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和龍行雲的想法一樣,必須儘快解決黎家,不然他們會一直想著打靈脈的主意。

這也是雲帆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去香島的原因。

不過,龍行雲並不知道雲帆此行的真正目的,他以為雲帆是特意將龍瑩瑩送回來的,就說:“雲帆,你既然來了,就多住兩天,讓瑩瑩帶你到深南到處狂狂。”

“龍老,我這次是要去香島處理一些事情的,實在是沒時間,不過多謝您的盛情邀請,等我從香島回來,一定多住兩天。”雲帆歉意的說道。

“去香島?”龍行雲立馬就明白了,也就沒有再強留,說:“那我也就不留你了,住你一路順風馬到成功。”

“借龍老的吉言。”雲帆笑了笑。

“好,那我們客套話就不多說了,來,幹了這一杯。”龍行雲舉起劍酒杯說。

兩人碰了杯,一飲而盡。

吃過飯,雲帆跟他們閒聊了一會兒,便起身要走,龍瑩瑩開車送他去粵海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雲帆就說:“好了,你回去吧。”

“怎麼這麼快想要我走啊,就不叫我上去坐坐。”龍瑩瑩玩味的笑道。

“我趕時間,等下次有空,你想上去坐多久就坐多久,再說你家就在深南,你想來粵海酒店隨時都可以來。”雲帆撇撇嘴就下車了。

龍瑩瑩也沒有糾纏,說了聲拜拜就發動車子。

但是,她拐了個彎便朝香島方向駛去。

小樣,去香島不帶上我,以為本小姐就沒辦法了嘛。

雲帆來到邱月盈辦公室,直接說:“帶幾個得力手下,跟我去一趟香島,哦,把那個左慶倫帶上。”

“左慶倫,他修為並不高,少主,您為什麼要帶他去?”邱月盈不禁有些奇怪。

之前左慶倫把在龍家門口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了,如果不是雲帆來的及時,恐怕左慶倫就死了。

雲帆說:“他不錯,應該多帶他出去歷練歷練,多給他一些機會。”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邱月盈說著就要退出去。

雲帆就說:“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我現在就走,你們晚上再過去,記住,你們幾人不要同行,分開走。”

“好的。”邱月盈明白他的意思。

黎家在香島的勢力非常大,如果他們一起去,有可能被黎家的人發現。

分開走會比較隱秘,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

香島作為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自然是繁華似錦,但在它繁華的外衣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罪惡。

曾經,這裡地下勢力氾濫。

如今,地下勢力有所收斂,但也是暗流湧動。

下午三點多,雲帆來到了香島,他沒有去香島最繁榮的中心地段,而是到了新島。

新島是香島經濟最落後的地方,這裡也是香島唯一能看到農村的地方。

但雲帆知道,雖然香島高樓林立,但有數十萬人住在一種叫做“籠屋”的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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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屋”,聽這名字就知道這種房子有多小,就跟一個籠子一樣。

不過這種房子在新島農村倒是沒有,這裡民宿比較多。

但這裡的民宿卻遠沒有內地一些旅遊景點的民宿好,這裡的房子很多年久失修,房主也不願花錢去維修,所以看上去比較破舊。

雲帆選擇住在這裡,是因為離中心城市比較遠,不容易被人注意和發現。

“你們聽說沒有,黎家大少爺好像出事了。”

“你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八卦。”

“你們還不知道啊,很多人都在傳,說黎家大少爺帶人去了內地,然後就沒回來了,這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

“人家大少爺去內地旅遊,多玩幾天也正常啊。”

“就是,內地那些北姑個個水嫩,大少爺估計是樂不思蜀了。”

雲帆從房間出來,就聽到幾個本地人在議論黎家大少爺的事情。

他知道,他們說的北姑指的就是內地的女孩子,北姑起源於粵省,是指北方的女人。是粵省一些人對北方女孩的貶稱。

到了香島人嘴裡,北姑指的就是所有內地的女孩。

這種地域歧視,有時候在沒有文化的地方就顯得特別嚴重。

有時候,文化並不是看一個地方有多繁華,而是看它的歷史和文化底蘊。

M國夠繁華吧,但曾今就有個大明星在一次電視採訪說M國沒有文化,因為M國才成立兩百多年,哪兒來的什麼文化。

香島雖然也已經有一千多年歷史,但這個地方文化底蘊不夠,他們對內地的偏見和歧視是深入骨子裡的。

雲帆並不會因為這種歧視而感到憤怒,因為他是站在另一個高度看這種問題的。

一群沒有文化的人去嘲笑一個擁有幾千年文明的地方,可見他們有多可笑。

最可笑的是,他們並不因為自己是錯的,也不會去反省自己的過錯,他們會一輩子,甚至世世代代都帶著這種偏見活下去。

這樣的社會是看不到希望的。

何必為一個沒有希望的族群去憤怒呢,就讓他們沉寂在自我的幻想之中吧。

你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不過從這些人的議論中,雲帆聽出了一個訊息:黎家到現在還不知道黎仲彬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

