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洲城展覽會成功落幕後,作為培育出15條極品觀賞魚的魚悠,自然也受到了各方關注,其中瀾洲城魚友協會尤其重視。第二天便向她發出了會員邀請,但兩三天都沒有得到回應。

“這樣的高手,怕是看不上我們瀾洲城魚友協會吧?”彭俊禮陰陽怪氣地說道。他是協會的資深會員,入會已經有5年了,此次展出的一條精品錦鯉就是他賣給一家水族店的,但最終沒有被評為極品,心中頗為不服。

“高手自然有高手的傲氣。”一旁的元熙笑道,“以她的技術,我們協會確實有點太小了。”

“她從小在瀾洲城長大,擁有這樣的技術,卻從來沒想過成為瀾洲城協會的會員。如今舉辦了這場展覽會,可謂是名利雙收,更加不屑加入了。”彭俊禮的話讓不少人聽得有些不舒服,對魚悠也生出了幾分不滿。

瀾洲城魚友協會與全國各大協會和俱樂部比起來,連一個吊車尾的名號都排不上,所有會員加起來不足百人,可以說毫無存在感。原本以為藉著這次展覽會的成功,能夠吸納幾位如魚悠這般的高手,誰知她竟然沒有一絲意動。

“她可能還沒看郵件,小沈,你給她打一個電話,問問她的想法。”會長金褚倒是面色平和,先是吩咐沈燕一句,隨即又對彭俊禮道,“加不加入全憑自願,我們沒必要為此生怨。”

彭俊禮冷哼一聲,顯然沒有金褚那麼豁達。

另一邊,沈燕已經拿起電話,撥通了魚悠的號碼。

“你好,請問是魚悠小姐嗎?我是瀾洲城魚友協會的沈燕,我們三天前給你發了一封郵件,請問你收到了嗎?”沈燕頓了一下,“還沒看?哦,是這樣的,我們想邀請你成為瀾洲城魚友協會的會員,不知道你……什麼?不會吧?是嗎?好的,我馬上登入郵箱,等你回件。”

沈燕掛上電話,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了?”金褚問道。

沈燕一邊開啟郵箱,一邊回答:“她說她早就加入協會了。”

“什麼?”在場幾人同時出聲。

“叮咚”一聲,沈燕的郵箱收到一封新郵件,點開一看,裡面正是魚悠的會員資料,入會時間赫然是7年前。

協會的入會申請年齡最低是15歲,換言之,魚悠剛剛達到入會年齡就申請加入了協會。

眾人不可置信地瞪著這份會員資料。既然這麼早就入會了,為什麼他們從來沒見過她?協會組織的活動也沒參加過。

“會長,你快看她的會員積分。”沈燕指著魚悠的資料,驚奇道。

眾人湊過來一看,發現她的會員積分竟然高達2w分,僅次於會長。

“怎麼可能?”這是所有人心□□同的疑問。

隨即,他們很快找到了這些積分的來源,原來魚悠經常在協會論壇發帖,解答別人的難題。只是論壇上的暱稱並非本名,而是字母“k”。

瀾洲城魚友協會的官方論壇人氣很低,平時最多只有十幾二十人線上,但即便如此,魚悠依然靠著豐富的知識,以及5年來不間斷的簽到,攢得了2w積分。這一點,即使是自詡資深會員的彭俊禮也做不到,他目前的積分才6000多分。因為論壇十分冷清,瀏覽人數少,就連論壇管理員也不怎麼上線,發帖求助的魚友大多佛系,自然沒人留意這位低調的大神會員。

眾人開啟論壇,一一瀏覽魚悠發過和跟過的帖子,足足有三千多條,每一條都是言之有物的技術內容,天天登入簽到,默默無聞地持續了7年。

若是換作其他論壇,以魚悠的活躍度和知識量,早就成為論壇的人氣會員了。然而在他們的瀾洲城論壇,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甚至沒有人知道k就是她。

魚悠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協會組織的活動,在她入會的前三年,她年年都參加。但是,協會所謂的活動其實就是普通聚會,一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著與魚無關的八卦話題,沒有任何實質內容。所以,在之後的幾年,魚悠再也沒有參加過,其他人也不記得曾經出現過這麼一個女孩。

瞭解這些之後,金褚幾人只覺得一陣慚愧。他們天天抱怨自己的協會人氣低,被外人輕視,在圈內毫無地位,但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為協會做過什麼,也沒有付出過多少努力,只想藉著高手的名氣獲得外界的關注。

金褚突然嘆了一口:“我這個會長做得很不稱職。”

他心性淡泊,與世無爭,對協會事務不太上心,對會員也是聽之任之,有空就過來看看,沒空就交給別人代理,每年按照慣例組織一兩次活動,這麼多年,沒有給協會帶來任何改變。

協會對於眾人來說,只是一個業餘的興趣小組,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但誰又真正上心過?然而現在,就有這麼一個人,默默為素未蒙面的魚友和觀賞魚行業付出了7年的精力。

