爽,回到辦公室還衝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大發脾氣。

“隊長,晚上小六子他們都已經派出去了,咱們真的沒有人手了。”

“沒人手了那就從行動隊借,實在不行讓狗日的出頭。”

“你要請太君派人?”

“怎麼不行麼?”曹德軍點起一根煙:“咱們幫他們接人,他們幫咱們看個犯人還看不住?”

“那小子要看屍體的事兒你跟大佐說了?”

“說了,還被那老家夥好頓罵。”

曹德軍說完話,將手裡菸頭狠狠的戳在菸灰缸裡,嘴裡罵罵咧咧的跑到旁邊屋,將所有人都集合了起來,開始分配人手。

直到天色黑透了,曹德軍才帶著一小隊的憲兵,兩個警隊的人從辦公樓裡出來,先去牢房把梁瞎子接了出來,又帶著他往憲兵隊後院的一處秘牢裡去。

孫海川走在空蕩蕩的街頭,能夠聽見的只有夜裡的風聲,似乎連百姓家裡的狗都啞了,一聲都叫不出來。

直到他走到城中最大的十字路口的時候,才被兩個人喊住了。

“什麼人?”

孫海川立馬將自己的雙手舉了起來,慢慢的轉過身去。

“怎麼是你?這麼晚出來幹什麼?”

“嘿嘿,兩位這不是答應你們的事兒,孫某不敢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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