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他明白，他給不起

突然被她牽了手的感覺，好奇妙，也很…幸福。裴子楚很想一輩子牢牢握緊不鬆開。他的手在遲疑著，試探突破自心裡防線的回握。

好不容易不帶喘氣的拐到教學樓後面，趕忙下樓梯的顧萌氣喘吁吁的鬆開了自認為握住律政妤的手。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舒緩著緊張的心情。

顧萌露出笑容，“幸好，躲過了。不然我在他面前該多落面子啊。”接著她抬眸，然後徹底愣住了。

身前並不是律政妤那吊兒郎當的神態，而且清俊的男生面上一絲不苟的看著自己。

顧萌覺得，他一定認為自己是傻逼，不然幹嘛隨隨便便的牽他的手。剛剛就覺得奇怪，律政妤的手怎麼變得那麼粗糙還長繭。現在一看，原來是自己拉錯人了。

“你…”被她那雙純淨又萌動的大眼睛盯著，裴子楚有些心悸。以至於狠話都說不出來。

“你幹嘛讓我牽你的手！”顧萌避開了他的視線，先聲奪人，狡辯道。這招不可否認是跟律政妤耍無賴時學到的。

裴子楚微揚眉，有些不可思議。他倒沒有想到，顧萌也有這麼顛倒黑白，伶牙俐齒的一面。

“不知道是誰牽住就抓得緊緊的不鬆開。”裴子楚眼眸裡帶著笑意，話語卻透過聲聲冷靜。

他高顧萌一個頭，能清楚的看到她因為緊張而眼睫亂顫的模樣。看來她說這話很沒有底氣，很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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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萌喉嚨一緊張，話都反駁的不利索了：“那你可以半路讓我鬆開的啊。偏偏一句話都不開口，讓我誤認為拉對人了。你自己心裡抱有什麼目的，你自個兒清楚。”

“我是受到了驚訝，所以才忘記開口求救。”裴子楚一本正經的回答。

顧萌驚了，“我…我又不是土匪，求救什麼啊？”

“還不是你上次打的那一巴掌讓我印象那麼深刻。”裴子楚嘴角勾笑，閒閒的回答。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空氣安靜了，氣氛突然凝固。

明明太陽那麼大，都可以從樹縫裡透出來。可是為什麼顧萌感受不到一點點的溫暖。冰冷從心裡散發，瞬間溢滿了她整個胸腔。

“不要再跟著我了。”

“做一個37度的人，?別冷也別熱，過了就是病。”

“簡單來說就是我不喜歡主動的女人。”

“更不喜歡平胸。”

“我是你女兒追不到還被打了一巴掌的未成年。”

向來記性不好的顧萌這幾句話卻記得特別熟。那一晚，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刺進她的心，把心刺得千瘡百孔。

“我…”裴子楚懊惱。他原本來這裡只是想看看顧萌有沒有傷到而已。可是現在，卻還是他把她傷到了。他想道歉，卻不知從何開口。

顧萌眼底落滿死寂，疏離，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反感。裴子楚清楚的看到，他緊皺起了眉頭。

媽媽說的對，不愛你的人會比想象中更不愛你。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可是，我只是真的很難過。

“對不起啊……”顧萌失落的轉身，她想，裴子楚一定不屑於抓住她。

裴子楚想抓住她的手。他自己的手卻僵在了半空中。不合適終究不合適，為什麼要給自己和她多這份念想呢。裴子楚一狠心，背對著顧萌的方向也轉了身。

果然，他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