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就得了袁耀的號令當日就是出發,直往吳郡而去。
本想著這尋個人如同大海撈針,自己怕是要在吳郡不知待是多久,不想要尋的人名氣還真不小,讓著自己一找就是給尋著了。
吳城郊外,有一處精舍。
門前設的一口大鼎爐,終年都是香火不斷。
左右兩旁又是各有一間草屋,有童子進出往來,絡繹不絕。
煙氣煥然,如仙人之所。
樂就站在門前,也是受的這氣氛所感染,抓的一童子小聲說道:“此處可是於道長之住所?”
那童子見得樂就一副武將裝扮,也不敢隨意說話,只是低聲應道:“將軍可是要尋道長治病?且是稍許等候,待的裡面那人出來,就安排將軍。”
說著又是有些猶豫,看了看樂就還算一臉笑容,不似有的惡意,還是咬牙道:“不過要尋道長,別的規矩倒是沒有,只要奉的一炷香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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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就聽得心裡是暗自嘀咕。
這什麼狗屁道士還真當是把自己當神仙了不成?
還燒香供奉?
想歸想,面上卻還是好言道:“既然是有此規矩,某也自是要遵從。”
當下就是讓人奉了一炷香火上去。
那童子見得樂就很是守的規矩,這才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安排樂就在精舍門前相候。
約莫是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是等著那舍內之人出來。
只見得是一上了年紀的老翁,腿腳似乎有些不便利,正是一瘸一拐的出的精舍,又是一步一回頭,對著舍內是千恩萬謝。
樂就心中暗道:“看樣子這老道士確有治病之能。”
好不容易等那老翁走遠,樂就正要踏步進入,卻聽屋內傳來的一個蒼老聲音。
“荊州來的貴客,不遠萬里來尋貧道,可有何事?”
樂就聽得稍有一驚。
這老道還真是有的些本事啊,自己這還沒自報家門呢,這道長就是知曉了自己從何而來。
也是收了幾分輕視之意,就是輕聲入的精舍之內。
入內卻見一白髮老道士,連著眉毛鬍子都花白了,但臉膛仍是紫紅色,顯得神采奕奕。
盤腿坐與榻上,手上持著拂塵,倒是當真有幾分仙人之象。
樂就穩了穩心神,想起臨走前袁耀與自己的交待,也是行禮道:“於道長,吾乃後將軍賬下折衝將軍樂就。今日來此,是特地奉了吾家公子之命,請道長移步,去趟江夏。”
於吉哪裡能應。
自己在江東已經營多年,宣告遠揚,來求符醫病者何其多哉。去了江夏,豈非從頭來過?
只搖頭道:“貧道在此已是住的習慣,恐恕不能相應。”
樂就聽得面色沉了沉。
特娘的。
這老道士如此不給臉面。
公子都是說了,綁也是要綁去,自然不能讓其留在此地。
眼色一凝,就是直盯著那老道說道:“道長既然已是算的吾從江夏而來,那可算的吾該是用的何種方式,把道長送去江夏?”
於吉聽得這樂將軍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去江夏,那花白的鬍子都有很是明顯的抖動。
冷聲道:“貧道在江東數十年,並無過犯,為何非使吾去的荊襄之地?”
說著更是一撇拂塵,揚起一團煙霧,宛如仙人做法一般。
若是尋常人見得,必是要心生敬畏之心。
然而樂就哪裡會怕,心中只是想著要完成公子授予的任務。
上前一步,就是按住了於吉的胳膊,隨後就是往那於吉懷中摸了摸。
於吉大驚,直是要閃躲,但哪裡能抵過樂就的力氣。
卻見樂就一下就是抓出幾個布袋,只是輕輕一按就擠出一股煙團來。
當下就是哈哈大笑道:“奇淫巧技,也敢妄稱為神仙道士,乖乖與吾去江夏走一遭吧!”
...
關於於吉這個人袁耀瞭解的是當真不多。
但也知道這黃老道的學說著作《太平青領道》確為此人所著。
後張角所創太平道,也當是以此基礎上所創。
要真是論起來,這壓倒這漢末朝廷的最後一根稻草,張角太平教之亂,起源就是這於吉了。
只是如今在這在江東的於吉與所著《太平青領道》的於吉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那還是得打問號的。
畢竟要算起來,這於吉從漢安帝開始直是活到了這年頭,已是時近百年。
自己不稀裡糊塗的就算是不錯了,還能利索的給人製作符水以治病,真是成神仙了。
不過對於袁耀而言,這於吉是不是個神仙都不重要。
是神仙,咱也要把他變成個神棍!
再神,能是比我這穿越之子還神不成?
只等這神棍培養好了,那再是送去壽春,忽悠咱的老爹去。
...
袁耀在盤算著把老神仙變成老神棍的法子。
到了西陵的呂玲綺卻是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自己這夫君,在廬江的時候似乎是有些“活躍”啊!
面對丈夫的活躍,呂玲綺倒是不好說什麼,只是頭腦開始猛烈的轉動了起來。
倒非是要阻止丈夫的納妾,而是擔憂丈夫對那兩個喬家姑娘如此上心,這日後,恐怕是要失寵啊!
兩姐妹啊!
日後這真要是進了袁府,必是齊心協力!
要是人好也就罷了,若是常是在背後整什麼小動作,自己一時忍不住,那說不定就要動手了。
真是到了那天,那可就是全完了!
思慮了半天,終覺一個人勢單力薄,呂玲綺決定還是得找個幫手。
不得不說,呂玲綺在袁耀的帶領下,這臉皮如今也是厚的很了。
...
“糜姑娘,這些時日,可是還住的習慣?”
糜貞看著呂玲綺又是來尋自己,面色也是有些古怪。
自己初次來的江夏的時候,就是已經與呂玲綺有的一些交流了。
而對於自己將來的命運,糜貞多少也是明白的很,要說這內心裡,也是多半認命了。
要不然,也不能是袁術一發的號令,就是樂顛顛的跟著來了。
這一認命,心態就容易起的變化。
面對呂玲綺,那是天然就感覺矮了一截。
聽著呂玲綺的問話,心中怪異歸是怪異,還是柔聲應了一句:“倒是也沒什麼不便,多謝夫人關切。”
言罷,就是立刻把呂玲綺迎進了屋子。
呂玲綺這心下更是滿意的幾分。
糜家這姑娘不管怎麼說,這性子真是柔的很。
心下當下就是咬的咬牙,下了決斷,話裡有話的問道:“糜姑娘可是知曉廬江二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