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下的夜風刮過渺無邊際的草原,夜半陷入深沉睡眠的竭力部,族地當中卻是幾十條人影在帳篷間隙弓腰前進。

潛行相當順利,看似戒備森嚴的部族中軍金帳,四周守衛的突厥武士卻是基本都抱著彎刀裹緊皮襖,坐在草地上,背靠著帳篷呼呼大睡。

原本這活兒用悲酥清風肯定更簡單一些,但是白飛雖然有不少存貨,但並沒有把那玩意兒發給這些特種兵,一則,那玩意兒的效果,他自己也放不住,畢竟不可能時刻去聞解藥。

二則就是之前去救原身妹妹,迷暈那五百驍騎營士卒,卻是就浪費了白飛不少存貨。

而經歷了前幾年那場罕見白災之後,突厥三部總人口加起來依舊有近兩百萬。

雖然現在有很大一部分精壯,在前線與大乾的氏族對峙、摩擦。

但是竭力部族地的人口,那怎麼著也是數以萬計的,而要迷暈數以萬計甚至數十萬計的人口,白飛的悲酥清風存量顯然是不夠的。

在有草原基本沒什麼遮擋的環境,那藥粉撒下沒幾秒都跟著風跑了,卻是沒可能精準投放。

金帳是竭力部大漢支奴幹所居住,周圍的突厥武士雖大多都東倒西歪抱著刀睡覺,但是大帳四周邊的八個武士卻還是站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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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隊員們到了附近,卻只是暗自伏地地掏出弩箭,留了八個人各自瞄準了一個站崗武士目標以防萬一。

並沒有第一時間闖入,經常幹掉竭力部可汗支奴幹的念頭。

根據白天的查探,他們真正的第一目標,卻是在金帳百米外的,另一座華貴帳篷旁邊的一個小帳篷。

那華貴帳篷卻是最被大汗看重的王子阿帕奇的居所,而身為名義王子妃的歡平郡主,卻是只能住在左近的小帳篷裡。

不同於金帳處的守衛森嚴,由於阿帕奇出征帶走的自己的衛隊,歡平郡主的帳篷附近卻沒有專人守衛。

也沒人會害怕歡平郡主逃跑,畢竟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會騎馬、不會辨認方向的弱女子來說,不下於把她扔進大漠,把她扔到外邊兒她都跑步回大乾,還很有可能被四處遊蕩的狼群給吃了。

要周邊佈滿了特種隊員,楊廣帶著兩個隊員闖進小帳篷,警惕的是下列搜尋了一番。

這小帳篷中主位有一張大床,上面睡一身著中原服飾年輕女子,卻是臉帶乾涸的淚痕熟睡中。

而門口的位置有一張小床上邊兒,卻睡著一個健壯的僕婦,同樣身著中原衣飾。

陽光絲毫不遲疑,揮手間幹淨利落的比劃了幾個手勢,命令一同進入大帳的兩名隊員去行動。

得到命令的兩個隊員,一個靠近大床去喚醒那年輕女子,另外一個則到了小床前,隨時準備把萬一驚醒的僕婦控制起來。

儲靈兒,哭了大半晚上,一則是日常思念中原的生活,另外就是阿帕奇不在,她幾乎天天被竭力部的幾個公主欺負,倒也沒人敢對她動手什麼的,只是時常毆打一下她帶來的僕人,搜刮一下她的嫁妝等等。

剛嫁過來那會兒,看在她大乾郡主的身份,以及阿帕奇最受寵的王子的事實,那些個竭力部公主還不敢太放肆。

但是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大家也基本都看出來了,阿帕奇王子卻是並不喜愛這個王妃,娶她也的確只是為了與大乾取得進一步互信,以便更快的締結盟約罷了。

甚至結婚到現在。那位阿帕奇王子還未碰過這位來自大乾的王妃。

剛開始是因為一路之上水土不服,加上歡平郡主突然被下旨和親心裡鬱鬱不樂,她的身子骨是比原身兄妹二人強,但是身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府郡主,她的體質又能好到哪裡去?

所以這剛到草原歡平郡主就直接病倒了,原本看著這中原養育的女兒,究竟是比草原的女兒漂亮的阿帕奇王子,本來是打算先睡了在說的。

但是當時的歡平郡主,成天一副氣息奄奄,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病秧子模樣。

而現在大乾與竭力部的關係,雖說不用歡平郡主一個女子來維繫,但是大乾的郡主嫁到草原沒多久就病故,怎麼著也不可能讓大乾無視的,或多或少終究會影響到兩方的合作。

最終,王子阿帕奇只能感嘆一聲晦氣,就基本在也不理會歡平郡主了,連為她找大夫的事兒,都是支奴幹大汗親自吩咐下去的。

直到最後邊境摩擦時不時的吃緊,其他兩大部族那是大汗親自前線督軍,而竭力部明面上是說支奴幹大汗年紀太大不能上陣,所以派出了最看好的皇子阿帕奇去前線督軍。

但實質上就是阿帕奇在前方配合著大乾演戲,而支奴幹在後方重新設立了一個小部族,用那小部族的名義開始挖另外兩大部族的牆角。

阿帕奇王子這一走,大家就更沒人搭理這個可有可無的王妃了,只有幾個成天閒的蛋疼的公主,看到歡平郡主的衣著服飾,那是各種羨慕嫉妒恨,試探了幾次之後,也明白了支奴幹大汗的底限。

卻是開始有底限的各種欺負壓榨歡平郡主,找藉口打罵她的陪嫁的下人,然後在讓歡平郡主這個主子賠禮道歉,當然了這一系列操作目的、的重點只在“賠禮”二字。

再藉機搞了幾次事情,大汗並無責罰之後,大家也就明白了:先前大汗親自吩咐給這中原女子請大夫看病,並非是真的有多看重這個便宜兒媳婦,多半也是礙於與大乾的關係罷了。

所以這些傢伙逐漸的變本加厲,成天的沒事兒找,那些隨郡主一起來草原的僕人很快就都受不了了。

那草原公主的鞭子可是真的能抽死人,郡主也不是傻子,被這些傢伙藉故敲詐的多了,嫁妝都快見底的她又怎麼可能每回都“賠禮”了事?

那幾個公主太過分的話,歡平郡主更是揚言要去找大汗告狀。

這幾個公主自然是不敢,真讓她去支奴幹汗面前告狀的,畢竟事情沒鬧開,她們父汗還能當做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但是這事兒一旦捅到明面上,哪位父汗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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