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麼交待你的？”
把牟斌拽到一旁，朱厚照就很不客氣的道。
“額、太子爺，不是皇上派您來的嗎？”
“廢話！我都出宮十幾天了，我上哪兒見父皇去？”
“額、這麼說您真是，被那個穿黑色皮衣的小和尚給劫持了？”
“唔……唔……，朱厚照連忙跳上去捂住了牟斌的嘴。”
咬牙切齒的對牟斌低喝道:“你是錦衣衛出來的，應該知道很多話是不能亂說的。”
“白大哥可不喜歡聽到別人喊他小和尚，在有我都出來十多天了，宮裡沒大張旗鼓的找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額、殿下的意思是，您不是被劫持出來的。”
“行了，這事兒和你一時半會兒也掰扯不清楚，你先和我本宮說說，父皇是怎麼對你交代這次的事情的？”
牟斌還正想聽聽為毛？太子都已經出宮這麼久，宮裡卻沒有半點風聲傳出。
誰知道這位小爺壓根兒，半點兒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反倒是問起了自己這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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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吧、這事兒也應該算作機密，但是面前這位可能是未來的儲君，而且目前為止陛下還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並且當今陛下對這位太子又十分寵溺。
所以、猶豫片刻在太子已經皺起眉頭，明顯顯得有些不耐煩之際。
牟斌在不敢遲疑，當即一字不漏的把弘治帝之前的交代給複述了一遍。
這麼說:“父皇你拿少林寺。殺雞儆猴嘍！”
呃，不是都說這位太子殿下，成天胡鬧不學無術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
而且還能用出殺雞儆猴這般成語，這明顯與那些個夫子，口中的大字不識一籮筐傳言不符嘛！
要知道在那些個大儒口中，這位太子爺可是連大字都不識一籮筐的……。
不過此刻的牟斌也顧不得多想，當即回道:“是的、太子殿下，皇上想整頓江湖，推行那個什麼結構重組的新政。但又不想殺戮過剩，所以就吩咐:“拿少林，這江湖中的泰山北斗開刀。”
“既然已經明白了父皇的用意，那你為什麼還沒按照父皇的旨意辦？莫非你也與這江湖中人有所勾連，想抗旨不成？”
額、“噗通”，牟斌是直接給這位口無遮攔的小爺跪了！
一臉緊張的對朱厚照道:“太子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下官也只是剛到這兒少林不到半日時間而已。”
牟斌深刻明白:“雖然這太子殿下只是一時的氣話。”
但是這句話別人說也就罷了，但是這位小爺身份不同啊！
這要是在皇帝耳邊嘀咕，那誰知道遠在千里之外，不明就理的皇帝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想法？
“哼！你這都來大半天了，結果連門都沒進的去，被人家堵在外邊兒。這到底是你要殺雞儆猴，還是要讓少林落了朝廷的面子？”
額、太子殿下，您可冤枉下官了:“這少林寺內，下官已經派人挨個兒搜了一遍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擠牙膏似的，擠一點兒說一點兒，趕緊把事兒給本宮說清楚。”
“呃、敢問太子天下這牙膏為何物？”
“別廢話趕緊說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朱厚照那已經皺緊的小眉頭，跪在地上的牟斌下意識的，就將這半天自從到達嵩山腳下，以及到這兒少林門外的一系列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朱厚照氣得肺都要炸了，直接抬起小腳對著牟斌就是一腳。
作為小孩兒的他來說，他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既然少林寺已經敢派人與官兵交戰了，牟斌卻還在這裡與少林寺扯皮？”
“難怪白大哥說你是窩囊廢，這少林寺都膽大包天到敢於官兵動手了，這不就等於造反了嗎？”
“你還在這裡和他們磨嘰啥？上邊兒有父皇的聖旨，手裡又有一支橫掃一切強軍。”
“結果一手好牌，愣是被你這窩囊廢打了個稀巴爛。這麼久了，居然還在少林山門之外，與這幫和尚扯皮。你是不是存心要壞父皇大事？”
朱厚照這小嘴兒巴巴的，誅心之言說的牟斌是一臉的懵逼。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自己不是怕沒有任何實質證據的情況下把少林寺給推了，會激起整個江湖的聯合反對嗎？
整個江湖黑白兩道，擰在一起的實力可不小啊！
即便有“神火營”的存在，那“神火營”又不神仙，到時候萬一來個天下皆反，“神火營”四處救火還來得及嗎？
到時候鬧到朝堂上，那些一項看錦衣衛與東廠不順眼的文官老爺們，不把自己的皮扒了才怪。
一個逼反天下的名義！皇帝也保不住自己。
正是因為有這些個顧慮，牟斌才沒敢直接把少林給推了。
但是這話他能和太子說嗎？這說了還不得，給皇家留下一個畏首畏尾，不盡心為公的形象？
但是這位小爺現在在氣頭上，不解釋明顯也說不過去。
要是這位小爺回去在皇帝面前小嘴叭叭一番，那牟家幾代人的前程可算是完了！
“太子爺啊！那些人打的可是山匪的旗號，至少表面上是與少林沒有多大關係的。”
“抓到的那些俘虜我們也突審了，那些帶頭的站的太前，都已經在第一輪射擊當中被擊斃了。”
“最後抓住的都是一些小嘍囉，這些人是啥都不知道不說，也還真就把自己當山匪了。”
“明顯是被上邊兒的那些人給騙出來的，山腳下的襲擊暫時是真的，找不到一點兒與少林有關的聯絡啊！”
聞言:朱厚照的小臉更黑了，抄起旁邊兒地上的一根樹條，對著牟斌就是一頓抽。
從剛才那一腳牟斌屁事兒沒有之後，朱厚照也算看出來了:“自己這功夫還真被白大哥說出中了，他喵的純花拳繡腿啊！”
一邊抽朱厚照一邊罵道:“表面上沒關係，那就真的沒關係了嗎？”
“你們錦衣衛、東廠的不是最善於搞各種冤假錯案嗎？怎麼今天到了這少林寺身上，你牟斌就成了公正無私的包青天了？”
“你把我父皇的聖旨當做什麼了？”
太子也要抽自己，牟斌除了抱頭挨著之外能有啥辦法？
反正這太子爺打的除了痛點之外也受不了傷。
牟斌也只有一邊挨著一邊兒解釋道:“我的太子爺呀！可不能這麼幹呀，這麼幹會出大事兒的！”
“這少林可是牽涉到至少數千上萬人，甚至整個江湖都在看著呢。”
要是在這件事裡邊兒瞎搞，我錦衣衛被千夫所指都無所謂，可是會連累到皇上的聖明受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