因為進大別山那些人都死了,沒有人把訊息傳出來。

黎家只能靠猜。

而黎秋林上午派去抓龍行雲那兩個手下到現在也還沒有訊息,電話也打不通,黎秋林就知道出事了。

“我派出去的人失去了聯絡,看來龍行雲做好了準備,有高手保護他。”黎秋林又找到了崔齊盛,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

“那黎先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崔齊盛感到困惑。

黎秋林無奈的搖搖頭:“現在沒什麼辦法了,只能等仲彬他們回來才知道大別山裡面究竟出了什麼事。”

崔齊盛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把最不願意說的話說了出來:“萬一黎少爺回不來怎麼辦?我是說萬一,你別往心裡去。”

“沒有這個萬一。”黎秋林義正言辭。

黎仲彬帶人去大別山,那是黎秋林推薦他去的,就是想讓他立功,以後也有更多的資本去競選家主之位。

如果黎仲彬真的回不來,那家主之位可能就要落到三少爺黎仲豹身上了。

黎仲豹是他的侄子,他當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侄子將來當上家主,以後他就要聽從他侄子的號令了,這怎麼行。

而且黎秋林和黎仲豹那一家人向來不和。

黎家勢力雖然大,但家族關係卻是複雜的很,各個派系之間的矛盾很深。

崔齊盛思量了片刻,說:“黎先生,雖然我也不希望你兒子出什麼事,但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啊,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你有什麼高見?”黎仲彬問道。

崔齊盛說:“你父親,也就是黎家家主已經年僅八十了,我聽說他有意將家主之位讓出來,想找一個合適的人把家主之位交給他,本來你兒子黎仲彬是最佳人選,但你兒子現在杳無音信,我相信黎家主應該也在盤算新的家主繼承人。”

“你這話又有何深意?你不會是想離間我們黎家的關係吧?黎秋林帶著一絲懷疑。

“你們黎家的矛盾已經很深了,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用我離間嗎?”

崔齊盛好笑的搖搖頭,補充說:“我是想提醒黎舵主,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你兒子真回不來了,你也得把家主之位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

很多大家族選家主人選通常都是看孫子,因為孫子年輕,能掌控家族時間更久。

孫子有能力,才能帶領家族走的更遠。

而如果黎仲彬真的回不來,黎秋林又沒有第二個兒子,那家主之位也就跟他無緣了。

所以,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一點,崔齊盛提醒的對。

就算他真的做不了家主,他也要提拔一個能被自己掌控的人才行。

很顯然,三少爺黎仲彬是不可能被他掌控的。

這種黎家內部的矛盾和事務,雲帆是不會去在乎的。

雲帆現在最想做的是儘快查清喊國李家究竟有什麼陰謀。

以他的直覺和推測,破壞靈脈陣法可能並不是真正的原因,這裡面還隱藏著一個更加可怕的陰謀。

晚上,雲帆來到新島市區的一家夜總會。

還真別說,香島的夜場是非常繁華的,在這裡,那些緋色行業查的並不嚴格,陪酒女郎可以肆無忌憚的跟酒客親親我我。

就算是在大廳也能摟摟抱抱。

在包間就更不用說了,酒興上來了,脫衣服就幹。

雲帆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自顧自的喝著紅酒,顯得有些孤芳自賞的味道。

很快,他的這種高冷就吸引了一個陪酒女郎過來。

“靚仔,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喝啊?”女郎嬌媚的笑道。

雲帆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香島的服務業是很發達的,主要是香島已經基本沒有製造業了,所有工作都是服務性的,金融業最為發達。

女郎坐下,就開始倒酒,就跟自來熟一樣,說:“老闆,來,我先敬你一杯。”

雲帆只是輕輕跟她碰了杯,沒有說話。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這女人就能聽出自己是內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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