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求他，他自己的主意，你又憑什麼怪我？”
興許是被嚇破了膽，也興許是絕望的咆哮，總之面對阿飛隨時可能刺入脖頸的的快劍，龍嘯雲歇斯底里了。
阿飛是誰？龍嘯雲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因為手中那口其貌不揚的絕世神兵，阿飛最近殺的人可比白飛多多了。
要不然他飛劍客的名聲，怎麼會提前誕生？
龍嘯雲知道這個與李尋歡一起喝浪蕩的小子，雖然年紀輕輕卻有一手無人可躲的快劍，自己卻決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直到剛才死到臨頭，龍嘯雲才徹底後悔了，看到那一個個在天威之下變成焦炭的人棍，他卻是發現了自己原來比想象中更怕死。
好不容易李尋歡替自己擋了一劫，保住了一條小命，不管他對李尋歡是何種心態，但是此刻面對飛劍客隨時落下的快劍，他的求生欲與剛才直面天威的恐懼一起爆發了。
“阿飛”
李尋歡卻是滿臉懇求之色的，對著阿飛搖了搖頭。
李尋歡雖然從未聽說過阿飛抱怨自己大哥如何，但是他與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自己每每提及大哥之時，阿飛那強自掩飾按捺的不屑與厭惡？
阿飛是什麼來路？
這小子可是才入關不久啊，之前一直在關外長大，這些事情李尋歡卻是透過這段時間徹底瞭解了。
也就是說阿飛之前，基本不可能與自己大哥有任何交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阿飛既然與自己大哥龍嘯雲素未謀面、半點交集也無，那這麼明顯的對自己大哥的厭惡又是從何而來？
不過這事兒李尋歡卻也沒法兒查問，畢竟這兩方都算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親近之人。
既然透過這次入關之後的種種，李尋歡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大哥可能變了。
但是當他看到自家大哥要被天雷劈死之時，卻是已然沒有絲毫遲疑出手護住了他。
雖然大哥剛剛說的話很是傷人，但這也的確是事實，偷偷尾隨而來是自己的主意，出手救人、替大哥擋災也是自己的主意，雖的確是念著舊情才這麼做的，但這卻不能成為自己的意志在一次干涉他人的因由，更不能成為阿飛對大哥出手的理由。
而此刻在半空中的白飛，之所以沒有再次出手，倒不是真的被李尋歡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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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正“審訊”系統了，為此連頭上鬧噁心的感覺都暫時顧不上了，又哪裡會去理會下邊兒這幾個傢伙的愛恨情仇。
至於白飛為毛要審訊系統，緣由也很簡單，白飛一直懷疑這坑逼系統在剋扣自己的能量。
只是以前沒有拿的出手的證據，不過這次李尋歡居然能在術法之下救人，這在白飛看來多半就不正常。
這李尋歡即便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未踏入武道天人之境的凡人罷了。
怎麼可能？
在這般普通金丹修士都難以生存的場域內救人而不死？
但現在事實就在眼前，而白天隨意能夠想到的可能就是系統這坑逼，從中間撈了回扣，從而降低了這術法的威能。
“本系統真沒有啊！”
“本系統我是清清白白的，怎麼會幹出貪汙宿主能量這回事兒？”
“再說我貪汙這些東西也沒用啊，沒有宿主的許可權允許，本系統除了維持正常運轉待機之外的消耗，是一點兒都無法自主啊。”
“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說的，這術法能夠秒殺普通金丹境的高手，現在被一個凡人給破了，不是你剋扣能量，減弱了這術法的威能還能是什麼？”
“難道你之前，對這術法介紹之時就吹了牛逼？”
“……”系統是暫時無言以對，畢竟宿主說的這些字不是自己說的，就是親眼所見的事實，但它是真沒那個膽量去貪汙宿主的能量啊！
之所以這裡尋歡，能在這術法之下救人而不死，卻是各方面巧合聚合之下產生的狀況。
但是這卻是實在不好解釋，要是宿主有系統的境界高度，自然一眼就能看個明白，完全無需任何解釋。
但是這位小爺連一天武都沒練過，神魂很明顯還處於矇昧當中，卻是與真正的凡人也差不了多少。
當然了，這裡說的是對修煉一道，或者說是對進化一道之中的理解，卻並不是說白飛真的就是凡人。
白飛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什麼種族呢？
至少從他跳樓那一刻，亦或者在漫威世界第一次遭受無妄之災死亡之後，他體內的一些神異就已然自動啟用，此刻擁有不死之身的白飛，雖然從未有過任何修煉經歷，而且生活也明顯處於矇昧當中，但是不管他白飛自己認不認，從一些特徵以及種族界限的劃分來說，白飛絕對已然不是人，或者說不是純種的人類了。
但是這位小爺雖說不是凡人了，但這裡說的單單是他的體質而已。
至於這位小爺那處於矇昧當中的神魂究竟是什麼種族，這卻是系統都沒法查探的，如果沒有白飛或者白飛身後那位大佬的允許，別說系統了，這諸天之內卻是無一人敢這麼幹。
其實系統也是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白飛體內封印或者沉睡著，某個與那位禁忌人物有著親密關聯的存在。
它可從不認為現在的這個白飛，會是那位諸天禁忌真正要關照的目標。
在系統的認知當中，白飛就相當於一個培養皿或者容器，而那道永恆之力守護的，實質上卻是這具身體裡不知藏身何處真靈。
但是這宰相門前七品官，天上的石獅子自落到凡間也是大人物。
雖然白飛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容器，但是系統依然半點兒不敢造次。
畢竟那些個大人物都不喜歡欠人因果，誰知道這身體中的那真靈覺醒之後，會不會直接用自己來償還白飛的因果？
至於那倒不知在何處的真靈奪舍，白飛從此徹底消失，在系統看來完全沒可能。
大概緣由就是看不上，那道“永恆之力”抽出一絲來，就能隨意製造一道真正的永恆不滅體，那是諸天之內真正的頂尖體質，與之相比白飛這具原本的凡體卻是差的太多了。
一個是諸天之中都最為頂尖的真正無敵體質，一個卻是普通凡人之中相對孱弱的凡胎，這令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什麼雲泥之別能形容的。