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是出陣,自該全力而為。

孫策持槍而出,也不多做解釋,以免弱了氣勢,只高呼道:“孫策在此!”

說起來,這孫策的樣貌是當真不錯的,就算經歷了一系列的挫敗,使得其心境有些變化,然而這英氣傑濟,猛銳冠世的模樣倒是一點沒改變。

不過袁耀卻一點也不嫉妒。

管你模樣多好看,如今底盤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更要拼命在前頭與自己老丈人交手。

這麼一看,自己這人生贏家,對個失敗者還有什麼好嫉妒的呢。

...

不管袁耀在心頭是如何胡思亂想,呂布與孫策已是一觸即發。

就聽那呂布高呼一句:“死!”

旋即那方天畫戟就朝著那孫策腦門上招呼而去。

孫策本是對自己武勇還頗有自信的人物,雖然那呂布威名赫赫,卻也不叫其有半點膽怯。

然而真叫到的場上,孫策才覺呂布武勇之強。

才不過是二十來回合,就已是稍顯得力有不逮。

卻聽那呂布一聲譏笑,直呼道:“就只有這般本事,卻也可稱霸王之名?你若是再不出些真本事,就等著命喪與此!”

正所謂眼見為實。

陣內的袁耀看著老丈人死死壓制著孫策,如今已完全不再丁點懷疑自己這老丈人了。

要是自己這老丈人受的傷卻還能如此打的孫策不能還手,可真是要稱呼一聲超人了。

那邊下方的程普與韓當見得,直怕少主出的意外。

一人武著大刀,一人持著長槍,自從賬內殺出,來迎呂布。

然而那關羽張飛都奈何不得呂奉先,就算孫策勇武頗強,程普與韓當哪能與關張相比。

三人又戰的二十來個回合,仍舊傷不得呂布。

孫策有些心急。

若是一人與呂布纏鬥,兩人勝負難分也就罷了。

如今自己這頭有三人,卻亦是擊退不得,豈不是顏面全失?

當即又是手上加的幾分氣力,拼的命也想攻下呂布。

見那孫策用命猛攻,呂布心下冷笑一聲,蕩開陣角,倒拖畫戟,飛馬先撤的一步。

孫策哪裡肯舍,急急拍馬來追。

不料呂布不過是想拖開三人的戰圈,仗著自己胯下良駒,猛的一個回馬,來了個回馬戟。

“嘶!”

許是因為這回馬戟的動作著實有些大了,呂布那回身一戟的同時,也猛然感受到腹下帶來的疼痛。

這疼痛顯然有些不大尋常,呂布知道,必定又是那舊傷被撕裂了。

也是怪不得呂布太過剛猛,實在是小霸王的名號給的太多刺激了。

好在孫策一時不察,也沒發現呂布稍稍有的一些遲疑的動作,見這一招來的兇狠,只顧側頭避開。

卻聽“砰”的一聲。

孫策避開倒是避開了,卻不幸被一戟挑飛了頭盔。

這一幕,好像也在哪裡經歷過...

慌張之下,亦是連忙回馬而走。

袁耀見得老丈人一下挑飛了孫策頭盔,就是駐馬而立,也不再追。

心嘆的一句這呂布可當真是在武勇這塊沒的說,不說這本就高強的武藝,就是這起的架勢,哪裡是一般人能學來的。

袁耀見得勝負已分,當即就是擊鼓進軍。

張遼,高順,各領所部兵馬衝殺出去,那邊陳到亦是帶著白毦兵緊隨其後。

當真是毫無保留,袁耀是除了把周泰留在身邊當個保險,連白毦兵都出動了,可見當真是全力以赴。

而袁耀也是所料不差,那審配初次交鋒,只存著試探心思。

雖然兵馬陣型佈置的不錯,不過這心理建設可沒呂布軍那般三軍用命。

可謂是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連連敗退。

好在審配早就做好的各種打算,這失了一陣也在其意料之中。

同時也如其所願,觀察到了陷陣營與白毦兵的勇略。

也讓審配意識到呂布手下的強兵還是不少,並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破了的。

袁耀與老丈人聯合上陣,把審配兵馬直接殺敗一陣,卻無造成多少殺傷。

審配且戰且退,後方溝壑,陷阱,埋伏絡繹不絕,讓袁耀也無法深追,果真是做了充足準備。

不過經此一戰,想來那審配也不會再思量進軍一事了。

畢竟和呂布動起真格,顯然不大符合其利益。

只是審配卻不知道,呂布軍的麻煩,已經到來了。

...

袁耀帶著兵馬衝鋒的時候沒覺得,等戰役都快打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老丈人怎麼駐馬不前,沒有當先衝鋒上去。

就算是擺的架勢,那也太久了吧!

直到是最後時刻,袁耀才發現自己這老丈人似乎出的些問題。

腦門上冒出的冷汗,與腹部那點點的血色,是騙不了人的。

也直把袁耀給嚇的一跳,一瞬間還以為老丈人被那孫策給偷的一招。

好在呂布主動的寬慰一句,說的自己並無大礙,也才叫袁耀稍稍放下了些心神。

只是...

“丈人,你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既然未被那孫策得手,卻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大帳之內,袁耀這滿是擔憂神情,一臉關切,看著躺在榻上的呂布。也是難得看到這三國第一戰神這般軟弱模樣。

呂布聽得袁耀之言,心下苦笑一聲,終究還是說的實話來了。

“上回斬殺了那典韋,卻不幸也被其偷的一手。本來也不打算告訴賢婿,免使賢婿平白擔憂。”

特娘的!

原來老丈人你一直都在演戲啊!

說的什麼免使我擔心,其實也是提防著我吧!

當然了,袁耀相信按照呂布那一貫的個性,是絕對看不出自己對其有別樣的心思的。

估計也就當初反反覆覆詢問自己的陳公臺,能猜的一二來。

其之所以瞞著自己,想來也是一種本能的保護。

不過如今看其情況,當真是不太好啊!

袁耀當即是“自責”說道:“丈人何必瞞我啊!若是知道丈人有的舊傷,那是絕對不能讓丈人再上的戰場啊!”

呂布倒是安慰起了袁耀。

“此戰,乃是我呂布要討了那小霸王,與賢婿有何關係!”

“只是這稍有不慎,才扯開了傷口罷了。”

老丈人說的,臉色終於稍許變了變,再與袁耀嘆道:“如今這不慎壞了傷口,還當要倚仗賢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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