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奪取長安之後,帶來的影響是極為深遠的。
其一,這曹操勢力雖明上不算被剿滅,但實際已是徹底在天下的爭奪戰中出了局。
其二,拿下了長安洛陽,舊日都城統統收復,自是對軍心與民心有的極大提升。
畢竟國都就是王朝穩定的象徵,繁榮的象徵。
就說如今袁術在許昌,雖然建設的是不錯,卻到底是不比洛陽的。
其三,卻是對世家人的影響。
本來袁耀對廬江的世家出手,雖然是事出有因,更是師出有名,但多少會叫世家人有些各自心思。
然聽得袁耀在北方又接連收服了洛陽長安之地,這再有心思,也得按住了。
簡直就是雙管齊下,一點都不耽擱啊!
至於對廬江世家人的處置,呂布也是毫不留情,直接就往人家族中去抄家般的拿人。
當然了,拿人是真,收集那劉勳的罪狀就更是真了。
那劉勳與世家人合夥坑糧,哪能叫屁股乾乾淨淨,當堆積成山的罪狀放在眼前的時候,乖張跋扈,認為呂布乃是“匹夫爾”的劉勳終於認栽了。
直接被呂布捆了,送往了許昌去。
袁術得了訊息,本是不打算對那劉勳下狠手的。
這劉勳到底是昔日的肱骨之臣,沒有功勞,也算有點苦勞。
如今要是行重罪,總覺有些不妥。
可袁術倒是有些放過那劉勳,卻難得這下頭人的同意。
尤其是袁渙,那是憤恨至極,簡直就恨不得把那劉勳給當場滅了!
“臣下在那廬江之地,是費勁千辛萬苦,總算抗住了那天災!”
“不曾想,這抗住了天災卻平不滅人禍!”
“萬想不到,這一郡太守,竟然禍害百姓,叫吾一郡百姓,抗住了旱情卻依舊無糧可食!”
“今日陛下若不重罰,則袁某也再當不得這三公之位,只請辭而去,告老還鄉。”
要說這袁術,明君是萬萬說不上,但也不是個昏聵到沒救的人物。
袁渙當年為那典農中郎將的時候,如何廢寢忘食,如何盡心盡力,其還是知道的。
尤其袁渙可不是一般人。
當年袁術沒稱帝,最囂張的時候還很是敬重這袁渙。如今把劉勳與袁渙放在一起相比,怎麼選,袁術還是清楚的。
只得以重罪叛了劉勳,雖是沒被殺頭,卻叫整個家族都得了個流刑,那基本也與殺了頭沒什麼差別。
這種流刑,那是實實在在的,一般都是由兵卒親自押送到王朝邊境,世世代代不得歸。
除非在那邊境立下大功,或者是等帝王大赦天下,才有可能。
這種機會嘛,也不是說沒有,等個十年八年的,到了袁耀新皇登基的時候,也很有可能嘛。
不過就算能歸了家鄉,也不過是一流放之徒歸來,自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其一生,也算是徹底完蛋了。
而劉勳一旦重重處理之後,也算對這廬江的事情定下了基調。
畢竟這賞罰的尺度,肯定是要一致的。
於是廬江的世家,各個跑不了,那皆是按其罪行大小論處,一個不放過。
其餘世家,聽聞此訊息都是心驚膽戰,卻又不可抗。
一來是太子實在太強悍,簡直就是戰神,哪個敢起心思?
二來明面上的戰神呂布,還在廬江鎮場,就是有心思,也沒法動作啊!
比武比不過,比文也不行。
這廬江的殺雞儆猴,簡直就是效果顯著,直叫其餘世家,皆是暗自警醒。
更是紛紛告誡自己子嗣,基本都是這般說的。
“今陛下新立,太子勢強,王朝之盛,非比尋常,不可隨意錯事,以免引火上身。”
所以這廬江的世家人,可謂是給天下的世家人做了一個榜樣。只是自己的命運,就不是那麼好了。
唯一躲過的,也只有那陸家。
呂布對外稱呼的是證據還未查全,等延後再辦。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也是個託詞罷了。
這陸家人難不成是頭上長角了不成?
為何別家都罪狀收集的齊齊的,就你陸家慢慢悠悠的?
眾人明白,必然是陸家內部有什麼不同!
當即明裡暗裡使人打探,欲要求知這陸家人是如何做到的。
這陸家倒是也不藏著掖著,向外傳出訊息,直說是長孫陸遜,早早去了河北求見太子。
前回更是接了其來信,已隨著太子征伐長安去了!
眾人這是明白了,原來那陸家早就投降了!
雖然心中鄙夷,卻也不得不說是一步好棋。
不管面上多難堪,至少家族保全了不是!
再說了,這都已經跟著那太子了,日後保不齊,就鳳凰騰達了!
比起家族的前景,這會的面子又算是何?
於是這陸家人又給其他世家做的一個好榜樣,這欲要平安,還得是依靠太子殿下,雖然這事,其實也早就為眾人所知了。
只是經過廬江這一遭,那是更給各大世家提了個醒。
如今太子有能力,有手段,有頭腦,更有武將的支援。自己若是犯事,真要掂量一些,看看有沒有能力與太子與其背後的強軍抵抗。
若是不能,那最好還是乖巧老實一些,別把自己整個家族給交待進去了。
至於那劉勳犯事之後,這廬江太守的位子也得有人頂上。
要論戰功,那可選的人就實在太多了。
袁耀直把那直在荊州的蔣欽,調來了廬江,擔廬江太守。
得,又是一個太子的鐵桿支持者啊!
...
廬江的事情,多少也算因禍得福了。
不僅拔出了劉勳這一顆毒瘤,還給世家都做了一個“好榜樣”。
對王朝的穩固,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推助力。
不過廬江的這些事情,在長安的袁耀也非是細枝末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的他,正帶著曹操,給他尋一條西行路。
“曹公,馬騰如今已退往西涼,如今吾欲直往安定而去,直往武威,殺敗西涼軍閥,收復涼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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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就與我同行,想來也就不過一年,就能往西去了。”
曹操只得相應,自是知道,此番去打西涼人,怕自己手下的兵馬,也得給袁耀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