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海宗大長老對愛瑪躬身道:“聖女,您先進房休息。”

“嗯。”愛瑪應了一聲,便在侍女的引領下走進房間。

在她即將踏進房間時,她轉過身,抬頭看向天空。

直到此刻,她都還在期盼著有什麼奇蹟發生。

可是沒有。

“聖女,我們進房吧。”侍女小聲說道。

“進去吧。”愛瑪的聲音顯得有些哀傷,甚至是絕望。

認命吧。

愛瑪,你只是那些男人的工具,不會有人來搭救你。

不會有什麼白馬王子。

隨後,大長老來到主峰大殿之中,向門主匯報情況。

雲帆聽完後,平淡無奇的說:“好生招待他們。”

“是。”大長老點點頭。

雲帆想了想就多問了一句:“一路上,杜爾沒有壞規矩吧?”

“沒有。”大長老如實回道。

“那便沒事了,你去忙吧。”雲帆擺擺手。

大長老退了出去,至今他都沒有發現,這個門主有什麼不對。

因為雲帆的動作跟形態,都跟原先的巴蘇,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跟巴蘇非常親密的人,是很難察覺到的。

而巴蘇作為門主,也很少跟別人有太過親密的行為,就算是他的那些女人,除了想要發洩慾望的時候,平時他就不跟她們住一起。

而昨晚雲帆把慄本美惠帶來了,也就不跟那些女人見面,這也消除了別人的懷疑和揣測。

門主有了新歡,忘了舊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這愛瑪聖女,要不要找個機會先去見她一面。

畢竟那是年少時的一段美好的回憶啊。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等等吧,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她見面。

西域女人都是很守規矩的女人,如果不守規矩,就會收到很嚴厲的懲罰,所以她們必須守規矩。

愛瑪一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連窗戶都不敢開啟一下。

吃過晚飯,愛瑪洗了澡,坐在桌子前梳理頭髮,她看著鏡子裡那張美麗的臉蛋,心裡愈發不甘。

自己這等絕世容顏,真的只能嫁給一個一百多歲的人嘛。

已經被東方思想薰陶的她,心裡早已有了叛逆情緒。

只是長期被西域思想的壓制,讓她不敢做出那些離經叛道的事情來。

“既然不會有奇蹟發生,那就逃吧,去蒼雲宗找他,他應該還記得我吧。”愛瑪在心裡暗自說道。

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在來的路上,她沒有逃跑,那是因為她一直幻想著有奇蹟發生,幻想著那個少年會突然出現把她帶走。

但現在看來,這種奇蹟不可能發生。

她最後的希望都沒了,那就只剩最後一條路了——逃婚。

去蒼雲宗尋找她的摯愛。

那是她的初戀,她把自己的心都交給了他。

愛瑪梳理好頭髮,換了一身便裝,趁侍女睡著了,她來到了窗前,慢慢推開窗戶。

遠處有幾個血影門弟子在巡邏。

等那個幾個巡邏的弟子走遠了,愛瑪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她不敢飛的太高了, 一路沿著樹木飛行,發現有人巡視立馬就躲在樹上。

就在她快要飛到血影門外牆邊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一閃。

“……”

愛瑪心頭一怔,被人發現了?

“你想逃婚?”一個聲音在她耳中響起。

傳音入耳。

這個愛瑪也會,但她沒有這麼做,直接開口說:“誰說我要逃婚,我只是想看看血影門,畢竟以後我也要成為少主夫人。”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那就好了。”隨著這聲音,一個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飄在空中。

“你是誰?”愛瑪落在樹幹上看著那個身影,看上去四十來歲,修為很高,十有八九是血影門的長老。

“我叫巴蘇。”雲帆回道。

愛瑪不禁有些奇怪:“血影門門主,你竟然會親自過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雲帆笑了笑:“你都知道我是血影門門主,難道你不知道自從你進了血影門,你的行蹤就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嗎?”

“那你想怎樣,殺了我,還是要火燒?”愛瑪知道打不過他,也不想反抗了。

當她做出逃婚的念想時,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

與其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陌生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雲帆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西域的男人,都跟你想的那樣,女人犯點錯就要處死她,都想著絕對的操控女人?”

