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鬍的漢子,剛在白衣食客那裡討了晦氣,正在氣頭上,眼見這個黑臉大漢第一個來找他的麻煩,還把他的外號給叫了出來,好生惱火,騰地站起,“你這廝,是哪裡來的,敢叫你大爺的名號,這太白酒肆,我怎地就來不得了?”

黑臉大漢哈哈一笑,臉上刀疤不住抖動,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說道:“老子說你不夠格,就不夠格,我把你這只鑽地鼠,打到地下去。”說完從身後取出一把古怪的彎鉤,朝這個八字鬍的漢子扔去。

八字鬍漢子立即也拔出腰間彆著的判官筆,向飛來的彎鉤點去,他想自己的功夫應該能將這個彎鉤擊落。眼看彎鉤飛速旋轉著朝他飛來,他一筆刺出,卻擊了個空,那彎鉤彷彿長著眼睛一般,突然繞過了他的判官筆,依舊旋轉急飛,眼看就到了面前。八字鬍漢子大驚,趕緊抱頭蹲下,那彎鉤才擦著他的頭皮飛過。

八字鬍漢子剛剛站起,正要說話,突然胸前一截彎鉤的刀尖穿胸刺出,鮮血染紅了他整個心口,他話到嘴邊說不出來,只張著嘴,倒了下去。原來那彎鉤是帶著迴旋,飛過了八字鬍漢子,又立即回飛,他沒注意,被鉤子從身後刺穿,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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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進來的另外三人,看到八字鬍被殺,全部從椅子上站起,將兵器拿在了手裡。為首獨眼漢子說道:“什麼人,敢在我們兄弟面前行兇,也不打聽一下我們是誰?”

黑臉漢子拔出彎鉤,掃了一下站起三人,也是哈哈一笑,說道:“黑旗碧海幫四位當家都來了,怎麼你們老大錦毛狂獅肖碧海沒來?就是他來了我也不怕。你告訴他,這鑽地鼠付七的命是我魏延河取的,三天前他在仙人鋪子強姦了一個民女,還殺了民女的父親,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什麼?你就是魏延河?綠林大盜魏延河?你居然也來趟這趟渾水?”獨眼漢子剛要發作動手,被拿扇子、戴氈帽的笑面人攔了下來。他走到魏延河面前,笑容可掬的拱了一下手道:“早知道是您也要來這裡,我們黑騎碧海幫就不那麼辛苦了,今早在林中我們已經損失了三個弟兄,幫主才遣我們四人在這裡等著,您看要不讓一半給我們可好?”

“你是黑旗碧海幫的笑面虎孫暢,黑道上就屬你口蜜腹劍,這寶貝只有一份,怎麼可以讓一半給你們?”魏延河說道。

“我們不想同你結仇,況且你殺了我們老五,我們也暫時忍了,只要你答應那個東西讓給我們,我看這裡有兩個美女,全讓魏大哥笑納可好?”他居然已經把店內的兩個美女當成了帶宰羔羊。

慕容緣一聽,馬上變了臉色,李世按住她的手,讓她不要發作。那邊沈夢卻沉不住氣了,她也有意要挑起爭端,便說道:“哎呀,幾位大俠,小女子好生命苦,你看你們還沒動手,就將我當成買賣來做了,我已經是階下囚了,你們要拿我,不知道我身邊的大人答不答應。”說完她還將雙手舉起,眾人一看,的確是被捆綁著的。顧神捕自古飲茶,並不答話。

那邊光頭胖子也說道:“沒想到,這邊這個藍衫女子已經是被俘來的,那就得看誰有本事搶了,我們反正只要寶貝,女的可以讓你,這兩個娘們都是極品,便宜你了。”

“沖天豹陸雄,你們真當我魏延河是衝著這兩個美女來的,我魏延河怎會缺少女人。你們黑旗幫在當地作惡多端,還沒有資格同我講條件。”黑臉刀疤魏延河將彎鉤拿在手裡,冷冷的說道。他然後轉向獨眼大漢道:“獨眼狼陳莽,你不是要動手嗎?這就來啊!我看今天在這裡都沒有你們的位置,除非是肖碧海來爭。”

獨眼狼陳莽性子最是衝動,笑面虎孫暢攔他不住,他踢開桌子,拔出獨腳銅人,往魏延河頭上便打。魏延河也是微微一笑,彎鉤飛出。旁邊的笑面虎孫暢和沖天豹陸雄見無法避免衝突,也紛紛拔出兵器,向魏延河身上招呼。

只聽得三聲慘叫,黑旗碧海幫三位當家,兵器還沒有擊中魏延河,彎鉤就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三人手腕俱是一道血口。彎鉤重又飛回魏延河手中。

黑騎幫三人知道不是對手,再加上旁邊的紅披風也在,他們也不敢惹。他們知道如果幫主肖碧海不來,這裡是佔不到便宜的。三人只好抬起死去的鑽地鼠付七的屍身,灰溜溜的離開了太白酒肆。

魏延河心想,這幾個當家的藉著錦毛狂獅肖碧海的名頭,作惡多端,我已施加了懲戒,還殺了一人,反正樑子也結了,只要今天能夠取得寶貝就行,怕他怎地。看見黑旗碧海幫眾人離開,便將店門關上,轉身去看另外的三桌人。掌櫃和店小二哪敢干涉。

另外三桌分別是一個白衣中年劍客,一個紅色披風的大鬍子和兩個黑色披風的年輕人。這三人,魏延河就不認識了。

“好了到你們了,今天我也要試試你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先從你開始吧。”魏延河說完,彎鉤直接飛向了白衣劍客。

白衣劍客也不起身,在彎鉤就要碰到他的肌膚時,手中茶杯嗖的飛出,擊中飛鉤,力道剛剛好,改變了彎鉤旋轉,彎鉤直接飛回魏延河手中,茶杯也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魏延河一看大吃一驚,這人武功高深莫測,自己惹他恐討不到好,連忙拱手,“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我看這位置你是有資格坐的”,他看白衣劍客並不答話,便轉身去看另一桌。

紅衣披風的大鬍子一直冷笑,讓魏延河也很不爽,“好吧,也讓我試試你。”彎鉤朝紅衣披風飛去。

紅衣披風的漢子將披風解下,對著彎鉤兜去,彎鉤一下子被披風罩住,他想抓住彎鉤,彎鉤卻轉勢不減,破衣而出,飛回魏延河面前,旋轉力度才衰減,被魏延河邁出一步,抓在了手裡。“你居然能兜接住我的彎鉤,好,也算你一份。”

紅衣漢子見披風破損,便不再穿上,將他放在了一邊,重又坐下。

“還剩你們倆了,不會少的,也試一試吧。”魏延河將彎鉤向最後的兩個穿黑色披風的年輕人擲去。

兩個年輕人,立即起身,也脫下披風想照貓畫虎,用披風來兜住彎鉤,卻力道沒有掌握好,兩件披風都被彎鉤攪得粉粹,其中一人胸前還被劃傷,彎鉤飛回,被魏延河接住。

“你們三個是一夥的吧,這兩個是你的徒弟?看樣子學得不到家啊,哈哈,好吧,看在你的份上,讓他們也留下吧。”魏延河對著紅披風大鬍子那人笑道。兩個黑衣人不敢坐下,在紅披風大鬍子後面垂手而立。

“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家了,各位,要不我們先取得寶貝,然後再商量怎樣分?”魏延河終於將目光轉向中間坐著的兩桌人,在他的眼裡,李世他們的確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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