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你可還滿意?

簡單的話語,卻像是響亮的巴掌,啪啪的抽在楚懷德臉上。

他剛才還因宋氏的刁難,想要趕楚晴下臺,可事情卻突然來了個大反轉,宋氏不僅不在刁難,甚至還願意把化工廠的地皮,建造成人工湖,經營權交給楚氏。

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恐怕就是楚家老爺子出面,也做不到吧?

可就這樣在楚晴面前低頭,他卻既不甘心,只能看向宋明生,問道:“宋總,你這是?”

“你是想說,我們不是商量好的嘛,借化工廠專案逼楚總下臺,然後再由你上位,我們一起做空楚氏的資產吧?”宋明生直接冷笑起來。

“實話告訴你,老子最討厭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所以壓根就沒打算跟你合作,說那些話,就是想讓楚總看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想現在,楚總應該已經想好怎麼處理你了。”

宋明生很聰明,直接把楚懷德給推到了對立面,而他卻成了老好人。

而這一通話說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懷德身上,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楚氏雖然是楚家的產業,可他們也有不少的股份,而楚懷德這個腳底流膿的混蛋,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就想做空楚氏的資產,這不是在他們身上捅刀子嗎?

楚懷德頓時慌了,他雖是楚家的人,但也知道自己想要掌控楚氏根本不可能,所以就想趁楚晴被趕下臺的時間,和宋明生合作,將楚氏完全做空。

這樣,他就能得到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卻不曾想現在願望沒達成不說,還被宋明生給完全出賣,這件事要是解決不好,他別說想謀奪楚氏了,可能後半輩子都得在監獄度過。

知道和宋明生多說無用,楚懷德趕緊看向楚晴,著急的道:“小晴,二叔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可真是夠無恥的,前一刻還在楚晴身上捅刀子呢,現在才想起這是他親侄女。

楚晴面色難看,心裡更是難過,都是一家人,她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所以平常不管楚懷德怎麼鬧騰,她都儘量忍著,而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必須要給董事會一個交代。

就算她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行了。

沒有理睬楚懷德的求饒,楚晴直接說道:“楚懷德身為董事,卻做出如此損害集團利益的事情,我以集團總裁的名義,剝奪他董事身份,收回其所有股份,念其工作還算盡心的份上,暫不追究法律責任。”

對於這個結果,一群董事非常不滿,楚懷德在集團任職多年,不搗亂就不錯了,哪曾盡心工作過,按照他們的想法,這種人就該直接起訴,讓他把牢底坐穿。

只是楚晴都這麼說了,他們倒也沒有反駁。

一來,楚晴擔任總裁這兩年,讓集團規模幾乎擴大了一倍,他們都能看得到,二來,宋明生因為楚晴,剛送出那麼大的好處,他們也不想再計較。

可楚懷德卻不領情,怒吼道:“賤人,你有什麼資格收回我的股份?別以為你做了總裁,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早晚要奪走你的一切,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

“保安,把他給我趕出去,永遠不能踏入集團一步。”楚晴氣的面色鐵青,直接喊了保安過來。

而楚懷德父子被帶出去的時候,依舊罵罵咧咧的,那話別提多難聽了。

這邊的事情解決,也就沒宋明生什麼事了,當即對楚晴道:“楚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宋總慢走。”楚晴點點頭。

因為宋明生的道歉,董事會已經沒有開下去的必要,所以楚晴直接回了辦公室,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卻是滿腦子的疑問。

宋明生做夢都想將楚氏踩在腳下,而他佈局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絕不會輕易放棄,而現在他不僅放棄原計劃,還願意將地皮開發成人工湖,白送給楚氏,這絕不是出於自願。

肯定是有人對他施壓,逼得他不得不答應。

可又是誰呢?又為什麼要幫楚氏?

楚晴想了好半天,都沒有個結果,最後乾脆不去想了,那人能逼得宋明生低頭,以其巨大的能量,根本不可能對楚氏有歹心,既然如此,等對方出現的時候,再好好報答吧。

她是個工作狂,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而此刻在一間臨街的畫舫內,雲帆坐在畫布前,正在思考今天該畫點什麼。

他半個月前回到夏國,除了每天照顧楚晴之外,依舊有打量閒餘時間,所以就盤下了這間畫舫,用來消遣。

當然,他的作畫功底也十分了得,曾在國際賽事上取得第一,被譽為當代最頂尖的畫師,不知道有多少知名畫家,想要請他指點一二,而不可得。

要是讓那些人知道,雲帆在慶州開了一間畫舫,恐怕會直接把畫舫的門檻踩踏。

雲帆沉思良久,終於想到要畫什麼,泰坦尼克號中的傑克和露絲,而取景則是在泰坦尼克號沉入海底之後,傑克不顧自身安危,將露絲推上破碎的甲板。

正所謂心有乾坤畫自成,雲帆打定主意就開始動筆,被黑色充盈的黑夜,一望無際的大海,雜湊的泰坦尼克號殘骸,哭喊著呼救的人群,奮力將露絲推上甲板的傑克,還有拼命攀爬的露絲……