愛瑪也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你覺得你有什麼不同嗎?如果你跟別的男人真有什麼不同,那你就讓開,讓我離開。”

“我可以放你走。”

雲帆聳聳肩,隨後補充說:“但你想過沒有,我讓你離開,你們度海宗會揹負什麼樣的罵名,自從世人就會說度海宗,養出了一個離經叛道的女人,壞了度海宗的名聲,你們度海宗的人都會唾棄你。”

“我……”愛瑪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說:“與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相比,我覺得我的幸福和自由更重要,而且曾經有個人跟我說過一句話,你要不要聽一聽?”

“說來聽聽。”雲帆淡然的說道。

愛瑪說:“你們西域那些男人,為了可以絕對掌控女人,對女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規矩,如果犯了這些規矩,女人就要揹負所有罵名,而男人卻不用負任何責任。”

“因為他們沒有規矩,也沒有什麼規矩可以束縛他們,可悲的是,西域女人認為這就是她們的宿命,她們不應該反抗,甚至覺得這是對的,這很正常,但這就是西域男人想要的結果,他們不僅奴役女人的身體,還要奴役她們的思想。”

說完這句話,愛瑪幾乎憤怒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對度海宗的名聲負責?我只是一個女人,我只想要自己的生活,他們的名聲為什麼要我一個女人負責?”

“是啊,他們的名聲為什麼要你一個女人負責,你終於……”雲帆看著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他本想說,你終於領悟了。

但他知道如果敢自己這麼說,她肯定會覺得奇怪,甚至會懷疑自己。

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雲帆想了想說:“我知道你很想要自由,很想要自己的生活,但現在我不能答應你,請跟我回去吧。”

“果然,你跟那些男人沒有任何區別。”愛瑪冷哼一聲,然後身形一閃,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攻了過去:“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要試試,不然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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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只是輕輕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將短刀奪了過去,說:“是不是還有人跟你說過,就算深處絕境也要拼盡全力,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改變。”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話?”愛瑪奇怪的看著他。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但你已經失敗了,現在跟我回去吧。”

雲帆平淡的看著她,慢慢鬆開她的手,說:“跟我回去,你還有機會,如果非要跟我在這裡拼命,你沒有半點機會,我想你還聽過一句話,如果拼盡全力都沒有機會,那就試著妥協,總之活著最重要。”

“你到底是誰?”愛瑪吃驚的看著他。

這些話是那個少年告訴她的,她一直銘記於心,一個字都不敢忘。

“你看,別人能說的話,我也能說,說明我跟其他的西域男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不然你不會這麼吃驚。”

雲帆風趣的笑了笑,將短刀還給她:“好了, 跟我回去吧,回去再找機會,現在拼命沒用。”

“好,跟你回去可以,但我要跟你在一起。”愛瑪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雲帆趕緊拒絕:“這可不行,你可是我兒媳婦,怎麼能跟我在一起?”

“那我就跟你拼命,反正我已經豁出去了。”愛瑪舉起短刀,作勢要跟他拼命。

雲帆只好妥協:“好,你贏了。”

“那你是答應了。”愛瑪還不肯把短刀放下。

其實他能這麼做,就已經可以說明,他跟其他的西域男人,有些不一樣了。

雲帆點點頭:“跟我走吧。”

愛瑪跟著雲帆到了主峰,然後到了門主大院。

雲帆領著她進了一個房間,說:“你今晚就住這裡吧。”

“那你住哪裡?”愛瑪打量著他。

房間裡燈光比較明亮,她想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血影門門主。

“當然是回我自己房間,難道你要跟我一起睡。”雲帆說完轉身就走。

愛瑪站在門口,看著雲帆進了東側一個房間才把房門關上。

這傢伙一定有問題,愛瑪在心裡暗暗地說。

必須要好好查查,只是明天就要舉行婚事了,怎麼辦呢?

逃又逃不掉,難道真的要認命嗎?

哎,算了,等明天再說吧。

只要不到最後,總是有機會的。

愛瑪躺在床上,一時又睡不著,就在想明天要怎麼逃出去。

現在在這裡是逃不掉的,血影門門主是何許人,只要她有什麼異常舉動,他立馬就會發現。

不然剛才,他怎麼知道自己要逃跑的。

雲帆回到寢室,慄本美惠已經洗白白躺在了床上,悠悠的說:“親愛的,怎麼樣?那小美人沒跑掉吧?”

“她跑不掉,不過看來這些年她也改變了不少,都有自己的想法了,這是好事。”雲帆聳聳肩,便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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