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外的一條小路上,一隊人馬正在極速飛馳。

隊伍之中,尤其顯眼的一人,正是那本該已是在濮陽城中自縊而亡的董貴妃。

而此刻的董貴妃,在他人互送下跑出濮陽,心頭卻還有些發懵,只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本來自己已經該死了。”

“不!應該說是死了又被救活了!”

“當看著那荀尚書來此的時候,自己其實就知道,尚書是帶著假令來的。”

“那曹操可是要誅殺董氏一族的,還能單單放過自己不成?”

“留下自己,那便是留個後患,曹操哪裡能做這般事情?”

只是自己看著荀彧單槍匹馬來此,也實在不好開口,只看他如何去做。

而後那荀尚書雖然是騙開了一二押送自己的軍士,卻到底還留的一些,荀彧一人又如何能對付?

正是思量著荀彧還有什麼法子應對,不想這荀彧竟然是來硬的。

領頭的軍士出去不久,就是衝出四五個荀家死士,與留下的軍士拼命。

更是各個武藝不凡,幾下就把那留下的曹軍給砍翻在地。

見得荀彧真是動的手,當下自己就連忙勸道:“荀尚書何必如此,為的我一個無用之人,反會害了自己。”

然那荀尚書卻是面色一正,當下極為懇切的應道:“國丈之死,乃吾荀彧之過。今丞相要殺董氏一族,已親自帶人去的董府,吾實在束手無策,救援不得。”

“只能來的殿內,救出貴妃來!”

這荀彧雖這麼說,但自己就算是被救下,又能去哪裡呢?

是以自己也是連忙勸道:“尚書之心,吾已能明,然董家已死,這天下雖大,卻也已無吾安身之所。”

“尚書還是快些離去,免得受到牽連。”

只是那荀彧似乎也是個死腦筋,自己都這麼說的,其卻一點也不動搖,反是急切道:“貴妃勿要再多言語,此番荀某來此,不救貴妃誓不罷休。”

說著又是言道:“吾雖是誆騙出了一些軍士,然也不可久留。待那軍士察覺不對,或是發現丞相不在,必會心中疑慮。”

“事不宜遲,還是快走吧!”

言罷,又是深深一拜,是當真情深義重。

只是…

自己到底能去何處?

一時未能言語,那荀彧似乎又看出了自己心中所慮。

又說道:“經此一回,吾荀彧必是自身難保。好在潁川之地已不在丞相手中掌控,吾將是叫人貴妃往潁川吾家族中而去。去尋吾兄荀衍,其定會找人安頓好貴妃。”

一聽這荀彧在短短時間內已是思量妥當,又是心裡早就明白此番過後,必會牽連其自身。

卻還如此義無反顧,自己也實在再無法推辭了。

是以這才有的現在這一出。

只是…

就算費勁千辛萬苦出了濮陽,事情一旦敗露,這從東郡往潁川的路,怕也不是那麼平靜吧!

這是這麼想來,果然是出不得多遠,就遇到了人來。

拿下陳留之後,袁耀的腳步算是稍稍停的下來。

還是魯肅說的有道理,如今這袁術,曹操,袁紹三股勢力是互相牽制。

曹操如今這賬面勢力的確是最弱,只有兗州這不足一州之地。

而另兩邊,袁紹幽冀並青四州之地,袁術揚荊豫加上呂布的徐州,也是四州之地。

兩方勢力伯仲之間,卻都遠勝過曹操。

然雖說如此,這曹操卻也不好隨意拿捏。

袁術與袁紹,心頭都明白,逼得背水一戰的曹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就算能啃下這塊肉,怕也是要弄出一點傷來。

這對於未來再面對袁術(袁紹),顯然帶傷上陣,不是一件好事。

何況萬一那曹操來個破罐子破摔,舉兵加入對方,那更是得不償失了。

是以不管是平定河北的袁紹,還是佔據陳留的袁術,明明都對曹操佔據著極大的優勢,此時卻各自皆無動作,只等對方出手。

然這雖是停下了一絲絲的腳步,袁耀卻也不想給那曹操太多喘息的機會。

“子敬,元龍,以如今之勢,吾有個想法,汝等看可行否?”

自從上回劉曄屢次向袁家進言,欲要即刻起兵救出天子,卻次次被拒絕。

而相反魯子敬卻始終心向袁家,考慮最有利的戰略方針。

在袁耀心裡,這二人本就有高有低的地位,更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不,也是召來了許久沒帶身邊的陳登,算是暫時棄用了劉曄。

至於龐統,還得留其在荊州坐鎮。

別看如今這龐統年歲還未到二十,實際已是老成的很了。

加上背靠袁耀這大山,更是本就在荊州士族中破有青年才俊的名望,如今總領荊州,倒是問題不大。

而魯肅與陳登聽得袁耀之言,也是齊聲應道:“不知公子有何良策?”

袁耀說道:“如今這曹操在兗州苟延殘喘,始終不是個釘子然欲要除之,卻得思慮袁本初之動作。”

魯肅,陳登二人聽得連連點頭,這事兩人早是論過多時。

就以目前的關係來看,袁術若是真要滅了曹操,實際曹操確是有可能投靠到北方去的。

卻聽袁耀又道:“既是如此,吾倒是有個想法,不若尋人主動聯絡袁本初,與其合力先共滅了曹操,再是進行最後的決戰,豈不更好?”

這話倒是有些另闢蹊徑。

自古這強強聯手的事情,在中原大地的紛亂中雖是有,卻到底不多見。

尤其是這袁術與袁紹明擺著後續會有一場大戰,眼看這即將為敵,卻提出合作,這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或者說…是沒有這一類的套路。

不過這再細細一想,似乎也是可行。

這曹操不僅是袁術的眼中釘,同時也是袁紹南下的攔路虎。

若是兩袁合作,那曹操還玩個屁了?

只這關鍵就在於,袁紹能答應嗎?

魯肅當下應道:“公子此謀,倒是可行,只是一來不曉得後將軍是何態度,二來那袁紹怕也不易說服。”

袁耀也知不易,正是暗自思慮到底如何操作,忽的卻又想到一事,接著問起道:“聞說父親叫人真去了濮陽打探訊息,此事可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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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那魯肅應道:“確有此事,乃是叫得樂將軍親自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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