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馬孝全和李耀假扮廠衛,進入東廠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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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最近的囚房內,幾個囚徒一聽是色目人,紛紛舉手,爭搶著回答馬孝全的問題。

幾個人同時說話,馬孝全根本無法聽得清說得什麼,心中驚訝之餘,他伸手制止道:“行了,看你們都很積極,那就一個一個的說,說好的,明天一人給個雞腿!”

幾個囚徒商量了一下,由一個年級較大的人先道:“公公,說實話,這東廠牢房裡關了挺多的色目人呢,而且色目人的樣子千奇百怪,您到底要找哪一位啊?”

馬孝全皺著眉頭,不耐煩道:“廢話,當然是一對父子了,怎麼,難道被抓進來的色目人都是父子嗎?”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倒是聽過......”

“聽過?”馬孝全和李耀對視了一眼,道,“這牢房就這麼點大,你們天天在裡面關著,進來出去的人,難道沒盯住嗎?”

一個囚徒回了一句:“公公們不也是魏爺的人麼,應該比我們還清楚!”

馬孝全愣了一下,對方這話將他給反問住了。

還是李耀反應夠快,他抬起腿踹了一下牢房門柱,娘娘的罵道:“滾犢子,我們倆又不是這裡的廠衛,怎麼知道,再說了,這裡這麼難聞,給我我還不來了,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住的,臭死了......”李耀一邊說,一邊還非常形象的拈著蘭花指。

馬孝全心中暗笑,這李耀,要不然就不裝,這一裝,還真他娘的夠娘娘腔的。

囚徒們心中雖然厭惡馬孝全和李耀,但是現在命在人家手中,不得不低頭。

另一囚徒道:“公公息怒,如果公公要問這個的話,小的倒還真是清楚,嗯,就在這牢房裡的最深處,有一個邢房,想必那對色目人父子就在刑房內呢!”

馬孝全和李耀對視了一眼,二人微微一點頭,李耀道:“行,你要是說真的話,我們一會兒辦完事就出去向魏爺給你們求情,不過能不能放了你們,可就不是我們這些小的們說了算的。”

幾個囚徒千恩萬謝,不管怎樣,只要有一點機會都要把握,否則的話這東廠的牢房,就算是坐穿了,估計也難出去。

......

馬孝全和李耀輕手輕腳的朝牢房深處走去,倒不是兩人害怕,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神經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短短的十幾米距離,兩人感覺像是走了一百多米,等走到最深處時,竟然有一些微微的喘氣。

“嗯~~”馬孝全用嘴努了努,示意李耀朝前看,李耀順聲一看,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原來,這刑臺上綁著好幾個人,各個臉上身上都是血跡,尤其胯下那部分,更是血跡斑斑。

李耀小聲道:“魏忠賢這人太畜生了,竟然......”

馬孝全皺眉小聲道:“魏忠賢這狗日的假太監!”

“馬兄......”李耀不解道,“他(魏忠賢)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怎麼還在這幾個人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兒......”。

馬孝全擺了下手,想了一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還在信王家裡養傷的時候,就聽信王的提起過魏忠賢有在煉一種邪門的丹藥......”

“啊?魏忠賢這老畜生在煉丹藥,什麼丹藥?”李耀嚇了一跳。

馬孝全搖頭不確定道:“我隱隱約約聽信王說,說什麼魏忠賢不知聽了誰的話,在煉什麼長生不老的藥,嗯,有很多的藥材都要以活人來做藥引子的......說是吃了那個藥以後......不僅身體年輕了,就連那種事兒,也......”

李耀搖頭,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這麼一個不確定的由頭,就殘害這麼多人,這魏忠賢,真是禍害啊......”

馬孝全伸手制止了一下李耀,示意他小點聲,李耀點點頭,咬著牙不說話了。

馬孝全走上邢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邢臺上被綁著的幾人。

由於他們都是滿頭滿臉滿身的血跡,也有日子沒有洗了,再加上這牢房裡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光線,馬孝全看了半天,都看不出哪一個是色目人。

還是李耀直接,見馬孝全找不準,上前也不顧對方難不難受,拍著臉就挨個問:“你是色目人嗎?你是色目人嗎?”

讓李耀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其實都是色目人,李耀挨個拖著下巴問話,肯定是沒問出什麼結果的。

馬孝全拉了李耀一把,示意他來,李耀嗯了一聲,後退了下去。

“莉莎·格魯特......你們誰認識?”馬孝全輕輕道。

幾個色目人同時抬起頭,卻沒有一個人吭聲。

馬孝全微微一笑,又道:“好,既然沒有人認識,那麼魏爺可就將她賣給那個啥了......嗯,這個......可不是咱北京城的玩樂之地,這可是去寧遠那邊戍邊的,那裡常年戰亂不斷,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可就不怪咱了......”

說罷,馬孝全扭頭就走,李耀雖然想不通馬孝全的動機,但是看馬孝全右手每隔幾個呼吸便伸出一根手指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很有信心。

果然,就在馬孝全邁出五步,心中默數到第五聲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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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且慢......”

這個聲音帶著很濃的北方腔調,發音也不是那麼太準,不過在馬孝全聽來,並不是什麼問題。

馬孝全停下腳步,故意扭過頭,笑道:“喲,怎麼了,你怎麼肯說話了?”

發聲的是一個老頭,披頭散髮的綁在一根呈十字架形狀的木樁上,老頭的模樣馬孝全看不清楚。

馬孝全走到老頭的面前,娘娘腔道:“喲,怎麼?肯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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