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似可破的漏洞在之前就已經被書生注意到,所以在這種突然的情況下只是心慌而並非絕望。

不得不說,眼前的書生擁有他自己的驕傲,年紀輕輕達到超凡巔峰,更加強大的是他在陣法上的研究。

那個命門上是一位入聖境的強者,這樣本來最脆弱的地方成了陣中最堅硬的地方,極是守著命門的是一位平平無常地入聖境,它依舊完美。

“咳咳咳!”

黑虎的嘴角不自覺的流出鮮血,這幾天的戰鬥讓他很累,即便用強行破鏡的手段來提升實力,依舊很累。

事情變得越複雜,情況比想象中的糟糕很多。

夏成龍打算出手了,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他要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這裡地麻煩,然後快速的離開。

思路清晰,銜接的也很完美。

“我說過,你們要留在這裡,連同入聖境的驕傲也一同留下吧!”

書生很驕傲,因為他此刻正在以堂堂正正的實力硬撼著入聖境的驕傲,他在向全西海城的人宣誓自己的主權。

“三才齊聚,日月同輝。”

“剎,剎,剎!”

六百人同時出聲,同時聚劍,同時釋放體內強大的靈力,這種聚集眾人力量所散發的威壓顯得異常堅定,以至於在半空中形成的靈氣長矛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

這是不遜色於入聖的力量,夏成龍打算用玄級高階武技風極隕殺來打碎長矛的身軀,他有這樣的實力。

就在夏成龍準備出招時天空中出現一道不同於現場的靈氣,這股靈氣擁有無比炙熱的溫度。

好比從火山中爆發出來的熔岩一般,在嘭湧而出的瞬間向著周圍擴散,然後以勢不可擋的力量直接衝向長矛。

天空的皓光遮住了天空中劃破天際而來的靈氣的模樣,但是從對方一下便將長矛擊碎的威力來看,絲毫不弱於他要施展的風極隕殺。

“誰,他媽的誰,給我滾出來。”

本來還算禮貌地書生直接張口大罵,像個往日站在門口的老鴇,醜陋的面孔讓人噁心。

其實無論是誰,在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如此,畢竟辛辛苦苦準備的陣技在瞬間被閒暇之人破掉,這是無法忍受的。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一個身穿坎肩,並不怎麼英俊的男人從遠處走來,雖然對方衣著極為不講究,但是在夏成龍看來這人確實是最帥氣的一個。

終究,情勝過一切,讓已經失去戰鬥慾望鐵匠的戰士重新拿起手中的武器,為了隱心愛的人而奮不顧身。

夏成龍沒想到,安氏也沒想到,這個突然而至的男人會是一位打鐵匠。

“你們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來這裡只是單純地有人吵我睡覺,所以清理一下。”

打鐵匠走在他們前面,沒有看身後的夏成龍,沒有看安氏,只是在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極為合理又極為荒唐的藉口。

“楊兄,若有機會,我夏某人必然與兄弟把酒言歡,暢飲三千佳釀,鑄最堅硬之劍!”夏成龍抱拳而言。

這倒不是奉承,而是內心最直白的想法,原來無論是北海的中部或者這些偏遠地區,同樣擁有性子率直的兄弟。

“好,我答應你!”打鐵匠也覺得這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所以他爽快的答應了。

夏成龍很果斷的轉身,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這並不是他絕情,只是要讓打鐵匠留的有意義就必須這麼做。

“不許走,你們不準走,給我統統留下來!”書生很急很氣,整個人都在咆哮當中。

竟然留一個人來擋住他的三才陣,這是有多麼看不起他的實力,不行,好不容易有證明自己的時候,就這樣要沒了?

尤其是夏成龍他們毫不留情的轉身,這對於書生來說真的太過殘忍,怎麼可以這樣毫不在意的離開。

“三才齊聚,金鐘滅天!”

書生的靈氣在極速的消耗,他用一生的靈氣喊出一生只能喊一次的陣訣,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強的一招,一招能真正撼動入聖境的陣招。

三才劍陣的上空出現一口巨大的金鐘,這鐘很大,大到能輕易的將幾百人淹沒在金浪之中,所以他相信沒有人能在被鎖定的情況下逃離出去。

打鐵匠默默無聞的站著,他懶得說話,懶得跟除了良友紅顏以外的任何人說話,所以只是默默的拿起之前砸過來的武器。

驚訝,他的武器不是這個世界尊崇的劍,而是鐵錘,一把平日裡打鐵最常用的鐵錘,一把擁有絕對重量而質樸無華的鐵錘。

“什麼狗屁陣法,看老子一錘不給你敲碎了。”打鐵匠說話了,只是自言自語,或者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做個預告。

他的攻擊方式真是太普通,因為太普通反而變得很奇怪。

沒有長時間凝聚武技,沒有吟唱,直接拿起錘子向空中高高躍起,雙手緊握著錘把,盡最大的力量向著金鐘砸過去。

“當……”

悠長的敲鐘聲在這片舊城區無限傳播,震碎了很多建築,震碎了很多人的心口,震碎了周圍的空氣。

金鐘上泛著波紋卻沒有碎,打鐵匠被震地退開,他手裡的鐵錘依沉重,除了右手處虎口隱隱而出的鮮血。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在我的錘下都是一堆垃圾!”

打鐵匠有自己的尊嚴,之前讓夏成龍挫敗過,不過他重新找回來了,所以比之前更加堅定。

“當……當……當……”

一聲接一聲的敲鐘聲響起,每一聲都要比前一聲更加暴力,只是依舊沒有辦法敲碎那個東西。

他只是個打鐵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為不容易的了,所以他沒有放棄,依舊用盡全力在砸著。

“哈哈,一個打鐵匠還想來破我的陣,看老子把你鎮壓。”

書生的話如同天上的金鐘,開始快速的下落,打鐵匠只是個打鐵匠,他只會打鐵,只能被金色的巨鍾無情的壓在裡面。

安氏和夏成龍沒有轉頭的一直往前面走著,只是前者和昨天擁有很大的不同,她應該是在流淚。

為了給另一個男人報仇,讓深愛著的另一個男人遭受如此大的痛苦,沒有多少人能在這種道德的審判中保持初心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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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反而是一件好事,總比沒有感情的殺手好對付一些,這是夏成龍內心的想法,他也擁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不能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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