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位施主看來你終於悟了。我之所以敢如此絮絮叨叨洩底……透露我所知道的資訊,是因為我想讓你死前瞑目,反正你也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事情了,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普善一副聖僧的普世模樣叨叨著,“因為,在我的這個回合,這場【肅清】遊戲,就會結束。”

聽見普善大放厥詞,聞言的黑羅倒是不屑地吐了口口水:“確實是該這個回合結束了,不論怎麼說,我們兩個之間糾纏的時間,並不需要這麼的……久。”

“嚯……你也認同這是最後一個回合嗎?”普善露出了一個很有興趣的表情。

管理員之間的戰爭,如果落入拉鋸戰就顯得太過落俗。

速戰速決,才是水平的體現。

現在是普善的回合,他自然比不能動彈的黑羅享有更巨大的優勢,而且他那慎重的性格相比較黑羅,也是更難重蹈覆撤。

接下來,他行動的最基本守則,便是不可能再讓白球接近黑羅的——正如普善第一回合擊球時,白球已經是遠離黑羅,沒有可乘之機修改白球的行進路線。

除此之外,別的因素都可暫且不表,單單憑藉這是普善的回合,被禁錮在原地的黑羅已經可以說是毫無辦法、只能在原地傻傻看著對方操作。

所以,他囂張地順著普善定義“這個回合是遊戲終局”的話語是虛張聲勢、逞一時口舌之快,還是他其實真的藏著什麼後招?

“話說回來,假使普善前輩你真的贏了我,我的一切你可都要接收哦……能力之流的好處就不提了,倒是我身上揹負的罪孽和謎團,你捫心自問真的可以照單全收、消化殆盡,你可真的承受得起??”黑羅又啐了口口水,隨即陰險的紅目凝望著普善,大有質疑對方是不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一切反駁,在他人看來有些無力,可能都只是瘋子黑羅的片面宣洩。

方才的第二回合,他已經費盡心思地上演一出大戲來解題,甚至淪落到捨棄自己的一條命來重生,這些恐怕都是壓箱底的手段了,不免讓人留下外強中乾的印象。

“別的且不談,你這【涅槃】的特性……倒是挺有意思。我記得你原本沒有這種力量吧?是從何取得的?”普善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從他曖昧的態度來看,好像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作為見多識廣的資深遊戲管理員,兩個回合下來給予他思考和探尋線索的時間實在太多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敢當著黑羅的面託出自己的部分想法並且說出“在這回合結束”的話語。

他大概,已經推理出了這個遊戲的真實。只是大言不慚的黑羅居然也一臉傲氣地認同了這個觀點,讓人意想不到。

至此,地上的伊思開一夥也有自己的見解。

雖然因為高空中霧狀的死氣干擾、以及普善慣例地加密了二人的部分對話,使得他們只能霧裡看花、掌握個大概。但對於除了遊戲當事人外,伊思開一夥依然是把握【行星桌球】遊戲程序最好的人。

此刻,他們也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來討論著這場【肅清】遊戲的程序。

一旁昏迷的汝夏和照料她的尹伏亞,盡責盡職地做著NPC的工作,並無感情波瀾以及插手當前的局勢,大概是普善停止了他們的行為,以防再被黑羅布下的什麼小手段再次得逞。

說到這裡,其實伊思開他們也並不是十分想留下來觀戰,但周遭死氣遮天蔽日,整個場地猶如末日一般的陷入昏暗,彷彿所有時間和事物都靜止的現在,讓他們實在是不好帶著剛甦醒的索芙倉惶離開。

當然了,之於私心,他們多多少少其實也是想看的,儘管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於是,只能“勉強地”,在地上力所能及地分析著局勢。

“黑羅這個瘋子是重生的時候把腦子丟掉了吧?不然怎麼能認同遊戲將會在“這個回合結束”的話語?雖然我不知道大浦那豬頭會怎麼應對啦,但怎麼看,也是踏實正經的他會贏吧?不過又話說回來……蛻皮重生這種設定,應該是蛇之類的爬行動物比較恰當呢……怎麼烏鴉也會蛻變成蚊子……哎呀真是搞不懂。”這樣說話的當然是秦天然,他憋了很久。

“伊哥,你倒是有何看法?”譚華問。

“黑羅的這復生輪迴能力怕不是在這個區域修習得來的吧?畢竟這裡可是生與死的狹間,該不會是他冒名頂替【木凰】的時候,撞見了什麼機緣。不然他也不會特意選在這裡療養了。”伊思開用手指蹭了蹭下巴。

“我問的是普善要如何在這回合結束……”譚華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啊……這個啊,我其實也沒有頭緒,但是感覺應該和以下幾點有關:①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的冥王星;②在演示時被銷燬的天王、海王星……”說著,伊思開頓住了,思路卡殼。

為此,秦天然也是表示理解:“確實,我們對於那古怪的石板吐出來的混沌字型並不能解讀,所以它唯二透露的資訊,我們也無法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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