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上前一步說道:

“銀爺,我剛才聽你說有辦法能光明正大的知道密道的事,請問是什麼辦法。”

銀爺假裝整理衣衫,揉了揉手指道:

“這裡的密道,原本是為江湖好漢準備的,只不過……。”

銀爺欲言又止。

他透過剛才與李世對過一招,知道李世的功夫在他之上,再加上東方樹和“九把刀”兩人,他完全沒有勝算。

銀爺在心中盤算道:

“秦天霸被上一群人捉住,嚴刑拷打之下,透露了秘密,被我殺了。”

“如果這三人也將我制住,要挾我說出秘密,我又能否做到守口如瓶……?”

李世見銀爺閉口不語,追問道:

“我也敬銀爺是條好漢,還望不吝賜教,到底是什麼方法?”

“九把刀”嫌銀爺婆婆媽媽,說話不痛快,向他吼道:

“只不過什麼?就算再難,我們也要試上一試。”

銀爺停頓片刻說道:

“這裡是黑市,密道的存在是,為了給江湖好漢提供新的出路,方便來往,若是輕易被人得知,我們這兒便經營不下去了。”

“尤其各位是官府之人,這個密道是絕對不能讓官府知道的。”

李世救人心切,一刻也不想耽誤,對銀爺實言相告:

“銀爺,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便裝出來,是因為那群人捉住了在下的一個好朋友,我們必須將她救出。”

“既然這裡有這裡的規矩,我們入鄉隨俗,可以按照這裡的規矩闖關。”

東方樹也在一旁補充道:

“沒錯,我們現在的身份,與官府無關,請銀爺放心。”

銀爺聽東方樹表明立場,回頭看了“牡丹”一眼,轉頭說道:

“各位如果能保證按這裡的規矩,證明你們也是江湖好漢,並且承諾不會洩露到官府中去,光明正大地贏得密道機密,我想七哥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牡丹”見銀爺應允,松了一口氣,面帶微笑道:

“難得銀爺將你們三人視為江湖好漢,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銀爺,銀少就是被先前那幫惡人殺得,說不定這三人也能為他報仇?”

銀爺見“牡丹”如此一說,更不遲疑。

“那群人殺我愛子,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世三人這才知道,地上身穿銀衣之人,是銀爺的兒子。

銀爺深吸一口氣,對三人說道:

“你們如果想要知道密道的出入,按照江湖規矩,必須透過三關考驗。”

銀爺向對面三人,伸出三根手指:

“三關考驗:和“牡丹”斗酒,同“金童”對賭,與“七哥”比武。”

“只要你們三人能夠贏下三關,七哥便會將密道的秘密親自告訴你們。”

李世見這裡的規矩奇怪,和東方樹與“九把刀”小聲商議:

“我看沈夢應該不在這裡,說不定去到另一條出路了。”

“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知道這裡的兩條密道,分別通向何方?”

東方樹點頭說道:

“斗酒的話,我可以試試;對賭的話,‘九把刀’比較在行;第三關比武,就只有李都頭親自出手了,我方不一定會輸。”

“只要探出這兩條密道的去向,那些人就插翅難飛。”

“九把刀”摸了摸光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對賭術雖有研究,但還是輸給過沈夢,要是她在就好了。”

他一說完,就察覺到李世臉色難看,自知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李世向“牡丹”求證問道:

“是不是這兒先前只來進了一位身穿紅衣服的女子,而不是兩位?”

“牡丹”答道:

“當然只有一位了,她一個人就已經在這裡弄出了這麼多動靜。”

李世心知判斷無差,便對銀爺說道:

“我們願意去闖那三關考驗。”

“我剛才聽鐵臂頭陀秦天霸說,這裡一共有兩條密道。”

“殺銀少的人,從鐵臂頭陀那裡,探出了青樓的‘天堂有路’。”

“另一條‘地獄無門’在哪兒?”

他心裡面已經清楚,九幽殺手兵分兩路,紅裙豔刀沐仙兒來了青樓找到一條出路,沈夢一定被帶去另一條出路。

銀爺又對著李世三人做出了請的手勢。

“跟我來。”

他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李世帶著東方樹和“九把刀”跨過寡水道長身邊,替寡水解開穴道。

“這次我們放過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寡水心懷愧疚,低下頭去。

李世三人跟著銀爺下樓,往隔壁賭場而去。

“牡丹”命人清理房間屍體,留在了青樓。

寡水道長穴道被解,灰溜溜地離開了青樓。

青樓的門非常寬闊,八方客人都能同時進入,它隔壁賭場的門卻非常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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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賭場的門中間,居然還立著兩根鐵柱子,就像監獄的鐵欄杆一樣,人得側著身子才能進入。

賭場門口的玄關處,也有一副壁畫,上面畫著一個玩耍的小兒,正把一錠金子踩在腳下。

似乎在這裡,錢財只是玩物,抑或視如糞土?

這幅畫的兩邊也有兩句詩詞:

“只賭珠璣滿鬥,消磨帝王時光。”

這裡與青樓相同的是,賭場也沒有掛名字,但來這兒的人,誰都知道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因為人們還未轉過這面玄關壁畫,就能感受到賭場特有的氛圍。

贏了的叫好,輸了的嘆氣,不服的罵娘,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轉過壁畫,賭場內部風光,一覽無餘。

這裡比羅目古鎮上,李世見到的劉老板賭場,過之而無不及。

長明的燈火,亮如白晝;暗紅的地毯,富麗堂皇;鑲金的賭桌,極具奢華;再加上乞頭抽水的莊家,放債賒錢的囊官,賭紅了眼的客人,交織成一幅幅揮霍無度的畫面,紙醉金迷。

難怪聖賢說過,在賭場上能贏的人,不是拿到一手好牌的人,而是懂得隨時抽身不賭的人。

這群賭徒,在賭場裡面,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眼中只有莊家手中的骰子。

他們手中的金銀財寶和銀票,彷彿都不是錢,而是一個道具,一張紙。

他們一擲千金,一把賭下去的,往往都是普通人一年的口糧,卻轉眼輸得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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