此時此刻,眾人不由得對魚悠生出了一分敬意。

雖然還沒有正式見過面,但魚悠已經在眾人心中建立了非同尋常的威望。

瀾洲城魚友協會那邊的情況,魚悠並不清楚。

她今天突然收到了一份來自國外的訂單,之前從她這裡買過掌上遊戲機的一名魚友,又向她訂購兩臺遊戲機。

魚悠手上的電子產品,除了舊貨回收之外,就是從網上的二手市場購買,產品多而雜,沒有固定貨源,淘到什麼就賣什麼,從來沒想過發展成一項業務。

如今竟然有人鄭重其事地給她下訂單,她感到頗為新奇。

清點了一下存貨,剛好還有兩臺遊戲機,魚悠沒有多少猶豫,按照地址,將東西給對方寄了過去。

兩天前,e國某城市。

“嘿,班尼,來玩一局吧?”葛森晃了晃手裡的遊戲機,衝班尼喊道。

“班尼的技術太差了,你們確定要和他玩嗎?”西里爾嫌棄地看著班尼。

“沒關係。”葛森嘻嘻一笑,“讓班尼和別人組隊,我們專門找他的隊伍pk。”

“好主意!”西里爾勾住班尼的肩膀,“夥計,幫我們刷點分,晚上請你吃漢堡。”

班尼瞪了兩人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取出他的遊戲機。

“god!你這是什麼玩意?”葛森和西里爾驚愕地盯著他手上那臺花裡胡哨的遊戲機,眼睛幾乎都要閃瞎了。

班尼的遊戲機外殼呈現紅橙紫綠藍褐六色條紋,右邊按鈕處,有一個的魚頭圖案,左邊則是魚尾圖案,整個遊戲機就像一條正在擺尾的魚。

“這是六間狐遊戲機,獨一無二的定製款,我爸爸從國外帶給我的禮物。”班尼繃著臉,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一點,儘管他也無法直視這個遊戲機的外形,但暫時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是嗎?你爸爸的品味真是獨特?”葛森和西里爾一臉要笑不笑的表情。

“還玩不玩?”班尼粗聲粗氣地喊道。

“玩玩玩。”兩人收回視線,各自操作起自己的遊戲機。

三人分別登入遊戲,按照之前說好的,班尼另外組隊去做臥底坑他的隊友,幫助兩個小夥伴pk刷分。

進入三對三的pk賽場,班尼操作著自己的遊戲人物,站在臨時組到的“隊友”身邊,裝模作樣地輔助配合。

第一局輸得波瀾不驚。

班尼的隊友並沒有起疑,繼續挑戰。

第二局,班尼隊一開始佔據了優勢,只要班尼幫忙加一波血,他們就能完勝。然而班尼並沒有施放治療技能,反而施放了不痛不癢的聖光攻擊,用敵人150點血,坑死了他的兩個“隊友”。

【你xx的到底會不會玩遊戲?】“隊友”們破口大罵。

班尼:【抱歉,我手滑了,下次一定注意。】

【再來一局!我不信我們贏不了一把!】

“哈哈哈……”葛森和西里爾樂不可支,愉快地開始了第三局。

班尼有些鬱悶,若非他技術確實不行,也不會甘心給他們送人頭。

手指漫不經心地操作著,打算徹底放棄治療,安靜地待在一邊划水。眼看“隊友”的血量即將見底,班尼操作的人物突然放了一個祈禱治療,瞬間恢復了戰士的血量。戰士精神一震,擋在法師隊友身前,千鈞一擊,秒掉了葛森和西里爾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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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愣住了,葛森和西里爾也愣住了。

戰士乘勝追擊,打算一局滅掉剩下的兩人,但兩人血量充足,短暫失神過後,正準備反擊,誰知班尼操作的遊戲人物突然又神來一筆,施放了一個精神震懾,把猝不及防的兩人給定住了。

【幹得不錯!】戰士贊了一聲,然後和法師一起對他們迎頭痛擊。

三分鐘後,葛森和西里爾含恨而終,班尼隊獲勝。

葛森兩人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班尼。

班尼茫然道:“我什麼也沒做啊,怎麼就贏了呢?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一臉無辜的小樣,看得葛森和西里爾想揍人。你特麼還能再裝一點嗎!

這時,班尼的“隊友”又開始在遊戲裡邀戰。

葛森和西里爾來不及細想,習慣性地接受了挑戰。

然後,在班尼同學如有神助的操作下,再次把他們全滅。

葛森和西里爾:“……”

“意外,意外,純屬意外。”班尼這會也察覺到異常了,他的遊戲人物似乎能夠自動識別程式,篩選最佳攻略。但連勝的感覺實在太爽,他暫時沒有興趣研究這些。

葛森和西里爾心有不甘,又一次接受了班尼隊的挑戰。

遊戲中,班尼全程放飛,他的遊戲人物全程“失控”,以風騷的走位和精妙的技能,把自己的小夥伴喂得龍精虎猛,把敵人卡得一頓一頓,輕鬆贏得勝利。

“啊啊啊啊啊!班尼,你小子在搞什麼鬼?”葛森將遊戲機一扔,張牙舞爪地撲到班尼身上。

“咳咳,冷靜。”班尼極力控制自己得意的表情,淡定道,“我早說過,我的遊戲機是獨一無二的定製款,網速一流,絕不卡頓,操作自帶智慧。”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這臺遊戲機裝了堪比外掛的智慧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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