一件件東西,一個個人物逐漸成型,那超絕的作畫技巧,讓人仿若身臨其境,正在感受那刺骨的冰冷,和絕望的恐懼。

而傑克和露絲的愛情,則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絕望中堅實的依靠,讓人渾身充滿暖意。

畫作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可就在這時,一個老婦人走進畫舫,她只是隨便轉轉,可等目光投在這幅畫上,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眼角更是逐漸溼潤。

傑克和露絲的愛情,讓她想到了自己,六十年代的時候,她丈夫隻身前往京城,想要打拼出一番事業,卻和她一見鍾情,只不過她出身名門,而丈夫只是個窮小子。

兩人的愛情受盡磨難,後來在那動盪的十年,丈夫為了保護她,不知受了多少罪,差點把命都給丟掉,最終才和她在一起,卻因當初受到的磨難太重,身上留下了暗疾,五十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

這些陳年往事,壓在她內心多年,卻不想被一幅畫給勾了起來。

老婦人看著眼前的畫,眼神變得無比溫柔,而又充滿愛意,但在眼角,卻有滾燙的淚珠滑落。

雲帆早就發現了老婦人,不過他在作畫的時候,不喜歡中間停頓,所以就沒打招呼。

而等他畫完,老婦人還依舊站立原地,眼中只有那副畫,完全把他給忽略了。

雲帆也知道,是這幅畫勾起了老婦人的記憶,對此他不僅沒有感到自豪,反倒是有些無奈。

之所以作這幅畫,是想藉此表達對楚晴的愛,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不會讓楚晴遇到危險,可看老婦人這樣子,明顯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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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沒有打攪這個老人,安靜的坐在旁邊看書,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老婦人才從回憶中醒來,不好意思的對雲帆笑笑,道:“小先生,你這幅畫怎麼賣?”

“這幅畫和你有緣,送給你了。”雲帆頭也不抬的說道。

他開這畫舫,本就不是為了賺錢,至於這幅畫,就算他拿去送給楚晴,楚晴也不會接受,反倒是現在能幫到一個老人,何樂而不為呢?

“這可使不得,小先生還是做個價吧。”老婦人趕緊搖頭,她對畫只懂一些皮毛,可雲帆這幅畫,卻能勾起她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回憶,足見其畫工不凡。

要是拿到市場上,肯定能賣出不低的價格,她雖然非常想要,可也覺得白拿不好。

“我這裡的畫從來都不賣,這幅你要是想要就拿走,不想要就算了。”雲帆有些不耐煩了。

他這畫要真是作價,那這老婦人就算能買得起,也得傾家蕩產才行。

“謝謝!”見他都這麼說了,老婦人也不再堅持,小心的將畫卷好,又給雲帆鞠了一躬,這才轉身走出畫舫。

“老師,您怎麼到這來了,害的我們找了半天。”老婦人剛走出門,就有兩個女人迎了上來。

她們大約二十來歲,穿著光鮮亮麗,而且都是名牌,一看就出身不凡。

“我就是隨便轉轉而已,咱們走吧。”老婦人並沒有說剛才的事情,這是屬於她的秘密。

兩人扶著老婦人往車上走去,還在旁邊埋怨道:“真不知道您來慶州幹什麼,就這種小地方的企業,壓根就不值得我們合作。”

下午六點,雲帆就將畫舫關掉,回家準備晚飯,等到楚晴回來的時候,美味的飯菜已經上桌,她迅速去洗了手,就開始大快朵頤。

雲帆雖然沒骨氣,但做菜的手藝的確不錯,比她在大飯店吃到的還好吃。

雲帆就在旁邊看著,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楚晴平常都冷冰冰的,也只有吃他做的飯的時候,才會是這副嬌俏可愛的模樣,而不管是什麼模樣,他都覺得好看,也看不夠。

將肚子填飽之後,楚晴再次恢復了冰冷的樣子,甚至都沒給雲帆一個好臉色,就直接起身去了樓上。

一個沒骨氣的男人,飯做得再好吃,也不過是想跟她要更多的錢,她自然不會讓其如意。

雲帆將碗筷收拾乾淨,就回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早上,楚晴吃過東西,正準備去公司呢,卻忽然腳步一頓,對雲帆說道:“今天你跟我一起去,儘量表現的恩愛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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